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在不言中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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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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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来未试过有女人,接了我练重刚的电话,不在第一时间回复。

    可是;我等足了一个上午。

    被遗忘的感觉绝不好受。人的心理好怪,越难以到手的事物,吸引力越大。

    还有10分钟,就是下午1 时正。

    别忘了星期六下午不办公。

    我只能在这时刻决定,再给程梦龙电话,或者下星期再算,又或者压根儿放弃。

    中午12时53分。

    我终于拿起电话,摇过去。

    深深不忿。

    “我找程梦龙。”语气显然并不太友善。

    “请问是哪一位?”

    “练重刚。”

    这3 个字对绝大多数人应是如雷贯耳。

    对方沉默了好一阵子,才答:

    “练先生,你好!”

    我等时气得面青。她原来居然有过不想接听我电话的念头。

    ‘找你比找港督还难?“这是句很不够涵养的话,可是我讲了。出了口,收不回,没有多少人与事会得令我失仪若此。

    程梦龙连道歉一声都欠奉。她只说:

    “练先生,有何贵干?”

    我差点浯塞。

    “听简兄提起,你要到泰国去一趟?”

    “是。”

    对方只简短地回应,拒绝提供任何进一步资料。

    “我刚好也在今天启程去曼谷……”在摇电话之前,此计划旨定未作实。

    对方沉默,等我发挥下去。

    “有公事要办理。”我竟画蛇添足。“趁你也一道儿在泰国,或可以跟那边的人一齐吃顿便饭!”

    “跟简氏生意有关连吗?”

    问得不够大方。今时今日,象简家、练氏等企业,什么也可能与之有关连。

    也许对方也蓦然觉察到了,终于补上一句:

    “我住香格里拉酒店,练先生有事要找我,请留门讯。”

    “好的,顺风。”

    电话挂断了,我握着电话的手仍在抖,岂有此理。

    良久……

    我站起来,在办公室来回踱步。

    再立在窗前,遥望眼前一片富贵荣华的海港景色,心想,有什么是我不能唾手可得的?

    又有什么还值得我不顾一切地去争取?

    直至背后轻轻传来敲门声。

    秘书冼太走进办公室来问:

    “练先生还有什么事嘱咐?我要下班了!”

    我没做声。

    冼太转身,正要带上门。

    我叫住:

    “慢着!”

    我清清楚楚地说:

    “给我订傍晚飞抵曼谷的机票,另外通知驻曼谷的商业代表,安排好下星期一早上9 时,见见那边一两间最大的土地发展商。”我郑重地补充一句:“我要住香格里拉酒店。”

    冼太这个周末下午的节日,肯定为着我这几句话而告吹了。

    不论她约了家人畅聚,抑或跟朋友搓牌,都得搁在一旁,先把公事办妥。

    我相信只有前后3 个钟头打点一切,对别人而言,也许捉襟见肘,对冼太,应该绰绰有余。

    请别忘记,这世界是一分价钱一分货。冼太虽然是秘书,月薪近2 万,这尤在其次。我很多时在电话中明令证券公司的揸盘大经纪,给我个人出货入货时,由着冼太站在我面前,懒得鬼鬼祟祟地嘱她先行引退。

    她的确知道我极多不为人知的大事小事。然而,她晓得什么事该她—个人记住,什么事连她也应该忘记。同样,她让我知道的,都是我应该而且喜欢知道的消息。

    做人处事,最难得是恰到好处。

    我是最迟上机的一个,也是最早落机的一个。这是习惯,极怕在轮候卜头花功夫,太大的时间浪费,我从来吃不消。

    心里暗想,今次突发之举,会不会是史无前例的浪费?

    希望不会。我可以从另一个角度去看事件的。如今只消把手按在我胸前,我就能感到那颗心跳动得频密而兴奋,这感觉对我来说相当新鲜。

    记得很多时间坐在办公椅子上,宣布公司的重大决策之前,我总发觉群臣肃穆,两腮分明涨得通红,还得死撑着一脸神态自若。当然,任何一项决策,都会造就一批新贵,也可能有一班人落难。故此对下属而盲,我是一言兴邦、一言丧邦。那时候,我故意沉默片刻,让自己多享受一下权cao生死的满足与快意。

    就自己呢,可从来未试过有患得患失的感觉。

    如今,未尝不是经验。

    而经验是要以时间去换取的。

    念及此,我释然。

    我没有留意程梦龙是否跟我乘同一班机。因为这并不重要。我做事向来祟尚简洁,尽量删去枝枝叶叶,我还是以一贯只有途人注意我,没有我留心旁人的悠然自得态度处理丁香港飞抵曼谷的航程。

    抵达酒店,刚好黄昏。

    东南亚地产便宜,酒店建得宽敞。贵宾套房大得如一层香港的中上楼宇,

    我第一件事留了口讯给程梦龙。然后淋浴,再给自己倒了杯酒,对着酒店前面的那条混浊不堪的河道干杯。

    程梦龙会不会仍然音讯全无?

    她不来电话,我又是否真为她而风露立中宵?

    今日之前,女人在我生命中从没有试过有一刻占上首席!

    第一次,我重复,是第一次,这个叫程梦龙的女子,教我虚耗一个周末。

    她根本不算是个大美人,既无刹那魂离魄荡的俗艳,也谈不上有过目不忘、挥之不去的清丽。然而,她那头爽朗的短发,那脸理直气壮的神采,和似有千言万语无从说起的眼底哀愁,都不是那起沦落中环,跟男人rou搏沙场的女人所轻易拥有。

    我自问是迷醉在她的气质之内。老想接近她,探查更多有关的奥秘。她象只小鹿,凄迷含情而略为慌张的眼神,引诱着猎人深人森林内地。

    房中电话蓦地响起,石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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