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火鸳鸯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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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2/8页)


    武同春脑海一片狂乱,他不能抖出身分,江姥姥又抵死不肯说,而对她又不能用强,苦苦一想后,横起心道:“姥姥,坦白告诉您,段秀峰师爷是因此被杀灭口,另一位圣僧‘无我大师’也因此而遭劫,仇家不久就会找上门来,在下实际上是受同春大哥之请,来向姥姥查问,姥姥如秘而不宣.一旦事情爆发,将无以善其后。”

    江姥姥身躯发起抖来,栗声道:“是真的?”

    “这怎么能假?”

    “他为什么不亲自回来?”

    “他正在修习一门至上武功,不能中辍。”

    “老身如何相信公子说的是事实?”

    “这…”说着,拔出长剑。

    江姥姥本能地向旁一闪,惊声道:“你要做什么?”

    吐口气,武同春把声音昼放得和缓地道:“姥姥,这便是征信之物,姥姥当认得这把剑。”

    默然了半晌,江姥姥咬牙道:“武公子,老身…实在不能说!”

    “到底为什么?”

    “主人遗命!”

    “遗命?怎么说?”

    “武氏门中,只少主一脉单传,不能断了香火,当年主人临终…”

    老泪流了下来,声音转悲又道:“遗命必须待少主有了后嗣之后,才能宣布。”

    武同春心头一惨,元配凝碧只生下了一个遗珠,便因误会而惨死,再娶锦芳,数年无所出,的确,如果自己万一不幸,武氏真的就绝了后。

    可是…父仇能不报么?何况仇家已经觉察而采取了行动,想逃避也不可能。

    心念中,不由激声道:“姥姥,堡主道命有其道理,不过,事急只好从权,仇家很快就找上门,姥姥如果固执成见,将招致终生悔恨!”

    江姥姥老脸起了扭曲,这是个重大的抉择,一句话,后果如何简直无法想象,而事实上已到了非说不可的地步。

    武同春归剑入鞘,静待下文。

    江姥姥终于下了决心,开口道:“堡主当年是伤于‘无影戳心手’之下“无影戳心手?”

    “不错,幸赖内功深厚,没有当场毙命,还能…奔回家来,拖了数天才…死,死后不见任何伤痕…”

    “死后无痕?”

    “是的。”

    “凶手是谁?”

    目中射出了栗人的杀芒。

    蓦在此刻,一声惨叫,传自正厅上房。

    武同春心头剧震,身扑向正屋,才到厅门边,身后突传惨哼,接着是人倒地的声音,武同春惊魂出窍,直觉地感到不妙,电疾回身反扑,一看,连呼吸都窒住了,江姥姥平躺在地上…他飞身上屋,不见人影,又急急奔回,曲膝俯身,栗叫道:“姥姥,姥姥江姥姥双目突地暴张,狂叫道:“灵座…灵牌…灵座…”

    身躯一扭,偏头断气。

    武同春猛可里站起身来,向空一挥拳,狂声厉吼道:“杀!”尾音拖得很长,激荡破空,这代表了他心中的怨毒与杀机。

    脑海由昏乱而呈空白,他完全麻木了。

    一条幽灵似的人影,悄然的飘到了武同春的身后,武同春似已失去了知觉,一点反应都没有。

    一声暴喝,起自屋顶:“敢尔!”

    同一时间,武同春只觉一阵阴风,钻xue而人,限一黑,栽了下去。

    他身后的人影,倏忽消失,另一条人影几乎不差先后的飘坠他身前,瞟了一眼,再起,越屋而去,看来是去追下手的人。

    武同春知觉未失,他听到喝声,恍炮中也看到两条人影先后逸去,他挣扎着坐起身,只觉无数股阴寒之气,朝“心脉”猛攻,痛苦难当,他敏感地想到了江姥姥所说的“无影戳心手”顾名思义,是专毁心脉的。

    所幸“玄黄经”上的玄功,强固了他的心脉,没被攻破,但真力却在逐渐消失。

    身旁,躺着江姥姥的尸体。

    他开始有了思想自己能活下去吗?下手的人是谁?怎会追踪到在房来?杀人的目的是为了灭口么?如果是,那二十年前杀害父亲的,与最近连续杀人的必属同一个人。

    江姥姥临死叫出灵座、灵牌是什么意思?是神志不清了,还是要人给她设立灵位?可惜,她没有机会说出仇家的名字。

    同样的手法,于是他想到了曾经诈死的西门尧和他那不知名的同路人。西门尧就是主凶么?这似乎已毫无意义了。

    他想站起,但真力滔散,乏力,一阵昏晕,又跌坐回去。

    他再挣扎着站起,晃了两晃算是站直了。

    厢房里,灯仍然亮着,光线是惨淡的。

    我会死么?他想,不自觉的叫出声:“我不能死!”

    突地,一个声音接口道:“朋友,该死活不了,该活就不会死!”

    人随声现,是个蓝衫书生。

    武同春抬头一望,栗呼道:“白石玉,原来…你就是…”手伸向剑柄,身躯连摇,几乎栽倒,他绝望地缩回手。

    白石玉目苍一闪,道:“你没当场毙命,修为相当可观!”

    怨毒攻心,武同春目毗欲裂地道:“白石玉,我恨不得食你之rou,寝你之皮白石玉冷沉地道:“兄台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心里明白。”

    “在下可一点也不明白。”

    “你是吃人不吐骨的野兽!”

    “嘿!兄台把事情想清楚些,在下是替见台去追凶的。”

    “你…追凶?”

    “如果不是在下出声惊走了对方,兄台能活着说话么?”

    武同春怔住了,刚才自己是听到喝声,可是事情怎会这么巧,白石玉来此何为?正屋里传出的惨叫声,是凶手调虎离山之计,还是真的杀了人,又是谁!杀人无痕的手法,酷似“黑纱女”坦白石玉否认与“黑纱女”有关系,现在他又凑巧现身,那喝声是故作姿态么?心念之中,采声道:“你否认是凶手?”

    “本来就不是,用不着否认。”

    “你去追凶?”

    “唔!”

    “凶手是何许人物?”

    “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人,对方身法之快,是在下生平仅见,没看清。”

    武同春咬咬牙道:“你来此何为?”

    白石玉不假思索地道:“在下与武同春是道义之交,特地来看看情况,碰上了这件事是巧合。”

    武同春在心里暗骂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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