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之歌4:群鸦的盛宴_第三十八章布蕾妮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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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八章布蕾妮 (第4/5页)

押错宝了。”

    “然后输掉赌注。跟别人去玩你的游戏吧,爵士。”

    “没玩过游戏的处女才会这么说,你玩过之后,自然就会转变的。相信我,在黑暗中,你就跟任何一位公主一样美丽,你的嘴唇生来就是为了接吻。”

    “嘴唇就是嘴唇,”布蕾妮道“所有嘴唇都一样。”

    “所有嘴唇生来都是为了接吻,”亨特愉快地赞同“今晚你的房门不要上闩,我会偷偷爬上你的床,证实自己的话。”

    “你敢这么干,等离开时就变太监了。”布蕾妮起身走开。

    梅里巴德修士询问是否可以带孩子们祷告。有个光身子的小女孩从桌上爬过来,他没理会。“可以。”垂柳答应,并在桌上爬过来的孩子即将触及那锅粥之前,将她拎了起来。于是他们一起低头感谢天父圣母的施舍…除了铁匠房里的黑发男孩,他双臂交叉抱在胸前,瞪着其他人祈祷。这异状并非只有布蕾妮注意到,祈祷完毕后,梅里巴德修士望向桌子对面“你不爱诸神吗,孩子?”

    “不爱你们的神。”詹德利突然站起来。“我有活干。”他没吃一口就昂首阔步走了出去。

    “他爱什么神?”海尔·亨特问。

    “光之王。”一个瘦瘦的男孩用尖细的嗓音说,他大约六岁。

    垂柳拿勺子敲了他一下“大嘴本恩。这儿有吃的。你只管吃东西,别打扰大人们谈话。”

    孩子们扑向晚餐,好像狼群吞食受伤的鹿。他们争夺鳕鱼,将大麦面包撕成碎片,把粥弄得到处都是,连硕大一轮奶酪没多久也不见了。布蕾妮用了点鱼、面包和胡萝卜,而梅里巴德修士自己吃一口就喂两口给狗儿。外面开始下雨,屋内的火堆噼啪作响,大厅里充满咀嚼声和垂柳用勺子拍打孩子们的声音。“总有一天,这小女孩会成为某个男人凶悍的妻子,”海尔爵士评论“很可能是那可怜的学徒小子。”

    “该有人给他拿点食物去,趁东西还没吃光。”

    “那个人就是你。”

    于是她用布包起一角奶酪、一块面包、一只干苹果,还有两薄片炸鳕鱼。波德利克起身要跟出去,她让他坐回去吃饭“我很快便回来。”

    院子里雨下得很大。布蕾妮掀起斗篷遮住食物。经过马厩时,一些马朝她嘶鸣。它们也饿了。

    詹德利在火炉边,使劲敲打一柄剑,仿佛那是他的敌人。他皮围裙下赤裸着胸膛,浸透汗水的头发垂在额头。她注视了一会儿。他有蓝礼的眼睛和头发,但体型不同。蓝礼公爵身材瘦长,没那么强壮结实…不像哥哥劳勃,劳勃的力量天下闻名。

    詹德利停下来擦拭额头时才看到她站在那儿“你干什么?”

    “我带来了晚餐。”她打开布包给他看。

    “想吃的话,我自己会动。”

    “多吃东西才有力气打铁。”

    “你是我妈?”

    “不,”她放下食物。“谁是你妈?”

    “关你什么事?”

    “你出生在君临。”从他说话的方式,她可以确定。

    “我和其他许多人都是。”他把剑浸入一盆雨水中淬火。热铁愤怒地嘶嘶作响。

    “你多大?”布蕾妮问“你母亲还活着吗?你父亲呢,他是谁?”

    “你问太多了。”他放下剑。“我母亲死了,而我从来不认识父亲。”

    “你是个私生子。”

    他把这当做侮辱。“我是个骑士。那把剑就是给我自己用的,等铸成之后。”

    骑士在铁匠房里干活算什么事呢?“你长着黑头发,蓝眼睛,出生在红堡下。从来没人评论过你的脸吗?”

    “我的脸怎么了?不像你那么丑。”

    “你在君临城一定见过劳勃国王。”

    他耸耸肩“是见过几次。比武大会上,远远地看到。有一次在贝勒大圣堂,金袍子把我们推到一边,好让他通过。还有一次他打猎归来,我正在烂泥门附近玩。当时他醉得太厉害,差点骑马把我撞翻。这个胖酒鬼,比起他那些儿子,还算比较好的国王。”

    他们不是他儿子。史坦尼斯跟蓝礼谈判那天说得没错。乔佛里和托曼根本不是劳勃的儿子。而这男孩…“听我说,”布蕾妮刚开口,就听见狗儿高声狂吠“有人来了。”

    “是朋友。”詹德利满不在乎。

    “什么朋友?”布蕾妮走到铁匠房门口,透过雨水向外张望。

    他耸耸肩“你很快就会见到了。”

    也许我不想见到他们,布蕾妮心想。第十个骑手踏着水花奔入院子,透过哗哗的雨声和狗儿的吠叫,她听见对方褴褛的斗篷底下长剑和盔甲的轻微碰撞。他们一边进来,她一边数。二,四,六,七。依骑马的姿势判断,有些人受了伤。最后一位魁梧圆胖,有其他人两个那么大。他的马气喘吁吁,浑身是血,在重压之下步履踉跄。除开他,所有骑手都戴起兜帽,以遮挡倾盆暴雨。此人的面容宽阔无毛,犹如白蛆,圆鼓鼓的脸上生满流脓面疱。

    布蕾妮倒抽一口冷气,拔出守誓剑。太多了,她惊恐地想,他们人太多了。“詹德利,”她低声说“拿剑,穿盔甲。这些不是你的朋友。他们不是任何人的朋友。”

    “你说什么?”男孩过来站到她身边,手中拿着锤子。

    闪电劈裂南方的天空,骑手们纷纷甩腿下马。片刻间,黑夜亮如白昼。一把斧子泛着银蓝的光,锁甲和板甲也反射光芒,布蕾妮在头一个骑手的黑兜帽底下,看到一只龇着钢牙的狗嘴。

    詹德利也看到了。“是他。”

    “不是他。是他的头盔。”布蕾妮尽量不让恐惧渗入话音中,但嘴里已如尘土般干涩。她非常清楚是谁戴着猎狗的头盔。孩子们怎么办?她心想。

    客栈门“砰”的一声打开。垂柳端着十字弓,踱入雨中。那女孩朝骑手们喊叫,但一阵闷雷滚过庭院,淹没了她的话。等雷声消去,布蕾妮听见戴猎狗头盔的人说“你敢射,我就把那只箭塞进你的洞里面,拿它狠狠地cao你,最后把你该死的眼珠挖出来,喂你吃下去。”来人话中的怒气逼得垂柳颤抖着退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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