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言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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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5/5页)

像都不关心。”

    “关世清,大和新闻才应当关心你。”

    阿关一震,刚才的神气活现一下子泄漏,他放下衣袖,不语。

    “阿关,你竟替日本人做事?”

    必世清忽然又抬起头来“有什么稀奇?你还不是为美国人套取情报!”

    “那怎么同,我是公开的,人人那知道我此行是来写一个报告,严教授是中间人,美新处是我东道主。”

    “有分别吗,萼生你速速长大好不好,我们拿的都是外国人的酬劳,所提供的,无论大小,无论严重与否,都是有关本市的新闻与消息,为什么你是我非,为什么我要戴大帽子而你不必,因为你是岑仁芝的女儿而我不是。”

    萼生怒极而咆吼:“因为我没有闯禁区而你有!”

    必世清总算噤声。

    有人敲房门。

    萼生去开门,这次门外站着一个金发女,很无礼暴燥地用美国口音说.“别吼叫好不好,我在邻房睡觉,喂,你听不听得懂英语?”

    萼生恶向胆产生,直喷过去“是吗?搬到顶楼总统套房去吧。”蓬一声关上门。

    萼生真的累不可言,降低声音“关世清,我无法与你交通。”

    “彼此彼此,”他站起来“我真不明白,发生那么多事,你居然还可以找得到人陪你,找得到地方去喝得醉熏熏,直到天亮才回。”

    萼生词穷,只得笑道“那你得佩服我的本事。”

    “没想到你是那么放荡的一个女孩。”

    萼生拉开门“关世清,滚出去,在我打扁你鼻子之前消失在我眼前。”

    必世清走了。

    这便是岑仁芝口中的小婿,陈萼生青梅竹马的小朋友,关氏夫妇的爱儿。

    呵,管它呢,萼生再次倒在床上,与褥子结为一体。

    去问问任何七日七夜未曾好好睡过一觉的人,他们都会说,疲劳是世间最可怕的事之一,它会使人失去意旨、自尊、廉耻、最后崩溃着哭出来。

    萼生暂时把一切搁脑后,一味昏睡,直到电话铃狂响。

    己响了有一段时间,萼生才不得不去取饼听筒。

    “萼生,我是mama,你在干什么,半小时后我们到酒店来接你往飞机场,你还不准备准备?”

    萼生一看床头钟,发觉已是下午两点。

    “切勿误点,要回家了!”

    “是,是。”她跳起床来。

    刘大畏,他没有来,他食言。萼生愕住,她甚至没有好好同他说再见。

    这段日子他跟在她身后太长太久,服待周到,以致她有种感觉,他随时会得出现,永不落空。

    萼生匆匆梳洗收拾好行李到楼下柜台付账。

    单子厚厚一迭,看样子似天文数字,萼生闭着眼睛盲目递上信用卡。

    到家准捱爸爸一顿臭骂。

    她倒处张望,不见刘大畏这个人。

    昨晚的音乐香槟,舞池中旋转,都还历历在目,呵老刘老刘,你不会不说再见吧。

    她在大门口站着等,不是等母亲,谁见过子女等过母亲,她等的是另外一个人。

    有人叫她“小姐…”

    陈萼生惊喜地转过头去,那却是个陌生人,萼生怔怔地看看他,那人指指她手袋。

    “小姐,你手袋打开了,小心扒手。”随即走开。

    萼生忘记道谢,呆木地想,不是老刘。

    她抬头看到对面马路去,只见司机三三两两聚集在行人路旁等待顾客。

    其中一个向她招手,萼生连忙大眼金睛地看个仔细,是老刘?那司机眉飞色舞地奔过来“小姐,叫车?”不,不是他,不是老刘。

    萼生有种感觉他似不会来了。

    她连忙走回酒店接待处,向服务员要一只信封,写上“请交刘大畏先生”然后取出她的记事本,撕下其中一页,折叠好入信壳,封实,又加写上她的地址电话,再三叮嘱服务员,如果刘大畏来找,就把它交给他,不然,就邮寄到加拿大。

    “萼生!”

    母亲大人到了。

    岑仁芝铁青着脸,伸手抓住女儿手臂,似动了真气,瞪着眼“你还不打算走?”

    萼生当然知道事情轻重,只得忍气吞声跟在母亲身后,匆匆离开酒店。

    车上已坐着关氏夫妇以及关世清,因为司机就在前座,往飞机场途中,没有人说话。

    这次萼生坐在母亲的隔壁,看得真切,老妈脸上的粉搽得厚厚,可是掩不住倦容,她虽然闭着眼睛假寝,但是眼皮不住跳动,显得心情无限紧张。

    萼生也闭起双目,回忆记事本撕下一页所写的句子,她记得她这么说:“人不用吃得最好,穿得最好,住得最好,生活中最快乐因素是自由自在,一个国家也不用发展到最繁华先进,最重要是它是一个自由的国度。”

    一个月前,她会觉得这番话rou麻,但是此刻,她是由衷的。

    一路上,萼生不住地回头张望,她希望看到一辆小小的吉甫车,可惜它影踪全无。

    懊死的刘大畏,不辞而别。

    好不容易到达飞机场,他们一抬头,居然在候机室看见红布横额,欢送岑仁芝,记者与众人看见他们出现,一涌而上。

    萼生心中陪叫一声苦也。

    连忙留意母亲神色,果然,连岑仁芝有点发呆,双目露出“你们有完没完”的神色来,不过刹那间她又满脸笑容,踌躇满志地迎上去。

    萼生终于看到一张熟面孔“史蒂文生。”

    “快来办登机手续。”史蒂文生朝他们招手。

    萼生一行人便留下岑仁芝与那班人逐个话别握手。

    行李逐件入仓,划妥座位,岑仁芝才匆匆赶来,身后还跟着岑仁吉夫妇。

    史蒂文生紧紧与萼生拥抱“来日方长,我们必有机会再见。”患难之交,与众不同。

    但是萼生再也没有看见刘大畏。

    岑仁芝紧紧握住女儿的手上了飞机。

    班机因故迟开廿分钟,岑仁芝不住问侍应生何故,萼生不出声,她到这个时候,已充分明白到,母亲的宽容自若,完全是装出来的,母亲的恐惧,也许比他们在座任何人都要大,不然的话,她额角为何冒出亮晶晶的汗珠来,岑仁芝像是怕飞机因故开不了。

    飞机引擎咆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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