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男授受不亲(上)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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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3/4页)


    而燕拂羽则是一张脸红透,直逼叶双华身上的红衣。

    叶双华倩笑着,纤纤柔荑搭上了燕拂羽的肩。

    “弟弟你现今在江湖上,可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角色,任谁也不敢轻忽你…今天有幸认了你这个弟弟,连带着我也神气起来…可我得讨你一个承诺,要是往后有人欺侮我,你替不替我出头?”

    “济危扶弱,本就是男子汉所应为,如果有人仗势欺人,欺到你头上,我手中流星剑定不放过那个人。”酒能壮胆豪气,喝了不少的燕拂羽此刻更是豪迈,拍着胸口一口担保下来。

    “好,君子三言,我敬你一杯。”叶双华举杯和燕拂羽的一碰,仰头饮尽,亮了亮杯子后,眼珠子一转,手指轻点着颊边,不小心勾落了一络发,散下,她随意地将之拢到耳后。

    “这些天来,我到哪儿都听到人在谈论流星剑…不知弟弟信不信得过姊姊,把剑拿出来让我看看,开开眼界?”

    “不行。”燕拂羽断然摇头“不是信不过你,只是…我师父将流星剑交给我时,吩咐我绝不可让这把剑落在外人手上,即使是拿拿也不行。”

    “只是看看也不行?”叶双华噘噘嘴“我半点武功都不会,拿了剑也只是看看,又不会弄坏,用得着这样吗?”

    “师命难违,请恕罪。”燕拂羽歉然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罢了。不过…我真的很想见识见识呢!唉~~没法子,谁叫我现在是『外人』?要长见识,看来得等到哪天我成了『内人』再说了。”语罢,叶双华看着燕拂羽呆然模样笑了起来。

    这句话说得已然露骨,武叔崇连忙出声转移话题,免得燕拂勿因为害羞而出丑。

    “双华姊姊,你向来以歌舞双绝著称,上次有幸聆赏姊姊的歌喉,让小弟想念至今,不知今日姊姊可有雅兴再为我二人高歌一曲?”

    “你马屁少拍。想替他解围就直说,用不着使这种伎俩。”

    说归说,叶双华还是笑吟吟她起身,自行去墙上取下琵琶,抱在怀中,纤指拨弄弦索,挑出寥落音符三两个,叮叮咚咚,彷若沉吟。

    叶双华面上神情歪变,凝神专注,手揉品弦,葱指轻拂,琮水音流泄,似能引动窗外映着银用的水光轻荡。

    音串如流泉溅石,轻盈跳跃,几轮弹扫,叶双华樱唇一张,曼妙歌声如黄莺出谷乍现。

    “含泥燕,飞到画堂前。占得杏梁安稳处,体轻唯有主人怜。堪羡好姻缘。”

    武叔崇听着歌,视线却不由自主地瞟向燕拂羽…

    这歌里的暗示,他懂吗?

    见燕拂羽微笑听着,顺着旋律微微摇头晃脑。

    注入感情的歌声曲韵,自然有其力量…

    “红绣被,两两间鸳鸯。不是鸟中偏爱尔,为缘交颈睡南塘。全胜薄情郎。”

    两阙曲才唱罢,曲音仍续时,燕拂羽已捧场地大声拍起手来。

    武叔崇却怔怔地,直到被拍手声惊动,这才回过神来,跟着鼓掌。

    “向来伶俐的武三弟今天怎么钝起来?难道嫌姊姊唱得不好?”

    “不…小弟是听得入迷了,余音绕梁,这才不知琴曲已终。”武叔崇巧妙地解释着自己刚才的发愣。

    他明白叶双华藉歌声传达的暗示,只有燕拂羽仍然懵懂。

    君子有成人之美,看来,他该当个识趣的君子。

    隐去唇边一抹连自己都不明了的苦笑,武叔崇站起身来,说道:“夜已深了,小弟也有些困倦,这可要告退了。”

    闻言,燕拂羽跟着站起身,却被武叔崇压着坐下。

    他俯身在燕拂羽耳边说道:“鸡蛋别放一篮里,我回我们的座船里歇息,你呢…就留下来吧!别辜负双华姊姊的一番心意。”

    燕拂羽瞪大一双凤眼,不明所以地看着武叔崇。

    可武叔崇避开了他的视线,径自跟叶双华告辞后,掀起红帘步出舱外。

    武叔崇也没跟送出来的叶双华再多说些什么,闷不吭声地提气腾身,足尖在船头上一点,轻飘飘地便纵过两船间的空隙,回到租赁的座船上。

    桨橹破水声在静夜里悠悠地响起,武叔崇听到前头画舫里有隐约的话语夹在风隙中传来。

    “不用跟那么紧了.放慢些吧!”武叔崇对船天说道,淡淡的语气,是胸膈里被某种不知名的情绪压迫所致。

    放目四顾,周围湖岸只是隐约的一线蒙?,天上月孤单单地俯视水面上的自身倒影,带着点顾影自怜的味道。

    武叔崇望着那轮于湖心水面上袅娜的月,娉娉婷婷,在一阵细微的银铃娇声间被打乱了形貌。

    前头画舫后拖着水线,两艘船的距离愈拉愈远。

    自红纱窗外泄出的灯光倏地熄灭,船周荡漾着的是一波幽黯…再也听不到什么了…

    武叔崇下意识地抚着左胸,忽然有借酒浇愁的冲动。

    然而,愁为何来?为何而愁?

    看着窗子那方的黑暗,偶有一抹飘忽的红纱像骤亮的火光似的在风中一闪,像偷偷你出的暗香,是魅惑的,脑中不由得揣想那道红影内的香艳情致…

    如同看了什么不该看的,武叔崇别开视线,转而住视着其下黝黯。

    自制的线在这个夜里崩断,武叔崇真个取了酒出来,独自坐在未亮烛的舱里自斟自饮。

    本就不是善饮的人,再以不明所以的愁绪拌着莫名的烦躁下酒,因此更为易醉。不过数杯,武叔崇已觉得胸口哽咽得难过。

    无意识地转头,却见身旁空空的,叫孤独的感觉窜上心头,酿成一股怅然,那间铺天盖地般朝他袭来,让他百无聊赖般地感觉恹恹…

    这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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