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错情慾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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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1/3页)

    第八章

    壁禹找了家小旅馆住下来,还好他们有带身分证,注明了他们是一九八二年出生的“今年”已经二十八岁,不然单凭他们两张青稚的脸,还真难订到房间。

    料理好住的问题,他让圣文先去清洗。他想她哭了那么久,一定想洗把脸,洗掉那些不愉快。

    他原以为等圣文洗乾净,全身清爽舒服之后,她就不会闹别扭,不会跟他呕气,之后,他们又会是恩恩爱爱的一对。

    天晓得这样的蓝图竟是奢望,因为一等到他进浴室去冲洗时,圣文就一古脑地钻进被窝里,拉上被子盖着头,背过身子将他们之间给划了一道界线--楚河汉界,不许他踰越。

    她拒绝他的态度是那么的明显,不须言明,他就懂得她刻意制造的距离,代表了什么涵义。

    洗好澡的冠禹露了个苦笑,安分守己的占据床的另一角落,尽量去顺从圣文不想被打搅的决定。

    但是--当男人为什么得这么累?除了小心翼翼、处处讨好之外,还得去猜女人在想什么?冠禹侧过头去看背对着他的圣文,无力感顿生。

    不知道当邵刚、倪亮知道他跟圣文同床共枕,却一夜无事发生时,他们两个要怎么取笑他了?算了,不想了,有些事不是烦恼就有结果的。冠禹阖上双眼,沉沉的睡去。

    睡梦中,他感觉到床铺在颤抖,间断的,他还听到啜泣声。冠禹以为是自己敏感,但那样的情形有愈来愈扩大的趋势。倏然,他睁开眼,那种感觉、那个声音还在,小小的,极细微的,但他还是感受得到。

    壁禹侧头去找唯一可能的“现行犯”果不其然,圣文的两肩不停的抽动--她在哭!

    怎么会这样?

    “怎么了?”他伸手想扳正圣文的身子,让她看着他说话,但圣文却死命的拒绝,惹得冠禹又急又恼,最后只好自己爬过床的另一面,双手环在圣文的腰际,不准她转过身子回避他。

    “我又做错了什么是不是?一定有的对不对?不然你不会无缘无故觉得委屈,不会无缘无故地想哭。”

    他边说,圣文边摇头一一否绝,她以呜咽的嗓音低诉:“你没做错什么,我只是觉得我们虽近在咫尺,距离却好远好远。”她对未来充满恐慌,没有安全感,冠禹的态度又让她觉得冷淡,不知不觉的,她就觉得自己很可怜。

    好远好远的距离--圣文说的是他们两个之间的那条无形界线吗?

    “我以为…那条楚河汉界是你设下的距离,我以为…你想冷静一下,不想被打搅。”

    圣文猛摇头,眼泪纷落,扁着嘴,又啜泣了两声。“我没有想要安静、没有不想被你打搅,相反的,我害怕死了,怕你真的讨厌我,真觉得我烦,而不再喜欢我了。”

    所以她刻意制造距离,是不想再让他为难!这下子,冠禹是真的懂了。

    老天!女孩子的心思真的千回百转,他还得绕着圈子才能猜出她们的想法,莫名其妙还会让她们觉得委屈。两人有了口角,那么不管这事是谁对谁错,真爱她,就要哄哄她,这是恋爱最高守则,他真的懂了。

    摊开双臂,他问她:“要我抱抱你吗?”

    圣文点点头,冠禹将她纳进自己的怀里,让她的头枕靠在他的心窝。这样就有安全感了吗?他怀疑。

    但,奇蹟却出现了,因为圣文不再流泪,也不再偷偷的哭泣,一个抱抱真的这么好用!

    他低了头,用下颔揉揉她的发心,叫她一声:“圣文。”

    “嗯?”她小小声的回应。

    “这样你就不怕了吗?”他小心翼翼的捡了个无害的开场白,打破僵局。

    圣文点点头,又抱紧了冠禹一些些。

    “嗯。”冠禹清清喉咙,再以为难的口吻对圣文要求:“那你可不可以睡过去一点点?”

    圣文不懂,抬起水蒙蒙的眼瞅着冠禹看。

    壁禹以为她又要哭了,急急的摇头解释:“我不是说不抱你,我只是…快要掉到床铺下面去了,所以才要你移过去一点。或者--你不愿意也可以,嗯…其实,我小心一点,就不会掉到床底下了。”反正圣文想要怎么做都可以,只要她不掉眼泪,那他就千谢万谢了。

    圣文听了,连忙退开身子,让出一半的床位给冠禹。

    壁禹又夺得半片山河,在睡得舒坦之余仍不忘他的承诺,给圣文抱抱。

    “其实,我本来没有这么爱哭的,我只是让今晚的意外给吓得志忑不安。”圣文解释着她今晚的异常。

    壁禹很配合圣文的说辞,直点头说他懂。反正只要能顺圣文的心意,不惹她哭,做什么他都无所谓,更何况是撒个小小的谎。“我以前也不是这么依赖别人的。”圣文看冠禹这么明理,说什么他都懂,也就开始解释她所有的怪异行为。“以前我就听说人一旦谈了恋爱,女孩子就会变得任性、依赖,男孩子就会变得唠叨。”

    所以她只是顺应潮流,不是无理取闹!壁禹听懂圣文的弦外之音。突然问,他眉宇间藏了笑。

    如果圣文的任性与依赖是爱的表现,那他会喜欢她这样的小缺点,一点都不会介意,更不会嫌烦。

    他亲亲她的额心“我允许你对我任性、对我依赖,我的怀抱也随时敞开,供你依靠,但是--”他在慷慨下留了但书。

    圣文心头一紧,昂起脸,脸上有再严肃不过的表情。“但是什么?”她问。

    壁禹听见她的紧张,很坏的笑开了眼眸,他在她的耳畔小声的耳语:“但是,我是十八岁的年轻男孩,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你说,我如果天天这么抱着你,却没有要你的慾望,那是不是很奇怪?”

    圣文从他迂回的言语中,听出冠禹要表达的事情。

    “你是在担心你有了慾望怎么办?”

    “对啊。”冠禹笑了一脸的灿烂,很开心圣文这么懂事。

    他笑,圣文也陪着他笑,只不过她的笑容假假的。

    圣文招招手,要冠禹附耳过来。

    壁禹很乐意地将耳朵凑过去,他以为圣文这么鬼鬼祟祟,一定是要应允他的慾望能盗叠成功。

    没想到圣文却在他凑近的耳旁,偷偷的告诉他:“浴室有冷水。”慾望是可以用冷水烧熄的。

    “你真狠心。”冠禹小小的埋怨了下。

    “你才狠心哩,只想到自己的慾望,都没想到我。”圣文扁着嘴,小声的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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