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熊症病患者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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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1/4页)

    第五章

    我怔住,然后刹那间忧伤起来。

    我没有答话,只是看看他。

    他也没有说话,只是温柔地对我笑。

    我的心缓缓地软下来。对着一个能看穿自己的人,我觉得诱惑。

    不是这么快便要我遇上知心吧。穿黑衣的男人。

    “来,”他忽然说:“我们去吃最好的寿司。”

    就那样,我和Debbie在那夜分别了,一如许多个夜游夜,我与萍水相逢的男人吃宵夜。

    他带我到TimesSquare的一心吃海胆刺身和龙虾刺身,我们喝了很多清酒,又谈了很多。如我所料,他是专业人士,三十岁上下,家庭背景良好,外国留学,事业得意。而爱情嘛,肯定不会失意。

    但我没有问,今夜不适宜。

    继而,我请他送我归家,再之后,我便睡觉去--一个人独睡。

    是这样,有一夜情的铺排没有一夜情的结局。不喜欢一夜情,因为我虚荣。

    我坏,我要人追。

    再没有什么比令一个条件比你好的人爱你更令人精神爽利。

    我并不朝三暮四,相信我。

    我只爱享受被皇帝爱上的快乐。

    从前与天泽一起,单单纯纯,我也曾经喜爱过,但不知不觉我长大了,知道多了,便忽然想要更多。

    不知道这样好不好,恋上了复杂困难的世界。

    躺在床上睡不着,到临近天亮时勉强睡了四小时,醒来的时候已是星期六早上十时。

    和天泽分手的第一个周末。

    通常在周末时分,我也会与天泽一起,看场电影,到酒楼叫几个小菜,又或者到菜市场买菜煮饭。还未结婚但已过着小熬人的生活。不是不好,但我认识他时才不过十九岁,到现在分手的二十三岁,四年了,每个周末也做着差不多的事。

    但他总会不厌其烦,每个星期六早上给我通个电话,安排周末活动,纵然每次都是差不多。

    今天是周末,分了手,他大概不会打电话来,我要等的是方季云。

    电话响。我接听。是Debbie。“喂--”

    昨晚才玩至深夜,今日回到银行却又精精神神。

    “你昨晚--哪里去了?”她问我。

    “吃宵夜然后睡觉。”

    “自己一个睡?”

    “当然。”我说。

    “唉,”忽然Debbie长嗟短叹。“又玩认真?”

    “认真好玩。”我打呵欠。

    “其实最虚荣的是你,偏要全世界爱上你不可。”

    我揉揉眼。果然是知心友。

    “你呢?和满脑草睡了?”我问她。

    “…”她从喉咙发出古怪的声音:“还没有,不过在他的车子内吻过了。”

    “喜欢他?”我说。

    “喜欢--大概可以维持一星期。”她答。

    “那么祝你未来七天愉快。”

    Debbie问:“你今天怎么过?又是等新相识的男人的电话?”

    我从床边抓来MarksandSpencer的天下第一美味杏仁饼,咬了一口,理所当然地答:“是呀。”

    “过程很痛苦的哦,不停地等等等。”

    我不置可否。

    忽尔,有电话入。

    Debbie说:“哎呀,他打来了。”

    “谁?”我反问:“你的吗?”

    “不!傻妹,你的。”然后她便收了线。

    马上精神奕奕,我接过电话,语气平静地:“喂--”

    “喂。”对方回应:“米米?”是天泽。

    心中纳罕,这个男人真是,被人赶走也还打电话来。

    “米米,”他说,诚恳平稳一如以往:“不是想打搅你,但我有两张小提琴演奏会门券,本来是准备和你去看的,现在我两张一起给你,你和你的朋友去吧。”

    “谢谢。”我说。然后便不知说什么好。

    天泽说下去:“还未习惯星期六早上不给你电话。”

    我苦笑,想告诉他我其实也一样,但却只是低下头来,什么也没告诉他。

    天泽再说:“开开心心做人。”

    我哽咽。

    “保重。”他说。

    “嗯。”我收线。电话刚放下便落下泪来。我知他爱我,我真的知道。

    电话再响,是方季云,他约我去滑水,我抹过眼泪便去了。我不要自己挂念天泽。不要。

    滑水很开心,之后在游船上晒太阳也开心,与方季云说话也非常开心。他是那种令你觉得生命很有趣而男人又非常有存在价值的人。

    而在星期天,我在家看衷漂,天泽和方季云也没有找我。

    未与天泽分手前已有些散件男友,但当然那时候不用在星期天百无聊赖,天泽总会在身旁,而且,那些男人从未使我牵挂过。

    可能他们并不穿黑。

    是否方季云的黑衣,所以我才挂念他。

    星期一清早返回公司,便看到方季云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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