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慾情归(上)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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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4/7页)

自己做一次妥协吧,妥协的惩罚就是把人给送走,省得让自己有一错再错的机会。虽是这样想着,心里却更是烦闷起来。

    门又被敲响。

    “少爷,早饭给你端上来了,再不吃要凉了。”

    冯宣仁只得开门,板着一张脸。阿诚是不知情的,闻着一屋子呛人的烟味,猜着少爷现在定是在想事情中,于是放下端来的饭菜速速离开的好。

    “阿诚,你喜欢什么?”冯宣仁在他放下碗筷后,翁声问道。

    “什么?”阿诚奇怪。

    “你喜欢干什么?”

    阿诚不知道少爷现在问这个问题有什么用意,侧着脑袋回答:“不知道,阿诚没想过。”喜欢和你在一起啊,这句话他是万不敢说出口,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正因为过于真实反而怕被人知晓了。

    “哦。”冯宣仁淡应着,不再言语,背对着他望着窗外若有所思状。

    阿诚对这个突兀的问题不知其用意,多想也于事无补,他退出书房带上门,指望少爷此时正想着解救阿三的事,他就心安多了。

    待饭后,冯宣仁立即拨了一通电话。

    “给我接方苏嬷嬷。”

    电话那头响起方嬷嬷的声音:“喂?”

    “嬷嬷,是我。”

    “上帝啊,宣仁你知道马克院长的事了吧?警察已经来做过了核察,说是自杀,可我们见过尸体的都不信这个说法,枪虽是握在他手里,可眼睛瞪得那么大,分明是死前被恐吓过,他正要着手救人工作,哪会去自杀啊。”方嬷嬷努力抑制住自己颤抖的嗓音,一口气说道。

    “那些被带走的人,你们现在想怎么办?”

    “不知道,院长一死,这儿更是乱得没治了,教会方面刚派了两人去跟他们交涉,现在还没有结果,因为教会里的洋人都急着要撤回国,哪会真用心去救啊,只等他们自动放人罢了,教会方面施加的所谓压力根本没有起什么作用。”电话那头叹息不止。

    “马克死的时候,有没有觉得可疑的人物在医院里进出?”

    “没有,”方嬷嬷顿声后又道“医院今早还没有开业,马克院长进院长室之时,医院里都是工作人员,没有外人啊,凶手大概是从外面潜进来的吧?”

    “哦…”冯宣仁略一思索“如果马克是因为收医的事情被杀的话,那些人应该马上会被放出来。”

    “看迹象不是,到现在特务所没有人露面,而教会方面也没有特别要求。”方嬷嬷不由摇头,也是满腹疑问起来,事情确有些蹊跷。

    “嬷嬷你是院长助理,院长一死你现在总能说两句话吧,能否尽量让教会方面对这事提起精神,不可拖,如果有人抵不住审讯说些什么东西出来,将要死的就不只是马克院长一个人了。”

    “好…我去试试吧,唉,上帝保佑那些孩子吧。”方嬷嬷挂下电话。

    “上帝保佑我们吧。”冯宣仁苦笑。

    而这番对话之后已经可以窥到事情的一个玄机:既然已经抓去人,何必去暗杀院长,难道他们已经知道马克参于此事,如果已经知道了他们早就可以大动干戈了而不必去暗杀一个院长,这本是不能了结任何事的多余之举。

    唯一从马克之死上得到好处的只有…教会。

    如此一想,冯宣仁茅塞顿开,马克一直瞒着教会用院长之权帮他,而那次的出事,终使教会怀疑马克以权谋私惹来麻烦,想在撤离时安然全身以退,就只能用马克的死来束缚特务所的手脚,一个以黑堵黑的阴招。

    若是这样的话,教会方面根本不会去救人,他们跟马克一样作了牺牲品,如果供不出什么有实质性的内容就只能是死路一条,而且这些牺牲品绝不能去救,谁救谁就等于替他们供出了他们不知道的事。细细分析之下,冯宣仁不由冷汗沁出,全盘推翻自己侥幸出头一试的想法。这件事怎么看都是只烫手山芋,应当把它扔至一边让其自行凉快去。

    但是,有一个人他必须得弄出来。

    左右思量,在房里闷了好半天,终得一计可以不妨一试,虽有风险,但在当前状况下也算是上上策了。计定,当下就驾车出门去办事,此时已近黄昏,真是难熬的一日啊。

    阿诚也是忐忑不安的度日如年,眼见冯宣仁的车绝尘而去,心也跟着悬上了,他希望少爷能给他带点好消息回来。

    但是,好消息没有回来之前,阿刚却带着坏消息抢先回来了。他神色匆匆地冲进门,二话不说就往楼上书房奔去。

    “少爷出门了。”正在抹家俱的阿诚连忙叫住他。

    “出门了?这时候他去哪儿啊,我有急事跟他说啊!”阿刚顿足不已,跑到阿诚面前一把抓住他“他有没有说去哪里啦?”

    “没说,只是对我说尽管放心,他有想办法救阿三了。”阿诚回答。

    “哎呀,他还去救什么人啊,这人万万救不得,救不得的啊!”听得此言阿刚不禁脱口而出,拍掌搓手一幅心急如焚的模样,来回疾走了几步就想往外跑。

    “为什么不能救?”一番话说得阿诚也心惊起来,扯住阿刚的衣服追问。

    “有兄弟刚探得的消息,特务所已经从那些人所说的一些事中找到点线索了,如果现在再出头,他不是找死吗?更何况…”

    话没说完,只听得外面有车行进院内,他嘎然语止。两人出门一看,一陌生男子正从车内而下,黑灰色长衫,高额阔面,一副银边眼镜架于鼻梁,极具斯文气质,年纪也看着不大,三十上下的光景。

    “什么人?!”阿刚警觉道,人挤于阿诚前面,一手伸向衫内的口袋。

    “别误会,”那人一眼看穿阿刚的举动,连忙抬手告安“是冯兄让我来的,你是阿刚吧,冯兄让我来找你的。”

    “哦?”“我是罗嘉生医师。”那人作了自我介绍,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递于阿刚。

    阿刚狐疑地接过纸条看着,缓下脸色来,纸条上正是冯宣仁的笔迹。

    罗嘉生趁阿刚看纸条之际,走到阿诚面前,对他微笑着:“你就是阿诚吧?”

    阿诚点头。

    “放心,你弟弟定是会救出来的,我们已经有好法子了。”

    “谢谢。”阿诚连忙道谢。

    “不要谢我,你去谢你家少爷吧,”罗嘉生意味深长地淡然一笑“这次真得好好谢他哦。”

    说完,转身和阿刚耳语几句,两人就上了车离去。

    阿诚回味着罗嘉生的话,本是虚空着的心更是左右晃荡起来,加之阿刚那番半吊子的话语,怎么能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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