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檬树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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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6/7页)

邦说:“家镇像只兔子,终必被捉回宠.”

    “你怎能如此容他?”

    “难道不是事实?”

    第五天早晨,在大家还没有心理准备的时候,家镇却突然出现在律师楼.

    他的秘书、嘉芙,还有其他职员都呆呆地望着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额头伤口仍贴着胶布,但神情平静,不但平静而且显得愉快,显得神采飞扬,他──不知道他正面临的一切吗?

    “早.”他招呼着每一个人.然后转头望着嘉芙.“嘉芙,请进来.”

    嘉芙迅速走进他办公室,她想用最快的速度告诉他关于这几天的情形,因为她相信王家的人,甚至宁儿会随时出现,但是他看来全不在乎.

    “莫律师──”嘉芙吸一口气.

    “别急着谈公事,我对你有信心,”家镇微笑.“所有同事看来都很好.”

    “你──回过家吗?”嘉芙无法不担心.“莫太说见到你要马上通知她.”

    “她为难你们了吗?”

    “她打开你的抽屉和保险箱──”

    “没问题,让她做任何她想做的事,”家镇还是平静地笑.“谢谢你这几天为我守着公司,现在我回来,一切可以恢复正常.”

    嘉芙口唇动一下,却没有出声,她原想问“可以恢复正常吗?”

    “你还没见过BB?”她问.

    “是我的儿子永远都是我的.”他说得特别.“有些事却必须先做.”

    “先做甚?”

    “先整理这几天要让我过目的案件,”他的视线越过嘉芙,望着远远.“等我谈完了重要的事后再交给我.”

    嘉芙下意识回头,看见宁儿的母亲,超级富豪的妻子王太已走进来.

    家镇礼貌地站起来相迎,嘉芙悄然从一边退.

    家镇的办公室门关上,一关两小时,他和王太在谈甚么没人听见,门开时,满面怒意,脸色黑沉沉的王太阔步走出来,经过嘉芙办公桌边时,狠狠瞪她一眼才离开.为甚么瞪她?

    她把这几天的来往文件送给家镇,他已失去刚才的好心情和笑容.

    “这是你要的文件.”她说.

    他若有所思地望着她.“事情比想象人困难.”他叹口气.

    “甚么事?我能知道吗?”她问,满是关心.

    “我要求和宁儿离婚.”他疲乏地叹口气.

    家镇要求和宁儿离婚?这件事震动了所有认识他们的人,包括所有的亲戚朋友.家镇并不隐瞒这件事,他公开提出,王家想都掩不住,一下子传开了,整个上流社会都在背后议论纷纷,尤其王家和家镇都么出名.

    有人说他们性格不合,有人说家镇另有女人,这年头男女分分合合已是常事,谁也不会见怪.只是有些熟悉他俩的人会觉奇怪.任性刁蛮的宁儿肯这么轻易放手?不.她只是还不知情,王太,她的母亲不愿在她还没满月的时候把这消息告诉她,怕她会受不了.

    她已从医院搬回家,初生婴儿为了谨慎起见,留在医院由特别护士照应,预备多住一星期才接回来.没有家镇的消息,宁儿的心情和脸色没有好过,脾气坏得令人害怕.

    “移民局说他没有离开香港,没有出境的纪录,为甚么你们派出的人找不到他?”她不停地叫让.“全是饭桶.”

    “安静些,很快会有消息,”母亲王太不敢回自己的家,寸步不离地陪着女儿.“可以请的人都请了,可以托的人都托了.”

    “是不是──他出了事?”

    “不会,不可能,”王太马上说:“他一定躲在一个我们不知道的地,方足不出户,他不可能永远不出现.”

    “他一定恨我.”她不安又矛盾.对家镇,她又爱又恨,爱多于恨,恨──只是恨他不回来.“他连BB都不肯见.”

    “他回来时──你要克制自己的脾气,”王太叹息.“打伤他总是你不对.”

    她早已后悔,深深深深后悔,只是嘴硬不肯说出来.她曾在心里千百次对自己说,家镇回来她一定道歉,一定认错,以后一定不再发他脾气,一定变温柔些,对他好些──只要他回来,真的,只要他回来.可惜一星期了,他没回来,连一点消息也没有.

    “他没有再打电话给张嘉芙?”她问.

    “没有.”

    “会不会他离开了香港?移民局弄错了?”

    “不会,不可能,”王太安慰她.“不要胡思乱想,好好休息,女人生了孩子而月子坐不好.会影响健康一辈子.”

    “但是──他还不回来.”她流眼泪.

    “别哭,别哭,坐月子流泪会弄坏眼睛.”王太急坏了.“阿琼给小姐抹泪.”

    避家琼姐马上送上温热湿毛巾.却被宁儿一手推开.

    “妈咪,你去找他回来.”她大哭.

    好一阵子,王太才劝息她,为她抹净眼泪.

    “是你上辈子欠了家镇吗?”王太说:“他值得你这么爱他?”

    “不许批评他,”宁儿尖叫.“他好他坏都是我丈夫,不许你说他坏话.”

    “我哪儿是说他坏话?傻丫头,这世界上也只有你才这么痴得可怜.”王太摇头.

    “你去找他回来,我只要他一个,”宁儿在母亲面前只是个被宠坏的孩子.“没有他──我不行.”

    吃不好睡不宁的她原已面容浮肿难看,说这话时更有一抹彷佛──凄厉.

    “别这样,别傻,”王太心中害怕又不敢表露出来.“现在这年代还哪有非谁不可的事?自己才最重要.”

    “不,是,他家镇最重要,”她苍白木然的脸像在宣布世界大战.“没有他──我不行,一定不行,我知道.”

    “宁儿──”

    宁儿把视线转到大门处,就定定地停在那儿,固执得令人害怕,彷佛──她等待的人若不回来,她就永不移开视线.

    王太深深叹息.她告诉自己,无论用甚么方法,甚么手段,她一定要帮女儿挽回家镇,否则──她担心会发生可的事.

    医生又来作每天的例行检查,发觉宁儿的神经己紧绷得就快折断,他为她打安眠针令她入睡.倔强任性的她拚命反抗,她怪叫:“我不要睡觉,不要睡,我等家镇,睡着了他回来会看不见我,我不要睡──”

    在医生、护士合力下,她被注射安眠针,葯力发酌瘁沉沉睡去.

    王太再深深叹息,再去见家镇.

    家镇不再痹篇,在律师楼工作得很起劲,他额头的胶布已除,只留下一明显的粉红色新疤痕.

    王太坐在他对面,办公室门紧闭.“家镇,宁儿好可怜,她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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