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二号房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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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1/7页)

    第一章

    难堪的记忆堆积如尘埃。

    往事仍旧困囿地徘徊再徘徊,

    现今也未曾放下再轻盈跳开。

    罪怎么赎,赎什么罪?

    杀百人,与救一人,

    孰重孰轻、谁是应该谁是不该?

    每个人,都在等待一个能重新开始的未来,

    等待美丽的远方,并企图挽回从前的疚债。

    悲喜与曲折,是生命的不变的风采,

    如此疑猜,如此伤怀,

    其实到头来,

    不过只是一滴泪珠倒流进你心坎里的感慨。

    ~~~

    无道王朝下,京城外城吞月城的城里,随便找个路人打听,全城最热闹的一条街,人人定言非笔直贯穿整座吞月城的卧龙街莫属。而就在这条卧龙街的街上,则有间客栈,名叫…

    “…有间客栈?”

    “对。”走在大街上被拦下问路的老汉,俨然一副识途老马的模样朝她点点头。

    “哪间?”她轻蹙著柳眉,对这答案显得有些茫然。

    “就是有间客栈啊!”老汉抹了抹额上被晒出来的大汗,一脸理所当然地再对她说第三回。

    “…”沟通…不良?

    生平头一回来到吞月城的蔺言,站在有如烈火炽烤的艳日底下,无言以对地瞧着眼前不知是她问过的第几位,也同样与她有说没有通的老汉。

    半晌,她叹了口气,决定放弃询问那间客栈的正确称谓。

    “客栈在哪?”算了,反正只要能找到就成。

    老汉扬手朝远处一指“喏,就最热闹的那一间。”

    “哪间?”她照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这条街上,少说也有著四、五间客栈,且在这用午膳的时刻,间间都高朋满座。

    “就是有间…”以为她资质驽钝,或是有耳疾,热心的老汉又张大了嘴打算同她讲解一回。

    她一手抚著额“够了。”若再这般问下去,她不是会被搞疯就是会忍不住想杀人。

    不管犹站在她面前的老汉仍不死心的想对她解释清楚,蔺言将头一瞥,望向方才老汉所指的方向,暗自在心里决定,路,既不是在嘴上能问出来的,那她就多费点工夫,一间一间的去将那间她所要投靠的客栈给找出来。

    于是,在这同样的正午、烈日也依然当空,路上行人个个被晒出一身大汗的时刻,走在拥挤人群中的蔺言,一路上按著每家客栈招牌,一间间进去里头询问过后,末了,在来到最后一间她尚未询问过的客栈前头时,她定住步伐,无言以对地瞪著客栈外边门上,那幅高高挂在上头的横匾所书的店名。

    天底下竟真有这种鲜事…

    这间客栈,还真的就叫“有间客栈”?怪不得她怎么问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在她一迳地瞧着顶上的横匾时,突然间,在她面前迅速杵了座小山,高大的人影笔直地耸立在她面前。她将视线稍稍往下拉了点,默然地瞧着眼前这一尊身材壮硕魁梧的大汉。

    “姑娘,您是要用饭或是进来歇歇腿?”身为门房,面上堆满拉生意笑容的鞑靼,咧大了一张嘴,朝她亮出一口白牙。

    就著日光的反射,被那口白牙有些闪到眼的蔺言,不适地眨了眨眼,并往后退了两步拉开彼此的距离。

    “找人。”

    “找人?”鞑靼神情有些意外地瞧着她“找谁?”

    “姓东风的。”她淡声说著,不怎么喜欢他那将人从头打量到脚的职业式目光。

    听了她的话后,鞑靼回首瞧了客栈里头满座的客人一会儿,再掉过头朝她摇首。

    “姑娘,这没姓东风的。”

    没有?难道她又找错了吗?

    “名叫十里的。”她试著再用另一种方式找。

    “这也没人叫十里的。”无奈的是,鞑靼还是朝她将头给摇蚌不停。

    不过是找个人而已,这事有这么困难吗?她沮丧地叹口气。

    “那,这可有叫东风十里之人?”要是这里再找不到,这下她可真不知要上哪去找那个倒楣鬼了…难道说,该不会从一开始那个告诉她这名字之人就搞错对象

    了?

    “东风十里?”霎时鞑靼双眼一亮,重重拍著两掌“那就有啦!”真是的,何必那么转弯抹角的问呢?她早说清楚嘛!

    咦?这有?

    方才不是说没姓东风也没叫十里的吗?怎又有个东风十里了?有些不明白,也有些跟不上他变脸速度的蔺言,一头雾水地瞧着他在下一刻变得一脸兴奋的模样。

    “姑娘,你要找的东风十里,他就是这间客栈第三代的掌柜兼老板。”脸上挂著看好戏笑容的鞑靼,刻意拉长了音调求证“说到老板…你找老板有何要事?”

    “聊聊。”

    鞑靼深深屏住了气息再问:“聊聊的话题是?”

    “债务。”她愈说愈是言简意赅。

    “这样啊…”他更是快乐地挑高两眉,忙扬手邀她入内“来来来!姑娘快这边请。”

    苞在他后头踏进客栈里的蔺言,在被鞑靼领到柜台前时,有些佩服地瞧着那个坐在柜内,此刻正一心二用,两手齐拨著算盘,还不时挪出一手,在两本帐簿上顺道记帐的年轻男子。

    “东翁,这位贵客有事找你。”鞑靼出声咳了咳,并在东翁抬起头时,带著幸灾乐祸的眼神瞄向他。

    斌客?

    两手定在算珠上不动的东翁,先是多心地瞧了鞑靼一眼,在鞑靼快快乐乐地走至一旁后,他再将目光扫向眼前这名个头娇小、身子看似纤弱,高度甚至不及鞑靼肩头的小女人。

    “何事?”就以往的经验来看,通常能让鞑靼乐成那副德行,那只代表…准没好事。

    蔺言不答反问:“贵姓?”在办正事之前,他得先解开她一整日累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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