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尔斯兰战记_第五章征马孤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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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征马孤影 (第3/9页)



    “是,遵命!”

    查迪行了一个礼,调转自己的马头,朝着马尔亚姆一行人奔去,而席尔梅斯再也不多看他们一眼了。夕阳的光芒照在银色的面具上,往西的马程越来越快,四十骑左右的人马跟在后面,把徒步的马尔亚姆一行人丢在后面,继续他们的行程。

    查迪的身影也追赶着银假面渐去渐远了。看着他们的背影,梅鲁连不得不开始想着,今后该怎么办?他之所以一直把视线停留在银假面一行人身上,是因为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伊莉娜内亲王。

    席尔梅斯因为经过这条路而制造了一次相会,相对的,另一个相会的机会则因此消失了。

    如果另一个相会成立了,相信一定又是一场充满了血腥、伴随着无尽的憎恶和怨恨的死斗。一条连接叶克巴达那和培沙华尔城的道路因为地震而被堵死了,所以,席尔梅斯和安德拉寇拉斯这两个根据帕尔斯王室世系表看来应为叔侄关系的男人因此失去了照面的机会。

    (二)

    “对列国的国王而言,这一年真是个灾厄之年。”

    这是记述帕尔斯历321年的年代记中的一节。

    因惨败而显得意气尽失的特兰军就在距离培沙华尔城10法尔桑(约50公里)的北方荒野上,他们的粮食也已所剩不多了。原来不怎么重视补给就是特兰军的传统,而短期决战和掠夺就是特兰军作战的特征。

    卡鲁鲁克已经做好了和鲁西达尼亚军交涉的准备,但是有人提出了“如果空手去只会让鲁西达尼亚军抓住把柄而已”的意见,所以迟迟还没有采取行动,而这个意见正是亲王伊尔特里休提出来的。

    6月15日傍晚,当营地的草原被染成一片殷红的时候,亲王伊尔特里休来到国王之处谈判。

    “国王陛下,臣下有事非禀报不可,请容臣下晋见。”

    特克特米休王不太高兴似地瞪着亲王,伊尔特里休这几天的强硬态度颇令国王感到不悦。

    “你想说什么?”

    “陛下一定也很清楚,再这么下去,特兰军连霸气都会消失得无影无踪,最后会支离破碎得很难看,您打算如何尽到您做一个国王的责任呢?”

    伊尔特里休的两眼中映着夕阳,看起来就像整个瞳孔都燃烧着一般。仿佛要压抑住自己的情绪似地移开了视线,国王虚张声势地说道:

    “说什么话?不要这样大言不惭…”

    话声未落,一道白色的闪光闪过国王的眼角,当白色的闪光变成红色时,剧痛化成了一根粗重的棍棒刺穿了特克特米休的腹腔。特克特米休睁大了两眼,看着插在自己身上的剑和剑的所有人。

    “伊尔特里休,你…你干什么…!”

    “我只是学你而已。一个国王只要有一点欠缺身为国王资格的行为出现,其他人就可以用武力来夺取王座。”

    亲王扭曲着嘴唇。

    “在即王位之前你就这样说过。你是不是该对自己的言行负起责任呢?‘先王’陛下?”

    伊尔特里休一边嘲弄着,一边旋转着刺进国王腹部的剑。他无视于国王凄惨痛苦的叫声,狠狠地把刀刃抽了出来,鲜血喷出的样子就像葡萄酒袋被撕裂了般,呻吟着的特克特米休在数秒钟内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支撑似地站立着,然而,当他扭转身子之后,就倒在自己所形成的血池当中了。

    被眼前景象惊吓住的诸将这时候才发出惊叫声,把手搭上了剑柄。伊尔特里休睨视着他们,提高了声音说道:

    “诸位大人若有异议就请听我一言!不过,在这之前,我要问问各位,刚刚被我杀死的那个男人是一个称职的国王吗?”

    他那强烈的气势压倒了正待要拔剑的诸将们,伊尔特里休想沾满了鲜血的剑往地上一插,再度提高声音。

    “以前,他杀了不少王族而即王位,这件事是无可厚非的,但是,他这几天的作为又如何呢?只因为一次的战败便失去了斗志,甚至无法果决地下决断。当然,我对战败一事也感到遗憾,可是,既然天底下没有不败的军队,那么,我们就该忍受这战败所带来的苦痛,积极筹划反败为胜的行动!而倒在这里的这个男人…”

    伊尔特里休干脆就这样称呼被他弑杀的对手。

    “这个男人纵然有着强大的力量,但在他获得王位的时候就已经把它用光了,他只是一具空壳罢了。在特兰的历史上,没有过空壳子能守住王座的例子。”

    落日和人血把亲王伊尔特里休的全身染成了红色,迪撒布罗斯将军在沉默的众人中发出了呻吟般的声音质问。他的问题是:如果特克特米休没有当国王的资格,那么亲王伊尔特里休是不是就一定有那种资格呢?伊尔特里休挺起了胸膛回答。

    “我是先王的外甥,在血缘上我比特克特米休更有资格。”

    “血统之事我们都清楚,除此之外,你有没有任何理由可以将这次的弑杀行为匡正为正当的手段?”

    “特克特米休跟大家约定而没有做到的事就由我来实现,我将把帕尔斯、辛德拉这两国的财宝物资带回王都沙曼岗,分给那些等得心焦的女人们。对大陆公路的各国而言,特兰这个名字不就等于是粗暴任性的神吗?”

    伊尔特里休把那把用来弑杀国王的剑从地上拔起。他再度用那威压诸将的眼神看着大家。

    “有异议的人就报上名来!先王的威仪已经被我的剑给打破了,有没有人想用他的剑来否定我伊尔特里休的?”

    没有人说话。亲王的视线在诸将的脸上报到一了圈,于是,就像有人出声发出了命令般,诸将们一个个弯下了膝盖,沉默地认同了伊尔特里休的权威。

    于是,特兰人推选了新的国王。对帕尔斯而言,一个更危险的邻国之王出现了。

    当特兰国王特克特米休以血腥演出他人生的退场时,鲁西达尼亚国王伊诺肯迪斯七世又发生了什么事呢?

    见习骑士爱特瓦鲁,也就是少女艾丝特尔好不容易在6月15日进了帕尔斯的王都叶克巴达那,她从亚尔斯兰那边拿到的粮食和医药品都已经所剩无几了,尽管如此,这个未满15岁的少女仍然保护着伤患者到达了目的地。当精神整个松懈下来之后,艾丝特尔整个人都瘫在地上了,可是,她仍然有未了的责任。在喘了一口气之后,艾丝特尔让坐在牛车上的一行人在城内的广场上等着,自己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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