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飞侠_第八回一旅望中兴此地有崇山峻岭沃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八回一旅望中兴此地有崇山峻岭沃 (第7/14页)

实是平生初见,端的人固难得,境更少有。即以淳于二妹而言,我初见她时还在想,同父母的姊妹,怎的大妹一人灵秀独钟,二妹相差如此之远,嗣听玄子说她内秀,我还不深信,及至细一考察她的言行动作,才知果然灵巧多智,并还十分仁厚。她那外表行径,一半是天真,一半竟是故意,实则心细如发,机智非常,真和这里美景一样,不是寻常皮相所能看出的了。”马玄子笑道:“真个境物足以移人情性,这狮子头平日那么滑稽玩世、满嘴村野不说正经话的怪物,怎一到大妹这里,不特改了脾气,连谈吐都变文雅了?”

    王狮叟哈哈一笑,未及回答,鲁瑜同了淳于荻,已一前一后过桥走来,到了平台前面,见众凭窗外望,正要招呼,周淳忙道:“天刚亮,今日好似格外干冷,七哥穿得如此单薄,快请进屋吃点热东西再说吧。”说时,鲁瑜已当先掀帘而入。周靖淳于芳二人,一个让座端过热茶,一个便命紫云去端莲心八宝汤来敬客暖寒。众人又几乎忍不住要笑,陆萍仍绷着一张脸。淳于芳看在眼里便留了心,鲁瑜初来,自不知就里,将周靖茶碗接过饮了两口,笑道:“这茶真好,你们真会享受。偏生昨晚该我值班,没扰成淳于妹的盛设,过日须要补与我呢!”淳于芳道:“那个自然。好在正月里东西多,什时皆可奉请。”周谦笑道:“七哥,我看你跑得那急,必是出了急事,怎到了这里,反倒从容起来,只说闲话?”鲁瑜笑道:“事情是有,并不急在这一会。我是急于和王老大哥见面,又想在开山堂以前和大家多谈片刻,才一交班立即赶来,所以跑急了些。”方明矩道:

    “我原说呢,敌人惨败刚走,怎才一二日工夫便生急事,那也太不自量了!”鲁瑜道:

    “二哥你猜错了。我天亮前,遇到本山石老前辈独个儿由山外回来,和我说起昨日出山原由经历,这不久就要发现的事,还正是这伙被逐出境的狗贼呢!”众人闻言俱觉奇怪,王狮叟首把双目一翻,笑道:“好这一群不要脸的狗贼!难道还敢卷土重来不成?”鲁瑜道:“准说不是?不过这事情是挤出来的,他们也是迫于无奈,并且不是全体。共总只为首几个狗贼,加上一些还未到场的党羽,日期也还尚早呢。”马骗插口道:“驱逐他们上路时,我曾在场。内中有昔年相识的人,他因做了铁卫士,这次又丢大人,见我甚是惭愧,先装不认得。我知此人心性尚好,投身异类已出无奈,特意想法把他调开,劝其早日抽身勇退。据他对我说,敌党中分好几派,这次几于倾巢而出。他们平日自高自大,又不为人,能手俱已惨败,一则知道五老和我们的厉害,不敢再来尝试。最关紧要是他们平日互相忌刻倾害,彼此防范,虑患忧危,好容易得此良机,被人点破,言归于好,从此永无猜嫌,把丢大人认做因祸得福,此去决照五老所说,互相勾串报功,断无再捋虎须之理,怎会变得这快?”

    鲁瑜道:“四哥只知其一,你忘了后山沈老前辈昨日赶去,要报当年之仇么?这事情便由他老人家引起。沈老前辈父子走时,照他所说,原是尾随妖僧,到了适当地方再行叫明下手。这样作法本可无事,哪知刚尾随妖僧过了哈密,忽然遇到一个多年未见老友之子邢文玉,乃江西有名人物,互谈别后情况。沈老前辈是直肠人,因和他父亲是深交,虽未说出这里住处,却把向妖僧寻仇之事说了出来。

    “哪知邢文玉和乃父左昆仑邢佐,由五年前便被敌人网罗了去,也是三宝密敕中重要人物,因事大隐秘,老邢父子城府甚深,并无别人知晓。老邢原也自命义侠之士,上来的确不肯上套,连躲避推却好几次,对方好些势迫利诱,均不为动。无奈子孙不争气,邢文玉是他原配所生,还能受他的家传本领,又拜在崆峒派门下,剑术虽非上乘,比起老的也差不多少,另有两子,乃他中年所纳爱妾所生,幼小娇惯,听了枕边之言,令其改习儒业,书未读成,平日耳濡目染,又学了些武艺皮毛,尽管文武皆非,却仗着父兄威名与乃母纵容护庇,在外倚势凌人,再加上邢文玉所生独子小花神邢超,叔侄三人无恶不作,结局因为逼好杀人,被官府用计诱擒收禁。以邢氏父子之力,本不难将人救走,一则舍不得当地大片家业,二则那奉命收服他父子的说客,正以他不受聘回京无法交差,隐名匿迹,在当地守伺时机,官府得他指点,犯人擒到,立觅妥地隐藏起来。刚事发时,邢氏父子那么精明强干人物,竟会找不出他儿孙的下落。老头子尽管疼儿孙的心切,但他平日号称方正,安善良民,他子孙jianianyin杀人犯法是真,尸亲苦主并还是与他相识的本城绅香,照理遇上这类事,便官府无力擒拿,自己也应整顿家规,将犯人处死,以谢阎里,才是英侠之士所为,如何反去劫牢反狱?那官府平日有清廉慈惠之名,钱打不动,又不能加以不利,这事情自是教他作难到了万分,本心难舍,那现已扶正主持家事的爱妾更是终日哭泣,非要救人不可,小邢自然也疼儿子。父子二人正在那无计可施,官府忽然亲来拜访。在他初意,以为官府又是稳中之计,自己治家不严,本身还要受累,再受爱妾哭闹絮聒,连急带气,已然有点羞恼情急,准备翻脸,看事行事,说好便罢,官府如再逼迫,或是子孙三人全数都得砍头,无一能活,便豁出一世英名,就势将来人擒住,拷问出犯人下落,救将出来,全家逃往别处隐藏,不再见人了。没想到来人非常客气,见面便屏退从人,说:‘我不知老侠是钦命延揽的英侠,而令郎贤孙年幼性暴,委实也有差池之处。为了居官责成,事关人命,不得不尔。昨晚某御前侍卫来说原委,并取便宜行事的金牌御札为证,说老侠已蒙天眷,来时奉有密旨,在受聘以前,无论本身和府上亲族人等,任犯何等重大国法,均当赦免。本官对令郎令孙,原极喜他英俊多才,无如迫于国家法令,爱莫能助,既然交代得过,何乐于杀此三个少年英雄?不过此是朝廷密旨,此案情节重大,未敢公然纵容,为此想下移花接木之计,假作恐有差池,一面亲身造府将贤父子稳住,一面假作将犯人解往省里正法,好在地方上人均信服我,贤父子又未曾命人托情打点,万想不到其中有诈,并且这么一来,苦主方面还觉得我为他伸冤主持公道,事发自官,府上自不能怨他追紧不肯罢休,免结仇怨留下后患,自然愿意已极,可是老侠的名声也须顾住。我明日便把苦主寻来,告以我先前为了老侠父子威名太大,恐激巨变,使当地官民交受其害,国法又不能不伸,并且认定此三人是地方上的大害,立意除去,擒到犯人以后,立即援用前二年所奉处置要犯得以便宜行事密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