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祸朝夕_七一路残福祸朝夕照大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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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一路残福祸朝夕照大旗 (第4/4页)

胎就忍不住暗暗好笑,转头去看萧守红,只见她若有所思的一双眼珠子转来转去,约莫也不会在想什么好事,不由得眨眨眼,两人相视一笑,知道彼此都在想些古怪的事。

    走不了半里路,就看见一间木屋,公孙朝夕一见挑了挑眉,不愧是“明珠破玉碎”明玉君府的长子,连出来“降妖除魔”都要盖间整整齐齐的房子,真不知道他在这里钉屋子钉了几天?萧守红却说:“霜桐好兴致,若是在此隐居,倒也清爽自在。”

    君霜桐不置可否,微微鞠身作礼,然后打开房门进去,里面居然有床有榻,还有桌椅板凳。

    “这里有没有澡盆?”公孙朝夕和萧守红异口同声地问。

    君霜桐居然也依然不以为意,微笑着道:“虽然没有澡盆,但是却有比澡盆更好的东西。”他打开后门,他这屋子后门外居然是个温泉,一池水莫约两丈见方,冒着热气,在雨夜也不显得寒意。

    “我先…”萧守红差点儿脱口而出“我先洗”转念想和公孙朝夕抢太没风度,那个jianian商万万不会让给她,顿时淡淡地改口:“我先休息,你去洗。”

    但这次公孙朝夕却说:“你这副鬼样子我简直连一眼都看不下去,大美人你先去把自己收拾干净,公孙大少才有心情去洗澡。”

    她一怔,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瞪了公孙朝夕一眼,拂然先出门下温泉去了。

    屋里的君霜桐微微一扬眉“有话和我说?”

    “你无端跑到昆仑山,是不是也发现自己身上哪里不对?”公孙朝夕笑吟吟地看着他,虽然满身泥浆,却神气得好像他正坐在他“金钱坊”的家里,旁边还有马无皮给他扇风,西门杀给他捶腿一般。

    君霜桐依然淡淡地一笑“哦?”“我现在全身上下哪里都不舒服。”公孙朝夕说“找了神医一看,官水水那庸医居然说我怀了个孩子在肚子里。”他故意看了君霜桐一眼,唉声叹气地道“想我好好的七尺男儿,出了这种事叫我怎么有脸去见我在地下的爹娘?你不知道我多想找个人割我脖子,却没有人肯。大家都说我太可怜应该好好活下去…”他一边说一边偷眼看君霜桐的表情,嘴里继续做悲声“你说我现在怎么办?”

    “不是孩子。”君霜桐似乎是看穿了他在做戏,一点儿也没有为他所动,微微一笑“我用了五个月来查看古书,人说昆仑山顶为西王母所居,常有异相。也有古书记载未婚女子在山顶为天光所感,怀下仙胎,生出异子的故事。不过那书中的‘仙胎’生出来是条似龙非龙似蛇非蛇的东西…”

    正在假哭做悲喝茶的公孙朝夕“咳咳”呛了一口“那东西现在在我肚子里,你不要说得这么恶心…”

    “总而言之昆仑山顶必然有异兽,把自身之卵放入人体养大,最终破腹而出,兽成人死。”君霜桐居然查得很清楚,表情还很安然“所以我这几个月都在昆仑山顶,但一直没见什么似龙非龙似蛇非蛇的异兽,倒是有一头‘掘母’总是试图杀我,我想这不知名的异兽,应该是‘掘母’的天敌…”

    “那只什么‘掘母’只是蜘蛛,难道我肚子里的是只苍蝇?”公孙朝夕哀号一声,喃喃自语“虽然说母不嫌子丑,但要我认苍蝇作儿子万万不能,我要去找棵大树吊颈…”然后他突然瞪大眼睛“它干吗要杀你?难道你肚子里也有一个怪物的卵?”

    君霜桐一怔,终于露出了一丝丝尴尬之色“你…”他本想说“明知故问”却见公孙朝夕哈哈大笑,他终于看到传说中君霜桐君大公子不自然的表情,这可是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君大公子从没给人看见过的表情。敲桌捶椅笑了好一会儿,公孙朝夕叹口气道:“我说我和那朵桃花也就算了,你和刀二公子出这事要是给你们的老子知道了,说不定会杀了你们…”君霜桐贵为“明玉君府”的长子名剑,刀狻猊贵为“神悟刀家”最出色的子孙,两家均以子为荣,家教森严,君霜桐和刀狻猊要告诉爹娘他们肚子里多了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孩子,只怕不是给幽闭,就是给杀人灭口。

    君霜桐居然还能继续微笑,让公孙朝夕委实有些佩服,只听他淡定从容地说:“所以我们要先查清楚那异兽究竟是什么?‘掘母’的天敌又是什么?”

    “那头大蜘蛛比房子还大,如果有能制服它的其他怪物,想必会很有名。”公孙朝夕一本正经地说。

    君霜桐一怔“例如?”

    “例如——龙、凤凰、麒麟…”公孙朝夕笑眯眯地说。

    君霜桐又是一怔,醒悟他的意思,不由得淡淡地一笑“就算你生出条龙出来,它咬破你肚子,你还是会死的。”

    “人生得出一条龙来,死而无憾。”公孙朝夕感叹地道。

    君霜桐再次一怔,含着笑道:“能像你这样乐见其事,倒也是一件幸事。”

    “能像你这样若无其事,倒也是一件怪事。”公孙朝夕道。

    君霜桐不以为忤,反而听得很愉快“那正是你我这种人的本色。”

    公孙朝夕忍不住有些想笑“我如果和你君大公子是同一种人,早就被自己的酸气腌成醋溜酱菜,酸死了。”

    君霜桐道:“过奖、过奖。”

    说着两人相视一笑,公孙朝夕是大笑,君霜桐依然微笑。

    “你们两个本就是同一种人,”门外传来萧守红淡淡的声音“都是一肚子鬼胎的男人。”她一语双关,施施然走了进来,衣服她自己洗了,现在套着君霜桐晾在外面的长袍,倒也飘逸洒脱。

    君霜桐就当没听懂“萧姑娘请坐,待君某人为你疗伤。”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萧守红嫣然一笑,他那风度虽然很陈旧,却依然很令女人心动,难怪家里的表妹师妹为他争得头破血流。听话地坐下,君霜桐的手抚上她的背心命门,开始为她疗伤。

    然后公孙朝夕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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