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幽灵军舰之谜_后话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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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话 (第3/14页)

来侵犯我。我深深地憎恨那些低等人口中所说的、和你一样的这些恶魔语言。如果你现在又要说着这些话来侵犯我,我这一辈子再也不会说出这语言。”

    “那请便啊,公主殿下。”于是,将军开始碰触安娜塔西亚继续出血的身体。她的身体上除了破裂的伤口以外别无他物。剧痛让按按塔西亚发出惨叫,然而他一点都没有迟疑地褪下军服,趴在安娜塔西亚的身上。

    身穿破烂的衣服,外面再裹上毛毯,安娜塔西亚在风雪中往东方不断走着。马匹陆续倒下,只要一断气,吹拂的雪很快就会让身体变白、冰冻僵硬。人也是一样,一有胡须冻到雪白的负伤士兵跌倒,他的身体马上就会被冰雪覆盖,和冻土合为一体。

    大炮是最先被丢弃的,接下来是机关枪座,还有大量的枪弹,都被丢在大雪纷飞的路边。红军紧紧追击在后,在风雪中也偶有战事。每当和敌人交手,就觉得对方的人数又增多了。有许多人在被子弹打到之前,早就已经冻死。

    安娜塔西亚好和少数军队一起,从战争中的友军后方开始逃难。战况对友军不利,再这样下去,连安娜塔西亚在内,都有可能被敌军俘虏。一旦成为俘虏,又要开始遭受瀑行的日子。这是一场绝望的旅途,但能够和将军分开,也让她心里有着一丝丝喜悦。

    指南针也失去了效用,分不清楚方位,所以只好找到铁路,沿着铁轨往东边去。司令官曾经说过,到了黎这个地方就会有白军的精锐部队。她只好暂且相信这些话。可是她的体力一开始就已经面临极限。严重的伤势,使她即使在温暖的时期里也几乎难以步行,何况是在这样的暴风雪中。身体好像不断地出血,这些血过了一会儿就马上冻结。刚流出的眼泪也立刻就会冻结在脸颊上。她停下脚步,吐了好几次。可是冒着蒸汽的秽物,也在雪中马上冻结。

    呕吐发作最激烈的时候,安娜塔西亚终于恍然大悟,这让她浑身战栗。到目前为止她从来没有想过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不停地呕吐,因为从来没有没有人告诉过她。这持续不断、始终没有消失的呕吐感,并不是起因于伤口或疾病。而是怀孕!

    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在结婚前发生这种事,但是事实已经很明显。那些恶魔的孩子,现在就在自己的体内。上帝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这就是上帝完全抛弃自己的证据,深刻的绝望打击着安娜塔西亚的心灵。

    母亲和jiejie、父亲,还有阿列克谢现在如何了?如果自己的遭遇如此,他们一定也被上帝抛弃了。现在大家不知道是不是平安无事?只要有战争,女人马上就会沦为慰安妇。经过这次的经历,安娜塔西亚彻底了解了,不管是公主或是街上的技女,都没有什么不同,上帝从来就不会帮助女人。

    她的身体失去了各种感觉。先失去手指尖、脚趾尖的感觉,接着,失去了手脚所有的感觉,然后是脸颊和耳朵的感觉、下半身的感觉,所有感觉都不见了,就连自己到底在走路还是停下来,都搞不清楚了。安娜塔西亚知道,自己的死期终于快到了。

    自己能活到现在已经很不可思议了,所以死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那些恶魔的孩子,还有自己,都会一起死去。她的意识有好几次逐渐模糊,那就是死亡的诱惑。她终于倒在雪地上,她心想,啊,一切就这样结束了。此时,却又感觉到自己再某个人的背上又恢复呼吸,她的鼻尖有一顶毛皮的哥萨克皮帽在摇晃着。应该是个没有负伤、还有点体力的士兵,把自己背在背上吧。看来自己还没有死。

    黄昏时,在暴风雪和铁轨的另一边,看到了露营的灯火。

    “是日军。”她可以听到背着自己的士兵紧张地这么说。

    在灯光下,安娜塔西亚终于醒了过来。顿时分不清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

    “你已经睡了两天两夜了。”是一句僵硬的德文。在痛苦和无力感之中,她稍微撑起头来,看到一个身穿军服的亚洲人笑脸。

    “你听得懂我的话吗?我不会说俄文呢。”安娜塔西亚点点头,但其实她听得并不是很懂。

    “太好了!”亚洲人笑着说“你伤得很严重,慢慢休息吧。这里有不错的医生,你可以安心地睡。你叫什么名字?”

    听了之后,安娜塔西亚这么回答:“法兰奇娜?奥尔洛娃。”

    “你是哪里人?”

    这句话她也不太懂意思,发呆了好一会儿。

    “我是问你的故乡,你在哪里出生的?”

    这个问题她没有预想到,想了很久才回答:“彼得要塞。”这是一个宫廷附近的地名,她小时候曾经去过好几次,就在拉多加湖畔,是个相当美丽的地方。

    “彼得要塞啊,真远呢。刚刚的白军里,有你的家人或者认识的朋友吗?”

    安娜塔西亚摇摇头。

    亚洲人觉得很惊讶:“没有吗?那你为什么会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呢?”

    可是安娜塔西亚并没有回答。并不是一时说不出谎,而是真的想不起想不起自己的过去,再加上身体的苦痛。同时,她也无法正确理解对方话里的意义。

    “刚才的军人说,你是身份尊贵的人,是真的吗?”

    安娜塔西亚也回答不出这个问题。要是自己的身份被知道,又要开始被施暴的日子。日军也是父亲的敌人。

    她沉默着,日本军人没有再继续追问。他告诉安娜塔西亚自己的名字叫“仓持”后,便要她好好去睡。

    2

    仓持似乎有点医学知识,他说自己曾经在医院工作。军医不在的时候,总是由仓持陪在身边,替她治疗。他的认真、奉献到了夸张的地步,好像根本都没有睡觉。

    “这里呢?这里是哪里?”每当从梦魇不断、浅薄、痛苦的睡眠中醒来时,安娜塔西亚就会这么问身边的仓持。又是用德文,有时用俄文。

    “我们在医院的帐篷里,你安心地睡吧。”每当听到她的问题,日本人就会用蹩脚的德文回答。

    “我会死吗?”安娜塔西亚一边哭一边问。

    “你不会死的。”日本人回答道。

    “我一点也不怕死。只是觉得不甘心。”安娜塔西亚说着。她不断重复着这些一样的呓语。最后她突然醒来,把手伸向那个日本青年说:“我允许你握我的手。”

    安娜塔西亚在朦胧之中也感觉到仓持全心全意地照顾自己,这是她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有很长一段时间,安娜塔西亚都徘徊在生死边缘。因为怀孕的关系,身体比平常还要来得虚弱。更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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