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飙_第十八回江南双豪为天香飙反目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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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回江南双豪为天香飙反目 (第7/8页)

刀光剑影,他心中充满愤怒,恨不得能大大厮杀一场,将皇甫天长一脚踢下湖里。

    两人方才踏上船板,突听谷寒香道:“留在船下,不要上来。”

    她头也不回,生像是自信只要自己说出了这句话,他们两人,便必定不会违抗。

    钟一豪呆了一呆,垂首退下船来,满面俱是凄然之色。

    麦小明呆望着他,心中似乎也在叹息,但口中却大声道:“不上去就不上去!”他一拍钟一豪的肩头,接道:“站在这里,真比船上凉快舒服的多。”

    钟一豪苦笑一声,忽见柳丝拂动下,一个身躯修长的黑衫人,从容缓步而来。

    麦小明转眼望了来人一眼,低声说道:“谭九成来了。”

    钟一豪神态萧索,似是世界上任何事物,都难再引起他的兴趣,头也不转的淡然说道:

    “我早就看见了。”

    麦小明抬头望望天上的浮云,忽然微微一笑,耸耸肩膀,凝目湖波,看着浮荡在水波中的蓝天。

    只听步履之声,由远而近,到了身侧。

    画舟中传出谷寒香娇若银铃的声音,道:“二庄主。”声音甜柔,充满挑逗诱感。

    谭九成剑眉一耸,抱拳应道:“时已过午,公主还没有走吗?”

    画舟中传出来皇甫天长冷肃的声音,道:“二弟么?上船来吧!”

    谭九成冷笑一声,道:“方便吗?”

    皇甫天长道:“有什么不方便…”

    他似是听出了谭九成言词之间,含蕴有讥讽之意,略一停顿之后,接道:“二弟言语之间,要留心一些了,佳客在座,岂可无长幼之序?”

    谭九成双足一顿,跃上画船,但却停步舱外,不肯进门,冷冷一笑,说道:“不知舱中的佳客,是哪一路的高人?”

    谷寒香凭窗而坐,而且早已和他打过招呼,何况舱门之外,还守着钟一豪、麦小明两人,这些话,显然是明知故问。

    面对着绝世风华的谷寒香,皇甫天长似是有着下不了台的感觉,冷哼一声,高声说道:

    “进来!”

    舱门垂帘启动,缓步走进来全身黑衣的谭九成。

    他原本生的英挺潇洒,肤色如玉,此刻穿着了一身黑衣,更显得英俊不群。

    谷寒香回顾了谭九成一眼,嫣然一笑,道:“二庄主请坐。”

    谭九成微一欠身,但却不肯就坐,面若寒霜,双目投注在皇甫天长脸上,冷漠地问道:

    “大哥喝令小弟进入舱来,不知有何训示?”

    他言词之间,虽然说的十分客气,但那副冷冰冰的面孔,却使人有着一种极不顺眼的感觉。

    皇甫天长微微一耸双眉,道:“二弟的身体不舒服吗?”

    谭九成道:“小弟的身体很好。”

    皇甫天长脸色一变,冷肃地说道:“我看你的脸色有些不对?”

    谭九成接道:“大哥神目如电,一语道破小弟心事。”

    皇甫天长道:“什么心事?”

    谭九成道:“一股忿忿的不平之气!”

    皇甫天长沉吟不语,双目缓缓由谭九成的脸上扫过道:“二弟气从何来?”

    谭九成道:“大哥可知道,‘己不正不能正人’这句话吗?”

    皇甫天长道:“话虽知道,但却不知二弟所言何指?”

    谭九成冷笑一声,道:“大哥一向令出如山,从无更改,不知何以此次竟然令而不行?”

    皇甫天长沉吟了片刻,道:“什么事,令而不行?”

    谭九成道:“大哥曾经传下令谕,限定咱们‘垂杨村’中住客,午时之前,离开此地,眼下午时已过,那受限之人,反为大哥邀坐荷池画舟之中,对坐谈心,倒是真正的成了大哥的佳宾了。”

    皇甫天长看他愈说愈是气愤,脸色泛红,心知下面之言,定然更加难听,立时接口喝道:

    “住口,不要再说下去。”

    哪知谭九成仍然我行我素地接道:“大哥既然要问,小弟自应把心中之言,完全说将出来才好…”皇甫天长道:“此时此地,我已不愿再听下去,还是早些住口的好…”谭九成怒道:“大哥可是感觉到有失颜面吗?”

    皇甫天长连受顶撞,脸上也泛起了愤怒之容,说道:“帮有帮规,家有家法,二弟这等冒情犯上,可知道犯了咱们手订的戒律吗?”

    谭九成哈哈大笑,道:“那戒律是哪个订的?”

    皇甫天长道:“是由小兄和二弟研商而订。”

    谭九成道:“这就是了,既是小弟和大哥所订,咱们也同样可以把它废除。”

    皇甫天长厉声喝道:“小兄念咱们一番兄弟之情,不忍对你发作,但你这般不知进退,当真逼我教训你吗?”

    谭九成欲言又止,缓缓垂下头去。

    谷寒香眼看两人,即将闹成无法下台的僵局,反目成仇,谭九成却突然忍了下去,不禁心中一急,赶忙接口说道:“两位不要吵了,事情为我而起,两位争吵起来,实叫我心中难安…”

    谭九成熄下去的怒火,似是又被谷寒香挑逗起来,冷笑一声,道:“这是我们兄弟之争,不关公主的事。”

    谷寒香道:“我如不陪大庄主到这里来,两位也不会争吵了。”

    谭九成缓缓把目光投注到皇甫天长的脸上,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咱们兄弟合伙的时日不短了,也该分手了。”

    皇甫天长冷冷说道:“二弟,一语错出,常留下终身大恨,你要三思再言了。”

    谭九成道:“小弟已想了一日一夜,志念早决,不愿再更改了。”

    皇甫天长突然仰脸一阵大笑,道:“二弟既然决定拆伙,小兄也不便勉强,但不知你几时要走,小兄当设筵一壮行色。”

    谭九成道:“小弟想立时就走!”

    皇甫天长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神色屡变,沉吟了足足有一盏热茶工夫之久,重又恢复了镇静,说道:“既是如此,小兄决不强留…”

    谭九成原想皇甫天长听他说出叛离之心后,定然会大为震怒,哪知道皇甫天长竟然冷静异常,轻描淡写的答应了他。

    尴尬的局面,使谭九成心头燃起了愤怒的火焰,但却又无借作发挥之题,呆呆的站了良久,勉强压制下心中的怒火,一抱拳,道:“大哥保重,小弟就此告别。”

    皇甫天长道:“恕小兄不远送了。”

    谭九成缓缓转过身子,向前走去。

    谷寒香忽然举步而行,紧随谭九成的身后。

    皇甫天长望了两人一眼,别过头去。

    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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