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小子成帝记_第192章东来西去-第197章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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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2章东来西去-第197章烟 (第14/18页)

   邴占元不甘寂寞,笑道:“似赵兄这般昂藏七尺,英武不羁,又生如傅粉何郎的俊雅人物,别说此处女子,固是名门闺秀,争风吃醋怕也大有人在。”他被杜雍诊治之后,又经小石头妙手再施,此刻脸形恢复得极好。不然,还真没颜前来这寻欢阁。

    小石头摇手道:“赵某生来愚鲁,如此香艳事体,还是三位仁兄来得精通。”

    邴占元道:“赵兄此言差矣。你少年英雄,立下赫赫之功;如今又是飞龙乘云,圣眷正隆。依你如此花攒锦簇之时,若不及时行乐,岂不负大好韶华?况人生如白驹过隙,不趁时风流,自寻欢乐,未免老大徒伤。”

    除小石头外,另二人呵呵大笑,频频颔首。

    王彦昌道:“小弟明白赵兄是惜玉怜香之人,时下坐怀不乱,不过是怕寻此闲花野草,惹闹了我家表姊留兰郡主罢了。赵兄,小弟说得可否属实?”

    他三人初见小石头,慑于威名之下,倒还颇有艰涩;说话也是望风希旨,承顺人意;此时鼓助兴致,欢歌笑舞,渐渐地竟是谑狼笑傲,绝无禁忌。而且,王彦昌如此急于撺掇小石头放纵风流,无非为了这与王家产业休戚相关的寻欢阁。一旦小石头在此留夜,或是留下什么笔墨,寻欢阁的声名定能再跃一个层次。囿此私心之余,他是呶呶不倦,有的放矢,与平日的罕言寡语截然相异。

    小石头一怔,没想他蓦然提起刘茵。说也巧,他正思索如何遣辞措意,突见一月牙门赫现眼前。立道:“王兄,云雨台可由此处入?”

    王彦昌点点头,情知他是闪烁其辞,刻意不谈风月之事。但想,既已至此,又何尝由得了你?想到这,神怿气愉,却无半分灰心丧气。而姑娘们瞧他们目不瞥视,迳自入月牙门,枉费了自己的大好表演,不禁燕妒莺惭,大生不平。

    出了月牙门,穿过松柏浓荫,再绕过数座假山,一条林间石径赫然眼前。沿路再往前,不须臾,但见花遮柳护之下,一间美仑美奂的高耸大厅座落其间。周遭鸟雀啁啾,气氛寂然,然厅内却丝管钟鸣,喧哗一片。回首四顾,楼宇层出不穷,飞檐出甍,富丽堂皇,独有此处雅中有致,分外清幽。

    四人走入,大厅内冠盖如云,人山人海,今日这会多半满城贵公子尽会一堂。俏丽的侍女仿佛蝴蝶穿花,手中或托果品,或捧酒壶,在这些达官贵人之间缭来绕去。前中央有座齐腰高的平台,除前后有两排阶梯外,四面皆饰以檀木雕栏。平台前,尚摆着一对赤金的龙凤鼎炉,炉内香烟袅袅,淡淡缕缕。小石头寻思,顷刻后的助兴节目估计就在此台展开。

    再环顾左右,发现整座大厅看似简约,其实布置得极为奢华。无数精美宫灯闪烁熠熠,照得大厅任一处角落均是亮如白昼。两边又各设不少席位,矮凳矮几,皆为八宝竹雕琢,更显古朴庄幽。几上陈八色江南细点,俱盛白磁碟中。有松子糖、小胡桃糕、核桃片、玫瑰糕、糖杏仁、绿豆糕、百合酥、桂花蜜饯杨梅,细巧异常,别有韵味。另又置一壶一觥一箸,虽非象箸玉杯金酒壶,却也尽为银作色。

    小石头暗自咂舌,心道,这寻欢阁果然奢侈异常,人说富贵王侯家,然拿自己的拙政园与它一比,简直天壤地别。

    这当口,厅内的文人及贵公子也发现了他们。有些人虽不识小石头,但王彦昌与邴占元二人即便化成灰,他们也认得清楚。至于,项猛性喜习武,此种烟花地倒是罕至,故而除了国学院的同窗外,余者大多不晓。固是如此,在场人念及王、禀两家的财势声望,对稍后的梳拢大会,不禁失了大半信心。尤其大会之前,邴占元已到处宣扬,今夜是势在必得。眼见他终于现身,大伙均忖,这小子倒没说大话。

    突然“啪”的一声。有人倏然上前,拍了下王彦昌肩膀。跟着,邴占元“哎哟”一声,竟教人狠狠敲了记毛栗。邴占元气极,回头看,眼前站着两位年轻士子。

    一位着白裳,面白如玉,唇如朱漆,生得是潇洒倜傥,正笑吟吟地望王彦昌。另一位穿着青袍士衫,秀颜沉肃,轩眉高扬,却气势汹汹地瞪着自己。

    邴占元最气这人,明明打了自己,不但不气怯,反而理直气壮的样子。

    不过,两士子看来陌生,但隐又面熟,邴占元不敢造次,抚着头对那青袍士子道:“兄台,这玩笑未免开大了!本公子可不认识你。”

    青袍士子娇哼一声,撇头不睬。

    此人明明英气飒爽,偏作出一副小女子态,邴占元毛骨悚然,寒意彻肌。暗道,这家伙多半有别癖,还是不要多罗嗦得好。正琢磨着,要否就当被疯狗白咬了一口。另边厢的王彦昌对那笑吟吟的白衫士子端详半天,忽然呢呢嚅嚅道:“表…表姐,你、你是表姐?”

    大伙闻言一怔,仔细打量,原来这白衫士子竟是留兰郡主刘茵装扮而成。

    汴梁城里,小石头最忌惮的就是刘茵。一来,二人有婚约在身,尽管自己老大不愿,然毕竟现实已成;二来,前次在禁宫不小心看到她的沐浴,如今想起依旧大觉惭愧。总之一句话,他实在不晓得该怎生面对刘茵?或如何与她相处?

    与此同时,刘茵幽怨地瞥他一眼,旋以众人不察之速,笑靥陡开,笑眯眯地盯着王彦昌道:“彦昌表弟,看来你在国学院里是没被教训够,否则,怎么还敢到这来?”说着,美眸横睐,瞥了小石头一下,又道:“也或许认为有人在背后撑腰,所以胆子便大了起来,是不是啊?”

    要说这王彦昌,平日挥洒自如,气度恢弘,但一遇及刘茵,宛若耗子见猫,什么气势、什么风度尽皆抛至九霄云外。吃吃地道:“表、表姐,咱们、咱们不是…就是来看看么!看看…对,看看…你们说是不是?”说到后头,急中生智,连忙拉着大伙一同帮着顶杠。

    “嗯!是看看!”项猛点头道。他的确是陪着来看看。此言毫无虚妄。

    邴占元脸涎颜谑地道:“对、对、对,咱们均是陪着赵兄…”他知道赵刘两家的婚约,这时节便试图扯进小石头,好让刘茵心生忌惮。由于青袍士子是刘茵的同伴,尽管不知是何身份,但已不敢有丝毫追究之意。直想,尽速敷衍掉刘茵,盼她万不要干扰自己待会的“洞房花烛夜”

    没等他说完,小石头一听,目瞪口呆,心想,好呀,你想梳拢人家,却拖人下水,把我扯将进来。他本就觉得愧疚于刘茵,此刻更不想让她气恼。抢在邴占元之前,道:“我是邴兄拉来得,其实本不想来。”

    邴占元脸都急白了。“我、我、我…”期期艾艾,吞吞吐吐,压根组织不起适当的语言。

    “哼,男人均没一个是好东西。”青袍士子蓦然斥道。此言说得较响,附近几个文人及公子,均向这里看来。小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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