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灵皇子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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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1/3页)

    第九章

    孟怀璃从早上痛到下午,娃儿还是折腾着她不肯乖乖出来。铁天弋急得在房门外走来走去,禄伯几乎被他晃晕了头,最后只好躲回厨房里。

    而狄霄和空慧则搬了桌椅,沏了壶奈,好整以暇地对弈。

    狄霄扫掉大片黑子,暗暗瞧了眼强作镇定的空慧,语气平淡地询问:“大师有心事?”

    空慧回过神来,随意落了颗黑子,微笑道:“出家人四大皆空,何来心事之说?”

    狄霄侧头看向窗外,这个角度正巧可以看到孟怀璃的房间。

    只见铁天弋不知道向房里喊了什么,房门被拉了开来,玄玉一脸焦躁地说了他几句,又猛力关上房门。

    狄霄的嘴角不自觉地浮上温柔的浅笑,回眸,才发觉空慧正凝望着他。

    “大师想说什么?”他安下白子,转瞬间又攻下大壁江山。

    “阿弥陀佛,老袖有言,不吐不快。”

    “但说无妨。”狄霄提起茶壶,将两人的茶杯斟满。

    “你可听过柳朝贤?”

    “禁军统领,玉儿说他待她有如亲女。”狄霄端起冒着白烟的茶水。

    “但最后却是死在她手里。”

    端着杯子的手停顿在半空中,狄霄的剑眉成一道“大师,谣言莫信。”

    “若说是老衲亲见呢?”

    狄霄缓缓放下杯子,专注的眼告诉空慧,他正准备仔细聆听。

    “柳朝贤是老衲俗家的亲弟弟,每两、三年总会见上一面。十年前,老衲接到他捎来的信说他准备到湖州办事,顺道探望故人之子,言词间颇为沮丧。正巧老衲有事也要往湖州,于是便约在莲湖相见。不料船期延误,待老衲到时,只见那妖女已将匕首刺进他胸口。”

    不可能!

    玉儿向他提过柳朝贤种种,言语间对他颇为孺慕,不可能会辣手害他。

    “或许是别人——”

    “老衲到时,匕首还握在她手里。”空慧愤恨地道,仍在为自己来不及救弟弟而自责“况且尸身焦黑,那匕首分明抹着五毒教惯用的冰蛛毒!”

    不对!一定有哪里不对了!玉儿不可能会如此。

    狄霄脑中忽然闪过什么“十年前,玉儿才七岁…”不会有能力伤害武功高强的禁军统领。

    “就是因为如此,朝贤才没有防她。”空慧忿忿地说:“老衲称她妖邪,并不是因为世俗所言,而是亲眼见过,她小小年纪便杀亲灭祖,毫无悔意。”

    狄霄想起他与玉儿在京城近郊的对戟,想起她视伦常为无物的言行举止,心脏猛然一阵紧缩。

    她真的是妖邪?

    不会的!玉儿或许是邪魅了点,但绝不会做出这等人神共愤的事!

    “狄大侠,老衲不会看错的,当年她身着男装,但那眼…是邪魔才会有的!”

    “哇——”

    婴儿嘹亮的哭声晌彻了整个青云山庄。铁天弋兴奋地拍打房门“生了!生了!快让我进去!”

    “你做什么?”

    房门内突然传出孟怀璃的喊声,婴儿的哭声随即转为凄厉,三人同时一震,铁天弋一脚踢开了门板,狄霄和空慧也从对房飞窜过来。

    一进入房间,只见稳婆倒卧在一旁,玄玉怀抱婴儿浑身是血,孟怀璃大吼:“快救孩子!”

    狄霄想也不想,辟邪剑抽出便往玄玉招呼过去,她本能地侧身闪开,刚逢剧变的心绪还未反应过来,便又遭逢丈夫毫不留情的袭击,她既是茫然又是心痛,伤势初愈的身子护全了怀中的新生儿,便顾不了自己,不一会儿已接连遭险。

    “狄霄,你做什么?”玄玉怒斥。

    他没有回答,剑风凌厉裹住玄玉周身。

    他还想着空慧对她定然是有所误解,或许他所言属实,她定然也有不得不如此的苦衷。

    可是眼前所见哪还有假?她居然伤了师姐的孩儿!她居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妖邪!

    他的剑招愈乘愈狠辣,早已失去了理智,心里只想着与她同归于尽。

    “狄霄!小心孩子!”玄玉大吼。利剑终于顿住,剑风斜削过她的衣角。

    狄霄对她大喝道:“妖邪!还不将孩子交出来!”

    “狄霄!是玉儿救了孩子!”缓过心神的孟怀璃赶紧大声澄清。

    狄霄闻言一愕,呆呆地望着玄玉,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玄玉搂紧了新生婴儿,整个人都在颤抖。

    他叫她妖邪!他居然叫她妖邪!他终于说出真心话了!

    心头剧痛之下,她喉头一甜,呕出了口鲜血。

    “玉儿!”狄霄急忙想拉她。

    玄玉身影一飘,闪了开去,凄楚绝望的苦笑从唇畔逸出“好个狄霄,好个世间人!”

    “玉儿——”她的模样好可怕,像是心神俱失,对世间再无留恋。

    玄玉眼神闪过一抹邪魅,突然高举婴孩“妖邪是吗?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作妖邪!”

    “不要!”

    “不可以!”

    惊恐的叫喊纷迭而起,屋中四条人影同时扑向玄玉。

    但是她并没有真的摔下婴儿,红衫卷起,她抱着婴孩冲出屋外。

    玄玉漫无目的地跑着,她不知道自己要跑到哪里,也不晓得自个儿掳走铁天弋和孟怀璃的孩子做什么,她只是跑着,记忆仿佛又坠回七岁时的那个夜晚,又恨又慌的感觉是如影随形的魔障,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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