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主沉浮4_第三章恨如缕middot;崩绝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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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恨如缕middot;崩绝 (第18/21页)

乱得像一团麻,他望着公安局办公楼上的国徽流泪了,想想妻子和儿子他也流泪了…他思考再三,最终还是发出了一条短信。

    看到摆蕴菲风风火火从办公楼里走出来到车跟前,满军急忙打开了车门,等摆蕴菲钻进车里,他才急忙上车,摆蕴菲并没有注意满军的表情,而是命令般地说:“小满,走,去火葬场,快!”

    “摆局长,到那里…”满军吃惊地问了半截,就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司机不应该问那么多,已经违反规定。

    摆蕴菲并没有责备他的意思:“到那里你就知道了。”摆蕴菲此时心里很乱,她连多说一句话的心思都没有了,只是又说了一个“快”字。满军把车都快开飞起来了,如果是平时摆蕴菲会及时提醒他慢一点儿,可是今天没有,一直催促他把车开得快一点儿…

    14

    每天早晨上班,东方云霞照例会给凌海天的办公室仔仔细细打扫一遍卫生,然后泡上一杯茶。这些天天重复的事情干完,她都会注视一下路长通留下来的“企业文化奖”奖牌,暗笑这个像妓院一样的河东大世界也配挂这样的奖牌,不知道天首市政府是依据什么发这个奖的,也不知道大世界凭什么和那些贡献最大、实力最强的企业相提并论的,更不知道现在这样的评奖活动具有什么样的现实意义…当她想完这些刚刚出去,凌海天就摇头晃脑地来上班了,他进办公室的第一动作就是先喝几口茶水。

    昨天晚上凌海天又被苗盼雨请去吃饭了,苗盼雨是个比较会笼络人心的女人,她现在基本上已经控制了路长通手下的那一帮子人,他们都非常听她的话,她也坐稳了黑社会老大的交椅。凌海天喝着东方云霞给他泡的茶,品味着这个苗盼雨介绍来的女人,他觉得苗盼雨简直是给他送来了一件十分珍贵的宝贝,让他有些玩味无穷…

    南瑰妍背着一个包迈着猫步进了凌海天的办公室,打断了凌海天的思绪。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苗盼雨亲自来了,他那天见过南瑰妍,知道她是苗盼雨身边的人,也发现南瑰妍特别像苗盼雨。当他确认来的是南瑰妍时,赶紧起来迎接。

    东方云霞过来给客人倒茶水,南瑰妍却说:“不用倒水,你出去吧,我和凌总说个事情,马上就走。”

    东方云霞忽闪着一双大眼睛看了一下南瑰妍,笑眯眯地退出去了。

    “坐吧。”凌海天很有礼貌地说。

    “不啦。”南瑰妍没有坐的意思,放下包又说“凌总,苗总让我给你送几瓶好酒,说是让你受用的,并且说让我见到你之后就立即回去。东西我放下,再见吧!”南瑰妍说罢起身就要走。

    凌海天说:“这么急,不坐坐?”

    “君命不可违啊!对了,苗总说让你一定尝一下酒的味道,立即尝。”南瑰妍说罢这话,身影已经消失在办公室门口。

    凌海天望着南瑰妍送的那个包,有些不解,昨天晚上他还和苗盼雨在一起吃饭,昨天她并没有提起酒的事情,只是说牛铁柱的事情干得很漂亮。牛铁柱是怎么死的他并不清楚,他只是奉命搜查牛铁柱留下来的揭发信,他正在考虑如何下手。现在想起刚才南瑰妍说的那句话:苗总说让你一定尝一下酒的味道,立即尝。他觉得苗盼雨的话里肯定有话,就打开包来看,里边是四瓶剑南春酒,他取出一瓶,打开包装盒,惊呆了,里边是一把手枪和许多子弹,还有一张纸条:

    活儿干得很干净。牛铁柱的遗体第一个火化。据说牛铁柱有写煤矿入股及煤矿发生事故的揭发信,须找到。牛家的人好像要搬迁。黄河大桥上有一辆客车应该“报废”

    老板

    凌海天看了纸条又是一惊,他急忙看那三个酒盒,打开一看全是烈性炸药,他明白了苗盼雨纸条上“搬迁”和“报废”的含义。他眼里发出了两道凶光,手却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他有些不太明白,如果说牛铁柱因为写揭发信应该让家“搬迁”那么黄河大桥上的客车该“报废”的理由是什么呢?信上并没有说具体是什么客车。思索片刻,凌海天似乎明白了。目前把天首市的水搅浑也许是最好的障眼手法,也是苗盼雨需要的效果,只要警察都忙于“恐怖袭击”事件,其他事情可能就顾及不过来。他笑了,同时也怕了。他笑的是苗盼雨声东击西、瞒天过海的计谋很精明,怕的是苗盼雨精明背后的愚蠢。他是军人出身,他知道小打小闹惊动不了公安部,如果把事情闹大了,公安部一旦插手,可以说几乎没有什么案子是破不了的。他又想起周大海的话:你要知道啊兄弟,一个人、一个团队的势力再大,与国家机器相比,那可是微不足道的,你能够在一个地方称雄,不一定在所有的地方都是老大。拉登其人很厉害吧,他也没有控制整个世界。现在都啥年月了,绝不是千儿八百号人就可以占山为王的。你数一数算一算,再大的地方势力与国家机体抗衡,哪一个不是自取灭亡?以后万事需要讲究策略,再也不能蛮干了!

    凌海天仍然在发呆,他也知道现在上边已经出台了“命案必破”的规定“搬迁”牛铁柱的房子只怕不是苗盼雨的目的,让牛铁柱一家人永远闭嘴才是她的最终目的。如果让牛铁柱一家人闭嘴还算是一件小事的话,那么让黄河大桥上一辆客车“报废”可就是大案要案了,一旦死亡人数过多,那就必定要惊动公安部,到那个时候他们这一帮人一个也别想活。唉,女人啊女人,别看苗盼雨有些方面精明过人,但是此举可能就是最愚蠢的一步臭棋。难道她只想到浑水摸鱼,就没有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唉,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啊!他很想给苗盼雨打一个电话沟通一下思想,劝她取消“报废”客车的行动,但是他也知道苗盼雨独断蛮横的个性,刚才南瑰妍说的“君命不可违”的话仍然在他耳边回响。现在他们都是苗盼雨这个女老板的部下,部下的职责就是无条件服从,根本不能讨价还价。

    这时凌海天的手机突然叫了几声,把他惊了一下。他知道手机收到短信息了,打开手机一看,上边是这样一句话:

    赶快到老城区七号大杂院二门幢七楼702搜查,看有没有揭发材料,刻不容缓!老板。

    看了手机短信,凌海天坐在办公桌前一连抽了三支烟,思想斗争也比较激烈,他以前对路长通的命令从来没有打过折扣,但是对苗盼雨一时还真不好无条件接受,然而不接受又不行。他轻轻叹了一声,重重地掐灭烟蒂,然后打开他的保险柜,从里边取出一个工具包和一个布袋子装入怀中,起身急急忙忙离开办公室,并没有锁办公室的门。过去他到什么地方去办事,一般是要和云霞交代一下的,今天他没有对云霞交代什么,他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出去的事情。他习惯性地往大门口走,忽然想起周大海让他注意一些的提醒,为了防止有人跟踪监视他,他走了偏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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