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与早晨的周记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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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3/3页)

    阿夜明白了,于是她走上前去,脱掉自己的外套,又帮助男人脱下他的。

    女人说:“我一小时后来接回你。”

    儿子已经感到太忙碌了,他无暇应付母亲的说话。

    女人离开了。阿夜继续地的营生。她跪下来,拉开他的裤链,把他的阳具抽出来,她决定放进自己的口里。

    男人的头仰起,双眼望着天花板,眼珠已埋入眼睑里,只能看见他的眼白,他太兴奋了。太兴奋的人,都似乎找不着眼珠。

    房间内,有阵阵喘气声。

    含着男人阳具的阿夜,忽然作了个决定,她决定要咬断它。

    于是,她咬了。

    她一咬,男人便痛,他一手推开她的头。他以手保护着自己的阳具,不明所以的望向阿夜。

    他不会明白的了,正如其他被杀害的男人,他们不会明白。

    阿夜站起来,与男人对望,她发出柔和的目光,男人的戒备减少了,她走向前,男人也没有躲开。她已走得很近,面对面的空间只有一、两寸,她微微张开嘴,吻到男人的唇上。

    那是个温暖湿润的吻,阿夜的唇很柔软,比男人接触过的所有食物更柔软。男人接吻的经验不多,嘴唇的接触,多是对食物的感觉,母亲给他端来的食物,譬如鱼、忌廉汤、面包、布甸、棉花糖等都柔软,但及不上阿夜的唇。

    阿夜的唇甚至是甜的,男人在重新而来的兴奋中感受到甜蜜。

    在甜蜜之中,他领受到被爱护的美好。却又忽然,在这美好之中,小肮上传来剧痛,还有一阵冷。

    向下一望,小肮上居然插着一把刀。那把刀被阿夜双手用力向上向下向左向右的挖,然后又尝试扯往各方向。男人望着阿夜的表情,只见她非常专注,她既不愤怒也不凶狠,只是专注。

    专心一意的在别开别人的肚子。

    男人终于晓得叫,他边叫边推开阿夜,于是阿夜拔出她的刀,利落的插向男人的脸孔。他叫,她自然不准他再叫。

    插入了,才知道是插在左眼下的脸庞中,男人很痛,但还未接近死亡。于是阿夜把刀插向男人的喉咙,这么一割,不需太用力,他便很快步向死亡,也不会再叫再挣扎。终于与死亡结合了。

    男人块头很大,干了这么多之后,阿夜才觉得筋疲力竭。有少量肠脏自男人的腹中凸出来,她好奇,伸手捉住那些肠,一抽一抽的拉出。原来人的肠好长好长,拉也拉不完,已经一地的肠了。

    不可以逗留太久,于是阿夜走进浴室,清洗自己身上的血清,掠了掠长发,她离开了房间。

    垂下头来,长发半掩着脸,老师一见了,便知道她又完成了一件费上力气的事,长发下的一张睑,透露着倦意。于是,他张开他的双臂,迎进疲累的她,他与她回家去了。他在想,待会的即食面,应替她加一只蛋,抑或一片午餐rou。

    回到家去,老师首先给她调一缸水,把她抱进热水中,替她擦去红色的印记。热水中有水仙花的气味,老师擦着擦着,感觉很好,他感受到那花间的歌声哩,轻轻的,尖尖的,飘飘然的,旋动在水仙的花瓣花蕊中。

    浴白的热水中,也就长出水仙花。

    阿夜也似乎看到了,她把脸埋在水仙花丛间。

    当老师认为一切太美好之际,阿夜却说:“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定要杀他。我没有选择。”

    老师说:“不要放在心上,你觉得需要去做便去做。”

    阿夜幽幽地重复老师说话的重点:“我需要去做。”

    老师又说:“无论你做过什么,我也一样爱你。无论你做什么,都只能是对的。”

    阿夜听到了,这是多么安心的说话,安心得叫人一听便有睡意。她的颈项向前一歪,便睡着了。

    老师还在擦着她手上的血渍,全部擦过了,他才抱她回睡房。今夜,她不会想吃即食面。

    当黑夜与晨曦神秘地转换位置,她又再变了。但她睡得那么熟,她怎会知道那转变的降临?好热好熟啊,连潜意识都突破不了的熟睡,穿越不了那围墙,告诉不了她事情究竟怎么了。

    因此,她又在不明不白间醒来,隐约有那噩梦的余韵。

    重复着一切的日子,她欢天喜地的穿上校服裙,梳好头发,蹦蹦跳的上学。在学校碰上老师的话,她会恭敬地称呼他一声:“Mr。Da摸nCniu。”

    四日交投,有会心的微笑,外人没法理解的微笑。秘密的恋情,令阿晨好快乐。

    老师会倾向理解,只因夜间的她消耗了所有的阴暗面,日间的她才会完美地快乐起来。雪白的校服裙擦身而过,有他熟悉的体香,今天,是水仙花的味道。

    放学回家后,阿晨开始她的絮絮不休。她拿着报纸,指着对老师说:“你看,这么恐怖的事情,妓女谋杀嫖客,接二连三的发生!这一个还是弱智的,好变态呀,那个妓女割开人家的肚皮,弄得满地都是肠!”

    说完后,阿晨作了个“吾不欲观之,社会沦亡”的表情。

    “可怕吗?”老师问她。

    “太可怕。”她摇了摇头,放下报纸,玩游戏机去。

    老师笑了笑,凝视她专注地打怪兽的背影。天仍然是亮的,因而她的性格也一同的光亮,无杂质的,连徽尘也不透进一丁点,绝对的,无暇的光亮。

    入夜之后,不知传呼机可会响起来?充满使命感的行动,又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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