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火鸳鸯_第二十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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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第10/16页)

面了。”

    “夫人,这…”“不要多说,照我的话做。”

    “是的,夫人…马上就要动身?”

    “唔!”

    日影照窗纱,武同春坐在窗边椅上发愣,不久前,那近乎荒唐的一幕,不断在他的脑海里冲击,献身解禁,简直无法思议。

    女人的贞cao是第二生命,而“黑纱女”是代凝碧讨债的,她为什么甘愿付出这大的牺牲来救自己?为什么?为什么?…想不透,便不愿再去深想,试行运功,真气似已消散殆尽,根本提不起来,换来的,是心腑间一阵剧痛。

    他绝望地站起来,暗忖:“功力既已毁在‘玄灵子’之手,此生算是提前结束,赖在此地,再接受‘黑纱女’的好处,然后又承受她的折磨,堂堂男子汉大丈夫,难道半点骨气都没有。不,我得先作了断,诺言得向凝碧兑现,不能任‘黑纱女’逞快…武同春,现在是你下决心行动的时候了!”

    最后,他叫出了声。

    荷花送来了早点,放置好,笑笑道:“武大侠,请用点心。夫人交代,她在这两三天之内必定回来!”

    武同春勉强笑应道:“难为贵主人如此关注,在下实在过意不去…”

    荷花面上掠过一抹异色,道:“其实…”开了口,似乎觉得不安,以下的话又咽回去了。

    武同春知道荷花有话要说,但他不想追问,因为他的主意已经打定了,他要去做他该做的事。

    除此之外,任何事对地都已不再重要,略一沉吟,道:”“荷花,我自己会用,现止还不饿,人很累,我想再睡一觉,有事我会叫你,你有事去做吧,不必陪我。”

    荷花点头笑着道:“那武大侠就好好歇着吧!”

    荷花出房,武同春拴上房门,然后走到后窗,审视后院的形势,后面门是上了锁的,围墙高约一丈左右,丧失功力的情况下,攀越不易,但侧方靠墙有棵槐树,倒是极好的凭借物,墙外便是荒野,连接山区,只要越过旷野,进人山区,便不愁被追及了。

    他不能再犹豫,必须争取更多时间,如被荷花发觉,便走不了。

    于是,他结束一番,带上霜刃,越窗而出,四顾无人,迅快地接近槐树,攀援上去,藉横枝跨上墙头。然后跃了下去,疾步越过旷野,进入山林,这才算松了一口气,回身遥望“黑纱女”所住的小屋,突然想起了爱女遗珠。

    遗珠,是凝碧遗留在世上的一颗珠,父女已两年不见面“黑纱女”硬生生把父女分开,算是报复手段之一。

    骨rou天性,武同春不由潸然泪下,爱女可能就住在目力所及的小屋中,然而咫尺天涯,不能相见,甚而,从今以后,会是人间天上。

    他想在了愿之前见爱女最后一面,仅止于想,他挪不动脚步,他知道一回去便难再脱身。

    想见爱女的意念,像毒蛇在噬咬他的心,他又一次经历内心滴血之苦。

    “遗珠,爹对不起你娘,也对不起你,爹是个罪人,孩子,别了,你…会好好活下去的,会长大,知道了前情之后,也会恨你爹…”

    他喃喃自语,最后变成了吗咽。

    木立了不知多久,他还是含着泪离开,他非走不可。

    虽然他失去了功力,但健硕仍异于常人,并不以山行为苦,只是在心理上负荷极重,以一个高手而骤然失功,那份感受,非局外人所能想象。

    一路凄凄惶惶,黄昏时分,他已奔行了数十里。

    正行之间,突然发现前面不远处的岭脊线上兀立着两条身影,他立即止住脚步,在目前情况下,他不能牵连或招惹任何事情。

    身影十分眼熟,颇不陌生,这又勾起了他好奇之念,好奇之念一兴,便无法遏止,这是武林人的通病。

    于是,他悄然向前移去。

    距离拉近,定睛细望之下,不由大为讶异,两条相对的人影,赫然是方桐与“萍踪剑客”宋天培。

    方桐化名童方,加人“流宗门”目的就是要伺机向宋天培索讨不共戴天的血仇,现在双方在荒山里单独相对,方桐会采取行动么?话声传了过来,只听宋天培况声道:“童香主,成败在此一举,你必须在十日之内要安排妥当。”

    武同春心中一动,方桐已经当了香主,宋天培命令他安排什么?方桐答非所问地道:

    “宋掌令,这是个好地方,也是好时辰。”

    宋天培错愕地道:“童香主,你在说什么?”

    “我说好地方,好时辰!”

    “什么意思?”

    “我要告诉你一个你想象不到的秘密…”

    “秘密?”

    “是的!”

    “什么秘密?”

    “我俩之间,有一个要横尸此地。”

    宋天培向后一退身,采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稍安毋躁,我一说出来你就明白。”

    暗中的武同春不由狂激起来,他知道方桐要开始向宋天培索血,而他目前没有功力,无法援手方桐。

    宋天培阴险狡诈,功力惊人,万一方桐不是他对手,他丝毫也帮不上忙。

    宋天培阴阴地道:“说说看?”

    方桐一字一句地道:“此时,此地,有人要向来掌令讨一笔帐。”

    宋大培目芒大张,大声道:“谁?”

    方桐寒声道:“就是在下!”

    宋天培连退三步,手按剑柄,厉声道:“你?…要向本人讨债?”

    “不错!”

    “什么债?”

    “人命债!”

    “你到底是谁?”

    “现在告诉你,本人方桐,‘铁心太医’的嫡孙,先父含恨地下已经十几年,别的,大概不必重提了。”

    “你…你是姓方的…”

    “呛”地一声,方桐长剑出鞘,咬牙道:“宋天培,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哈哈哈…”宋天培狂笑起来。”

    久久,宋天培敛住笑声,狞声道:“想不到你小子怀此目的而投入本门,很好,你自己揭了开来,既然你已经等不及,宋某人该成全你!”

    话声中,跨步向前迫近。

    方桐厉声道:“拨剑!”

    宋天培意带不屑地道:“要杀你不必动剑,倒是你有什么遗言要交代么?”

    “宋天培,你最好是亮剑,凭真世实力,一决生死。”

    “本人说过不必!”

    “你倚恃飞芒暗器!”

    “不管倚恃什么,只要能成全你的志愿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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