朱衣骅骝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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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6/9页)

不展露。

    谷中凤忽喷嚏一声,四肢舒展,翻身坐起,目睹线香,诧道:“不料少侠竟身怀万年龙涎香,能解百毒,咳,如非家母避毒珠被窃,焉能误中丁老鬼暗算。”

    南宫鹏飞把龙涎香熄灭,收置囊中。

    谷中凤忽含有深意望了南宫鹏飞一眼,道:“少侠易容之妙,深得无相天君余旭神髓,看来少侠在龙驹寨必有所获。”

    南宫鹏飞摇首道:“此乃家师所授,余山主只见过一面,其时龙驹寨因川南三煞之死警讯频传,自顾不暇,那有什么心情与在下晤谈,何况在下又是文弱之躯,他为何传授易容之术?”

    谷中凤一双晶澈杏眸凝注在南宫鹏飞脸上,似信非信,道:“那么少侠在龙驹寨一定见过余翠娥了。”

    南宫鹏飞颔首道:“摩云峰古寺中仅见过一面,略事言谈她即行离去。”

    谷中凤靥泛笑意道:“余山主择婿甚苛,少侠如此人品,难道他无意以少侠作东床坦腹么?”

    南宫鹏飞俊脸一红,正色道:“风闻余山主择婿条件,须武功胜过余姑娘,而且人品奇佳者方可许之,在下凡夫俗体,何敢妄念,况家严未必允婚。”

    谷中凤芳心一震,道:“这是何意?”

    南宫鹏飞道:“家严治家方正,始终不允在下习武,遑论娶武林中人为妻。”

    谷中凤只觉一阵心酸,忖道:“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定可达成心愿。”嫣然一笑,道:“少依你瞧贱妾与余姑娘相较,谁人孰美。”

    南宫鹏飞知谷中凤话中含意,不禁笑道:“春花秋月,各擅胜场,但夫妇匹配乃终身大事,皮像之美难及贤淑慧婉,姑娘福泽纯厚,日后大喜之期,在下定前往祝贺。”

    谷中凤不禁霞涌双靥,白了南宫鹏飞一眼,嗔道:“贱妾与少侠说正经,怎么竟扯到婚娶之事来了。”

    蓦地,长发少女翩若惊鸿般闪入洞中,眸含幽怨之色道:“少侠手法委实奇奥,总算将家兄解开xue道,使错骨复原,但尚有些许晕眩。”

    南宫鹏飞叹息一声道:“龙生九子不尽相同,令兄与姑娘心性无异天渊之别。”

    长发少女黯然一笑道:“他可不仁,我不可无义,家兄孽重难回,结习难改,恐日后难逃恶报,但手足之情又无法坐视不问。”

    谷中凤道:“少侠,容我引见这位姑娘乃野人山主爱徒邱珍慧姑娘。”

    南宫鹏飞抱拳笑道:“幸会!”

    谷中凤道:“日后我若遇上令兄,必将他碎骨万段,方消心头之恨。”

    邱慧珍苦笑一声道:“叫我做妹子的如何说好,他虽多行不义,纵有天大胆子也不敢冒犯谷jiejie,此次实际受丁老鬼怂恿。”

    南宫鹏飞诧道:“丁老鬼尽可自己出手,为何须借重邱常真之手。”

    邱慧珍叹息一声道:“因川南三煞之死,已震动天下武林,失物中‘七禽掌经’及‘大还丹’乃武林中人梦寐相求之物,更因避毒珠乃丁老鬼克星,是以丁老鬼必须到手不可,但几经查访,宛如石沉大海,仅凭风闻难以确证失物藏在镖货之内,不过…”说著望了谷中凤一眼,接道:“丁老贼因见谷jiejie在长安城逗留,定有所为,暗疑谷jiejie必探出失物下落端倪,因他当年树敌甚众,与其自己露面主持其事,反不如教唆家兄出面,他退居幕后暗中cao纵…”

    南宫鹏飞道:“令兄乃高人之徒,为何听命于丁老鬼?”

    邱慧珍道:“丁老鬼应允事成后,只取避毒珠及大还丹一颗,其馀悉数相赠家兄,家兄利欲薰心之下一拍就合,老鬼又知谷jiejie必不吐实,授意家兄向谷jiejie求亲,待木已成舟,何求不得。”

    谷中凤羞得啐了一声,银牙猛咬,暗暗痛恨,道:“此刻我一无所得,如我所料不差,三星镖局乃无辜受累,误中洞庭君山小贼杨玉龙移花接木之计。”

    邱慧珍道:“真的么?”

    谷中凤道:“怎么不真?”继将杨玉龙挟持大煞流星剑洪逵藏在涧谷石窟洞中,佯装告辞离去迳往洞庭经过说出。

    邱慧珍道:“杨玉龙天夺其魄,如非他前往三煞出事之处致形迹败露,焉有此失,如今谷jiejie须赶往洞庭去了。”

    谷中凤点点头。

    邱慧珍日含深意瞄了南宫鹏飞一眼,道:“少侠也要前往洞庭君山么?”

    南宫鹏飞摇首道:“在下不愿涉身江湖是非中,一俟到达安庆,便即返里省亲。”

    邱慧珍道:“少侠家住何处?”

    “燕京。”南宫鹏飞忽抱拳笑道:“在下要告辞了!”说著身形疾闪出洞而去,耳闻两女呼唤少侠慢走,他充耳不闻,施展轻功穿入森翳林木中。

    他掠奔如飞,远去了六七里之遥,身入一片松林中,只觉松韵涛海,绿满眉梢,衣袖飘拂,不禁长吁了一口气,如释重负,伫步停身,眺望山景。

    南宫鹏飞恪遵师命,为他日减少险阻,不得不与谷中凤、邱慧珍虚与委蛇,内心不免有愧对余翠娥之感。

    他凝思了半刻,意欲觅一藏身之处,重新易容,忽闻一衣袂飘风之声掠入林中,情知来人必是武林人物,忙闪身巨干之后,纵身腾上树柯,从叶隙外望,只见三条高大人影鱼贯掠入松林,现出一身高肥硕僧人,穿著一袭赤红如火僧袍,凹鼻海口,一部花白虬须,双目眯成一线,启阖之间冷芒逼吐,左肩搭著一柄月牙钢铲,右肩露出一列五支蛇头短枪。

    另一人长像猥琐,身著一袭褪色破旧蓝衫,发须凌乱,手执一柄摺扇,神似失时霉途的材塾学究。

    最后一人约莫六旬开外,面色姜黄,身材瘦小,却穿著一件宽大古铜色长袍,双臂特长过膝,手掌暗蓝,目光阴森。

    他们三人席地而坐,那身著古铜色长衫老者伸手在衫中取出一只朱红葫芦、一只粗碗及另一荷叶纸包。

    荷叶纸包内均是佐酒卤菜,只见老者拔开葫芦塞盖,一股芳香涌出,随风弥漫。

    南宫鹏飞暗道:“好香,定是陈年佳酿。”他知此三人衣著怪异定非武林泛常之辈。

    那学究模样老叟鲸饮了一口酒后,抓起一块牛rou塞入嘴中咀嚼一阵咽下,两眼一翻,微哼一声道:“苏某看来中了君山小贼移花接木之计。”

    红衣僧人冷笑道:“不错,小贼形色匆惶,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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