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与狼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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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2/5页)

难懂的光芒。他怀疑他是不是泄漏了什么,因为她红润的唇角抿起淡淡的笑意。她低叹了一声,一手温柔地抚过他的宽肩,他马上握住她的手,将她柔软的小手包在自己的手掌心里。

    “告诉我关于你的事,单煦。”她用舌尖润润唇,小心翼翼地开口“你的童年,还有你的母亲…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单煦的身躯倏然绷紧。“没什么好说的。”他压抑地道,退开身想痹篇她,但是她固执地凝住他的目光不让他逃开。

    “告诉我。”她温柔地坚持,并搜寻着他的眼睛。想要挖掘出那段尘封已久的回忆,无论如何都不是件简单的事;但是她必须知道,必须了解是什么原因让他如此阴郁易怒,甚至将所有人都排拒在外。

    如果可以。她多么渴望了解他,渴望帮他分担他心里的挣扎和苦痛,而不是让他独自承受这一切。童羿羽忐忑不安地等待着,等着单煦随之而来最严厉的拒绝。

    然而他没有。那段记忆已经在心里埋藏得太深、太久,几乎压制得他无法呼吸。就在她屏住气息、认为他永远都不打算开口肘,他开始说了,机械式地叙述着他如何在纽约最黑暗的角落长大;几乎从他有记忆以来,他就不曾获得一餐温饱,就连安稳地躺在床上睡上一觉都是奢侈。

    童羿羽紧拥着他,听着他丝毫不带感情的描述他的母亲如何放狼形骸、疯狂颓废,在龙蛇混杂的妓院一角靠出卖灵rou换取毒品和酒,根本不曾在乎过他的死活。为了生存,他曾经潜入几息久家家里窃取食物,也曾蹲在街边向过路的人乞讨,甚至和街边的流粮汉抢破烂的纸箱当棉被,被人以棒棍殴打得伤痕累累。

    若非靠着旺盛的生命力咬紧牙关,他早在十岁那年就死在美国某个阴沟的角落里,也无法和他的外公单书年有重聚的一天了。

    在那短短的十年里,他已经尝尽了世态炎凉,经历了一般人不可能经历的人生。也因为如此,他在之后的二十年里力争上游,靠着过人的毅力开创出属于他自己的事业版图。只因为他对自己发过誓,绝不再令任何人瞧扁他。

    童羿羽静静地倾听着,不时地经抚他的后颈给予他最轻柔的抚慰,感觉他结实的手臂将她环紧,仿佛她是他此生唯一的依靠,当他终于平静下来时,她可以感觉到颈间一片湿热。

    “你会嘲笑一个掉眼泪的男人吗?”单煦将唇埋在她的颈项低语。

    她摇摇头,这才惊觉自己早已泪流满面。“但你还是爱她?”她悄声问道。

    “是的,我爱她,即使她从来不曾多看我一眼。”他涩涩地说。“她曾经是个娇生惯养的富家千金,却选择了过那样的生活,若不是受到的打击太重,就是疯了。她或许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我怎能怪她?”

    童羿羽抬起手轻触他粗糙的下巴。

    “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但我要告诉你,我的父亲绝对不是个冷漠无情的人。”见他微微一僵,她覆住他的手,轻柔但坚定地说了下去“不,别痹篇我,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很重要。

    “我的母亲在我念大学的时候过世了,她是个很温柔、很娴淑的女人,她不但是爸爸工作上的好帮手,更是他背后最强而有力的支柱。他们不止是夫妻,更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或许因为他们太深爱彼此,所以我母亲过世之后,爸爸消沉了一段时间,将自己放纵在酒和赌当中,才会让他的事业一败涂地。

    “我要说的是,无论你母亲和我父亲当年为了什么而解除婚约,但我爸爸绝对是个负责任、疼爱妻儿的好父亲。”

    她停下来注视他,想看出他眼里是否仍有抗拒之意,但是他只是僵着身子没有反驳。

    童羿羽用舌尖润润唇,轻声接续道:“就算我父亲当年曾经负了你的母亲,那也已经过去了。我不要求你能原谅他,但你难道不能看在他已经老了、现在又行动不便的份上,别再恨他?”

    他静默着,呼吸变得急促,臂膀肌rou也因压抑而偾起,从他眼中,她可以看出他正处于天人交战的矛盾之中。

    “我不能。”单煦哑声地回答。“或许将来可以,但是现在…”

    “我知道。”她温柔地道,目光明媚地看着他。“答应我,试试看,好吗?”

    他一语不发地凝视她,然后俯下头来,嘴唇轻轻地封缄住她的。她柔顺地偎近他的怀抱,直觉地回应了那个温柔的吻。

    一声低沉的咆哮由他的喉咙里发出。他试了,天知道他真的试了,然而只要看她一眼,那抹强烈的欲望和占有欲就能令他的理智濒临失控,身躯燃起熊熊烈火。

    那不止是生理上的激情而已,还有一些更深、更沉,一种他从不知晓、也无从辨识的东西。在混沌不清的矛盾情感里,只有她是真实的,她确确实实地进驻到他的灵魂中,是他生命里所拥有过最美好的一切。

    他加深并且加重地吻她,吻得她昏眩喘息,原本试探的轻吻迅速燎成炽热火焰。当他低吟着抱起她往房里走去时,她珍惜地紧拥住他,感觉前所未有的宁静。

    就是这样!她恍惚地想着。她相信冥冥之中有着一股力量,将她和单煦的命运紧紧地联系在一起,也许从他们相遇的那—刻开始,那份牵系就一直存在。

    她是他的,她连人带心完全归属于他,那种感觉强烈得几乎令她害怕。然而单煦并不属于她,他总有一天会离她而去,到时她要如何平息心碎和伤痛?

    童羿羽微微颤抖了一下,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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