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君貌美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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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4/4页)

的窗子外,其他的三个都摆出两个以上的枪口“皙,他、他们?”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三次了,他到底惹上了什么人?看上去应该是个大组织。

    “别怕,抱紧我,闭上眼。”他的声音带着低哑的嘲弄。

    痹乖地收紧绕着他腰身的手,然后闭上眼,她觉得耳边的风加快了许多,随着身后枪声的逼近,坐着的摩托车也跟着东躲西闪了起来,忍不住睁开眼转头看,身后车子的窗子内伸出几个身子插在踏板上的人身前,加入了开枪的阵容。

    很费时,思起皙挑挑眉,他最不屑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上了,更何况,他现在是在约会哪,哪容得下这些人来煞风景?刚好,在这条缠绕的山路上他会给他们永远的纪念。远远的,他看见一棵长短刚好可以横拦公路的树直立在路边,笑了,他加快了速度,朝树的方向撞去,在快要撞到树之前一个紧急右转,车身与树擦身而过,但是身后的车来不及刹车而急速转弯的情况下撞到树,然后又急速往下冲,掉下了山崖。他放慢速度,看了看瞪大眼的瞿恋昕“怕吗?”摇头,她不敢置信地指指崖下“他们…”不会死了吧?

    “他们不会有事。”不粉身碎骨算他们走运,不过他可不打算告诉这个忧心忡忡的小女人。

    “嗯!”她相信他“他们为什么要抓你?”

    “天知道!”耸肩,他不作解释。

    这种回答她当然知道应该识相地闭嘴,但她还是忍不住开口:“你是谁?”她心中有太多的疑问,她确定他不是普通人。难道真像离所说的,他是“尧’,的成员?

    思起皙把车子停下,回头看她,拿下她的安全帽“吓傻了?”

    抿唇看他,她改侧坐扳着手指“这三个月发生的事让我觉得你这个人不简单,老是有人想狙击你却又不想伤害你,你在很快知道后立即面不改色地把他们甩掉;你可以完全痹篇各国干员的耳目,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出他们的大使馆;你打斗或闪躲的技巧明显是经过长期严格的训练的;你戴着面具明目张胆地破坏黑道的交易,他们不仅不敢开杀反而唯唯诺诺;最奇怪的是,你明明是个大老板,家里竟没有电脑。”

    瞳孔扩大,表示他的惊讶“你注意到电脑了?”观察得挺仔细嘛。

    “嗯。”难为情地皱眉,她哼出一个单音。

    “我只是不喜欢把工作带到家里而已。”思起皙回答得漫不经心。

    她咬唇,知道他有所隐瞒。

    跳下车,思起皙站到她面前,弯腰勾起她低垂的脸蛋“小心多长出一个唇瓣。”他用拇指撬开她咬着下唇的牙齿。

    “无所谓。”瞿恋昕的话听起来像是无理取闹,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说出这么赌气的话。

    他有趣地审视她忧怨的脸“你在生气?”

    “没有。”她低低地否认,并不认为自己说“是”就让他爱她一点。

    “真的?”他逗她。

    “嗯。”她垂下眼帘不敢看他。

    张开双臂抱住她,他不再说话,猛然记起一个月前和爻离在电话里的对话。

    “你打算娶她?”

    “没有。”他几乎是毫不考虑地脱口而出,只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而已。

    “你爱上她了?”

    “没想过。”他当时好像是这样回答的。

    但此刻,他的立场好像没那么坚定了,这盘赌局,谁会是真正的赢家?

    算了,一切顺其自然。

    瞪着他的前襟,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必须把想问的问题说出来,于是她下定决心地抬头与思起皙对视,发现自己的勇气在他眼波的流动中正一点一点地逝去“皙…你…”她支支吾吾的。

    “嗯?什么?”思起皙把五指插人她的发。

    “你…”冲到唇边的话被硬生生地压回去。

    “怎么不说了?”看到她眼中澄清的问题,他更加温柔了。

    “没、没有。”她怕他的答案。

    “有的…”柔柔地封住她的唇,他叹息地把她的问题含入口中。

    他爱她吗?

    在相同的叹息声中,她仍是无奈地眩惑于他的美丽中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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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开抽屉,瞿恋昕拿出一条银项链,项链吊着一只造型简单的坠子,这是母亲的。在来巴黎的前一个晚上,她在母亲的遗物里意外地发现了它,它是被母亲放在床头柜的暗格里的,这说明了它的重要性,所以她把它带在身上,带到巴黎。

    坠子呈菱形,有一定的厚度,里面明显地藏有东西,但她始终找不到打开它的方法。躺上床,她眯着眼把坠子举起来,透过灯光观察,隐隐约约的,她似乎看到坠子里有微弱的彩色呼应着灯光。惊奇地跳了起来,手指无意间勾动了项链,坠子的中间马上裂开一条缝。

    原来…如此。

    她拉动项链一端,直到坠子表面完全打开,映人眼帘的相片让她愣住了。

    那是母亲和一个男人的照片,不,说是男孩应该更为妥当,当时的母亲还非常非常年轻,大概只有十七八岁,她静静地站着,美丽娇艳的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她身旁的男孩搂着她的肩,另一只手旋着篮球,英俊的脸显得开朗且充满朝气,照片的背景,好像是学校。

    小心地取下相片,她发现里面有一张薄薄的磁片,走下床,她把磁片放人电脑,那是母亲的日记,里面详细地记着她十七岁的初恋。

    相片里的男孩叫纪威,是唐千妲高中时交往的男朋友。

    纪威是一个出生在工薪家庭的男孩,在功课或体育方面都表现出色,但唐千妲是个企业千金,她那注重门当户对的父母不接受他们的相爱。

    为此,纪威亲自登门拜访,请求他们允许他和唐千妲在一起,唐千妲的父亲不仅把他轰出家门,而且把他右手的筋骨全部踩断。

    失去了右手,心灰意冷的纪威一个人开车上山,恍惚间出了车祸,就这样断送了年轻的生命。

    “我不能原谅他,他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这个世界上就走了,我要他尝尝孤单的滋味才去陪他。”

    这是日记的最后一句。

    她一直以为母亲这一生没有爱过,现在她知道她错了。她爱过,而且爱得狂烈,比起母亲,她真的幸运得太多了。在纪威死了以后,母亲竟然坚强地活了十五年,仅仅凭借对他不到半年的回忆。

    取出磁盘,重新把她放回坠子里,盖上相片,最后拉上项链的另一端,封上这个凄美的故事。

    妈咪现在和纪威团聚了,她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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