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龙吟_四野血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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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野血腥 (第3/10页)

候。

    平地上毫无遮蔽掩护之物,更没有弩箭火炮,在众寡悬殊的情形下,连云寨一伙,亦难以抵挡得住众多官兵的冲杀。

    火炮弩箭只是减轻了官兵的伤亡,加快了连云寨一伙的毁灭。

    随行的家属,已是连云寨一伙的致命伤,他们有不少根本就是为了照顾随行老少而伤在弩箭下。

    平日他们虽然表现得很凶,事实每一个都有良知,都有人性,这一点徐阶早已看在眼内,算无遗策,果然在这片平地上尽歼连云寨一伙。

    那些官兵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只知道连云寨一伙准备大举进攻抢掠邻近的县城,他们必须将之歼灭。

    连云寨一伙的凶悍他们早有耳闻,事实朝廷亦有几次发兵征讨连云寨,只是每一次都无功而还。

    群贼居高临下,据险而守,占尽了优势,难得他们下山,这么好的机会的确是不容错过。

    他们只是奇怪徐阶消息何以如此灵通,又何以堂堂首辅的身份竟然亲冒矢石,亲自指挥这一次的行动,而格杀勿论,一个不留更就是他们意料之外。

    他们只是推测这完全是因为连云寨一伙什么地方开罪了徐阶,令徐阶心怀怨恨,非将之完全杀掉不可。

    那些武将亦一样不大清楚其中究竟,但他们都是聪明人,谁也不会追问下去,何况他们都很明白目前的局势,其中更有几个还是徐阶与裕王的心腹。

    没有人阻止这件事的进行,金虎在朝中大臣的眼中,只是一个无足轻重却又该死的贼。

    那些官兵全都久经训练,也很服从,徐阶发下的命令,全都尽力去完成。

    到他们弄妥一切,离开这一片草原的时候,连云寨一伙的鲜血已几乎将整片草原染红,血腥味随风吹送,令人欲呕。

    方狼祖惊虹祖惊霞远在十里之外,血腥味吹不到那里,火炮声也传不到那么远。

    他们听到的只是歇息在无风亭内的那些行旅的笑语声,嗅到的也只是无风亭的茶香。

    无风亭是驿道旁的一座花亭,虽然简陋,却是打扫得非常干净。

    这座花亭的主人是一双年老的夫妇,在那里卖茶已经有多年,用的虽然不是上等的茶叶,但火候各方面兼顾得到,清香扑鼻,往来的行旅经过大都会留下来喝两杯,歇一会。

    无风亭也有酒,却是不卖的,也是金虎存在那儿。

    那都是一等一的好酒,江老头乘妻子不在意,也会来一杯。

    金虎并不在乎江老头喝他的酒,他从来不在乎这些小事,何况江老头夫妇也算得是连云寨的人。

    他们的儿子原是金虎的心腹手下,只是命短,跟了金虎没几年便死了,他们并不以为儿子跟着金虎是一件坏事,对于儿子的短命也只认为是天意,金虎替他们买了这座无风亭他们更就是感激之极。

    也因为金虎的威名,从来没有人敢sao扰他们,事实他们也从来不与别人争执,附近的鼠窜狗偷逐渐也与他们混熟了,非独不给他们麻烦,反而不时来给他们帮忙,粗重的工作都替他们做了。

    金虎每年只来那几趟,来的时候都将酒带来,还给他们银子,他们虽然不想接受,却也推不掉金虎的好意。每趟金虎带来的酒总有很多剩下来,若是有人走去打开江老头夫妇在亭后面的屋子看看,不难就以为他们开的并不是茶寮,乃是酒铺。

    方狼就是与金虎在这座无风亭认识,打出来的交情,拆掉了无风亭两张桌子,所以江老头夫妇对于这个姓方的小伙子,印象也甚为深刻。

    他们也很喜欢方狼,幸好他们并没有女儿,否则不难强嫁给方狼。

    方狼也很喜欢这两个老人家,所以经过的时候,总会在这儿留下来,聊上一会。

    对于这两个老人家,方狼也甚少将说话留着。

    听说金虎要做官,连云寨一伙全都上京,江老头夫妇笑得合不扰嘴。

    听说祖惊霞就要嫁给方狼,他们更关心,说不尽的好话,更瞧得祖惊霞脸都红了。

    难得有这么好的一个借口,江老头哪还不乘机将美酒搬出来,借祝贺方狼为名,喝上几杯。

    谁都瞧出江老头的心意,也谁都没有阻止,大家也实在高兴。

    方狼浅斟低饮,喝得很少,他还要跟金虎拼一个痛快,尽管他绝对相信金虎不是那种做了官便不认识旧朋友,穷朋友的人,但他也明白家庭的担子有多重,娶了妻子,有了孩子之后,他是否还有空闲离家上京去找金虎絮旧,临别这一顿,自然是非喝个痛快不可。

    祖惊霞只呷一口,一张脸便已红如霄霞,这当然是羞不是醉。

    祖惊虹也喝得很少,不全是要留待与金虎拼一个痛快,就连他也奇怪,何以竟然完全提不起饮酒的兴趣。

    江老头可不管那许多,看看老妻不理会,又干了一杯,一面不住大赞好酒。

    那事实是好酒,江老头越喝越要喝,终于醉倒。

    方狼随即将酒杯慢慢放下来,仰首看了看,嘟喃道:“那个老小子,这时候应该到来的了。”

    祖惊虹亦自仰首道:“他应该选择吉时动身,今天只有一个吉时,除非他根本不理会那一套,则应该已到来这里。”

    方狼道:“他是不管那一套,大娘却相反,而他一向都是一个非常听话的孩子。”

    惊霞沉吟道:“山路崎岖,他们扶老携幼的,当然是走得慢一些。”

    方狼道:“可以放心的就是这个老小子很守信用,大伙儿就是今天不能成行,他一个人也会跑到这里来。”

    祖惊虹笑笑,道:“你们不用担心我等得不耐烦。”

    方狼道:“少林寺出来的,耐性又怎会不好。”

    “你们两口子自顾说话,若没有这个耐性,如何是好?”祖惊虹又笑起来。

    惊霞脸更红,瞟了方狼一眼,不说话,方狼也只是呆笑。

    他们其实都有些奇怪,离开景王府之后,祖惊虹简直就变成了另一个人似的,谈笑风生。

    难道这才是祖惊虹本来的性格?

    他们也就等下去,却没有再喝酒了,江老头也熟睡不醒。

    时间也就在这种情形下飞逝,不觉日已偏西,杯中的余酒也给风吹干。

    方狼与惊霞谈谈笑笑,无意一看天色,突然呆一呆,脱口道:“怎么这时候还不见到来?”

    祖惊虹接道:“也许我们该走去那边瞧瞧。”

    “那边?”方狼目光一转:“你是说连云寨?”

    祖惊虹忽然叹了一口气:“也不知怎的,我忽然觉得需要走一趟。”

    方狼点头道:“这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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