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气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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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2/4页)

是自己,毕竟我的后台没他硬。但是如果…

    “我去找他末婚妻,把他的丑行告诉她。至少该让她在婚前认清辜昱棠的真面目,不能让她被他蒙蔽。”

    封銘虽然没有很热烈的附和我这个主意,但从他犹豫的点头看来,显然并不反对。我马上把握机会。

    “你一定认识辜昱棠的未婚妻吧?”我问。

    他朝我扬扬眉,好像在问做什么。

    “可以安排我跟她见面吗?”

    他恍然大悟,有些为难的说:“嘉元…我跟她没这么熟。”

    “只要能跟她碰上就好,又不要你替我们引薦。”

    “嘉元,你不是说笑吧?”他的表情好像我说的是什么天方夜谭。“你从来没跟女人搭讪过,凭什么以为你可以从从容容的跑到她面前,介紹自己是被她未婚夫玩弄的女人的前未婚夫?你做不到的!”

    “那是我的事!”

    被人一语道出自己的弱点,使我的脸颊顿时像被人摑了巴掌似的热辣起来。我承认面对陌生女子时,是有点靦腆,但为了琍嬛,我一定会克服。

    封銘对我的固执无可奈何的摇头。他知道我一旦下定決心做一件事,就会排除万难做到。即使他不帮忙,我仍会想办法见到辜昱棠的末婚妻。为了不让我莽撞行事,他只好答应。

    “在我安排你见陶小姐前,不可以意气用事。”他眼光灼灼的盯着我看,直到我承诺照办,才旋身离开我办公室。

    封銘的办事效率之高,出乎我意料。我以为他会藉故拖延我,等我火气消了后,再安排我和辜昱棠的未婚妻见面。没想到三天不到,他就给了我一张请柬。

    我看了一下,是陶家长子陶琛的生日舞会邀请函,地点就设在陶宅。

    “陶安只会在舞会开始时露一下脸,毕竟跳舞是年轻人的活动。等他离开后,你可以找机会向陶小姐邀舞。”封銘将请柬给我时如此建议。

    依照他的说法,辜昱棠的未婚妻陶琴会参加她兄长的生日舞会。陶琛到目前为止,并没有正式的女友,陶琴顺理成章担任舞会里的女主人。而在舞会上向女主人邀舞是很正常的事,陶琴多半不会拒绝。

    问题是,我不会跳舞呀。

    这点我很识相的没对封銘说,只问他:“辜昱棠会不会来?”

    “他还在德国跟一家大葯厂谈进口代理合约,赶不及回来。”

    我松了口气。不是怕面对他,而是怕见到他时,会忍不住冲过去K他一顿。

    就这样,我在舞会当天开车来到陶宅。

    现场称得上冠蓋云集,昂贵的进口名车从陶宅寬阔的庭园,停到附近巷道。由于我到得比较晚,绕了好几圈才为我那辆福特轎车找到停车位。等我赶到舞会现场,陶琛的生日舞会早不知道开始多久了。

    我没见过陶琴,要从满室的衣杏鬢影里认出她来,对我有如天方夜谭,遑论还要向她邀舞了。

    都怪我没事先向封銘要一张陶琴的照片,但话说回来,封銘不见得有。他不是那种会收集名媛照片的男人。

    在陶家气派的大厅角落发呆了好一会儿,最后是胃里的咕嚕声提醒我先到自助餐檯取用食物。

    舞会里挤满人潮,连要找个位子坐下好好吃一顿都挺困难的。反正继续待在大厅,我也认不出满屋子衣饰裝扮时髦华丽的女性哪个是陶琴,干脆端着餐盘走出法式长窗,靠着露台石栏杆吃我的食物,边欣赏夜色下别有一番风情的庭院。

    一株高大的茄冬从露台右前方向上挺生,从我这个角度,可以看得到人工照明下呈现赤褐色的树皮。我不晓得它有多高,茂密的枝叶朝上生长,应该可以到达二、三楼吧。

    我收回视线,看向庭院。柱形的立灯投射出淡黄色的光线,制造出眼前如泛黄照片一般效果的矇拢美。风吹叶动中,枝叶婆婆的沙刮声跟着响起,一股淒涼随风飘送到我面前,撩起了我的发,拂过我西裝,也钻进我的心。

    室內隐约传来的音乐声和人语喧譁,和室外的冷清相较,形成寂寞和繁华的强烈对比。我像是处在两地之间的夹縫,既不甘愿适应寂寞,也无能融入繁华。

    一时间,脑子里湧人许许多多淒涼伤惨的句了。

    壁蓋满京华,斯人独樵憚。这说的可不是我此刻的心境吗?

    棒着一道玻璃,窗里的世界是那样热闹繁华,窗外的世界却是淒寂冷清,而可进出窗里窗外的我,在热闹繁华中越显格格不入、孤独寂寞;在淒寂的世界里,又勾起愁情,陷入李清照“声声慢”里的“淒淒惨惨戚戚”的情绪中。

    我未曾这么多愁善感过,但此情此景,却让我无法自拔的陷入自怜的悲情里。

    我感到琍嬛向我提出解除婚约要求后,我那屢受压抑、没好好治疗过的伤口正隐隐作疼。我甚至可检视到伤口严重到流出黑血及长出发臭的膿,并同时体悟到我并不像自己以为的那样潇洒、无所谓,而是內斂的个性,让我不晓得该怎么发洩受伤的情绪。

    我是可以像其他人一样,把所有的不满发洩到琍嬛身上。可是她已经这么可怜了,我岂忍心再伤害她?

    自幼的教养不允许我这么做,何況我对琍嬛仍有份难以割捨的情分,毕竟她是除了母亲外,在我生命中占最大分量的女性。

    或许是因为这个缘故,我才会想为她的幸福尽最后一份力量吧。

    虽然这么想,心头的郁闷并没有因此消散,一股酸涩之气从胃部直冒上来,流过喉头,湧上头部,齐聚在鼻翼和泪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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