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水情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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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1/4页)

    第七章

    懊死的!

    他不甘心!他杜仲言走遍大江南北,要什么得什么,竟连未婚奏也带不回家!

    这传出去还能见人吗?

    白椿槿!可恶的白椿槿!

    他什么都给她了,为何她还是要离他而去?还走得人尽皆知,让他在九江丢尽颜面!若不是他平日做人成功,只怕必成笑柄。

    追她至此,却发现她宁愿同只妖怪在一起也不愿回到他身边,说到那只妖怪,若不是那日扶他下山的乡人们同他说,他还不知道那是只妖!这更让他气到吐血、气红了眼…

    冷静!冷静!

    杜仲言紧紧抡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走在街上,尚有些行人认出他来而向他打招呼,他不能过于失态。

    于是他咬牙忍下在山上受到的屈辱,露出微笑,同他们颔首。

    狂风袭来,吹乱杜仲言的发丝“啪”的一声,一张公告贴上他的门面,他生气的捉下来,捏成一团往地上丢,纸团随着风滚远,但另一张公告又往杜仲言贴来,这回他眼明手快的在公告砸向他之前捉下它。

    摊开一看,方知是江西行省和贵州行省联合发的悬赏公告,内容言明凡是见过蚣蟆的民众若知情不报,斩立决。

    又道天子寻龙九子之一的蚣蟆,若寻获者将可得一心愿,无论多大,天子都会替民实现。

    “实现愿望?”杜仲言沉吟道,随手拦下一名行人,拿着公告问他:“这位小扮,请问…”

    “啊,杜大夫。”

    “小扮识得在下?”杜仲言一愣,这人是谁?

    “我是大头,前些天从树上跌下来摔断腿,还是杜大夫你接的骨呢!”

    “啊…原来是大头小扮,你的腿如何?”

    “好多了,真是感谢杜大夫。”

    “哪儿的话。对了,大头哥,这份悬赏令是何时发布的?可有人真的找到蚣蟆?”

    “喔,这啊…杜大夫,这悬赏令贴了大半年啰,咱们这儿没有人当一回事,什么蚣不蚣蟆的,怎么可能会由那些不会动的死东西变成活的呢?县城的消息灵通多了,可打县城回来的镇人们没有人说过捉着蚣蟆这回事儿的!”

    “是吗?”杜仲言低首望着悬赏公告的“蚣蟆”两字,脑中灵光一闪。

    “是啊,杜大夫,你不会真信了这事儿吧?若说官府要悬赏勇士捉咱们这山头的山精野怪,我倒还信个五分,可这…这真是的,天子啊…这年头老百姓真难做人…”

    “大头哥说得是,这年头离乡背井四处跑的流民愈来愈多,远在天边的圣上却只想着捉龙九子…”边说,杜仲言边将悬赏公告折好放入怀中。

    “唉,可不是吗?”

    “不好意思,大头哥,在下仍有要事待办,麻烦你了。”

    “不会,你快去办事吧!”

    杜仲言抱拳行礼,大头挥手离去,一个走向街头,一个向街尾而去。

    一个时辰后,杜仲言雇了轿子去县城一趟。

    自此,风云变色。

    “琴儿。”水承潋低沉含怒的声音在白椿槿身后响起。

    “嗯?”白椿槿铺整着葯草,背对着水承潋,没停过动作,也未曾顾盼一眼,只是漫应一声。

    “琴儿。”水承潋再叫一次,双手交抱胸前,非得等到她回头看他一眼才肯继续说话。

    “怎么了?水承潋。”白椿槿终是听出他口气的不悦,于是停住堡作回身,只见他一脸阴霾地看着她。

    没错!就是这样!果然是因为如此!水承潋在心里大吼,然而表面不动声色,表情如一滩死水。

    “水承潋?”白椿槿微扬柳眉,轻唤目光明显呆凝在她身上的他。

    “承潋。”水承潋终于开口,却是要她去掉水字唤他。

    “承潋?”白椿槿不甚明了他的用意,是要她唤,还是他在自言自语?

    嗯,这样就好多了,原来之前的不对劲是因琴儿总是连名带姓的叫他。水承潋妖眸泛现点点喜意,松开环胸的手,上前将她纳入怀中。

    “水承潋?”这是怎么一回事?白椿槿一头雾水的任他抱着。

    打从解决黑狐与青蛇后,他便一直是这样,不若之前的残酷,却更加古怪。

    “承潋。”水承潋抚着她的黑发,嗅着她身上的葯草香,感觉浮动的心渐渐平静,可是却有另一种莫名的焦躁悄然升起,让他方寸大乱。“承潋,承潋,承潋。”

    “好好,承潋,承潋,承潋。”像念咒似地,这几声“承潋”打进白椿槿心底,翻起水柱,再滴滴答答地落下,引起更大的水花,久久不止。

    水承潋这才心满意足地抱住她,不再争议。

    白椿槿心慌意乱的微笑着,将手环上他的腰,头枕上他的肩胸,听他沉稳的心跳,感受他绵长的呼吸起伏。

    若是…若是时间就此静止,该有多好?

    时间的风在他们脚边流转着,无情的提醒他们,好时光总会过去。

    “琴儿,我这些日子总觉得不大爽快。”水承潋拉着她坐下,大手包住她的小手,温温柔柔的,让白椿槿含笑以对。

    她捉过他的手把脉,笑了笑“妖也会觉得不大爽快吗?”

    非人的脉息总与人类有些不同,白椿槿摸索了好些时日,才将自身十几年来所学的医理、葯理与现下所遇着的分离,重新建立对非人医疗的概念。

    目前她的级数不过是一名小小的采葯童,但她相信总有那么一天,她可以成为医治水承潋与茜草、枸杞的医者。

    “当然会。”水承潋捏住她的俏鼻,听出她是在开玩笑。

    “好,那么你哪儿不爽快?”白椿槿拍掉他的手,柔柔笑着为他拨去遮面的发。

    “这里,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不爽快。”水承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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