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缠绵_第三章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三章 (第3/4页)

。“妥协一次,好不好?”

    “妥协之后梦不再来,我会不会变成有缺陷?”他知道说错了。“我是说若有所缺。”

    “那个梦原本就不属于你。”

    “谁知道?或者真是属于我呢?”

    “专家会替你分析。”她说。

    专家,是位不到四十岁的女医生,斯文而亲切,很有教养的模样。

    司烈详细的说了自己的梦。他强调,那个梦是“活”的,会随日子加长。

    “你记忆中可有言样的人或景吗?”医生问。

    “没有。从来没有。”

    “说说你的童年。”

    司烈神情改变,很为难的样子。

    “有甚幺困难?”女医生望着他。

    触及了父母的那—段往事,无论如何他开不了口,那是他连想都不愿想的。

    “我的童年乏善足陈,没有特别。”

    “不开诚布公的对我讲真话,我怎能帮得了你?”女医生友善的。“你可以当我是朋友。”

    “我…不想讲。”

    “很多人童年都不快乐,那是已过去的事!”女医生很有耐性。“何况现在的你那样成功,你有很了不起的成就。”

    “不是童年不快乐,我…”他仿佛受了某种无形的禁制。

    “你的家人?兄弟?父母?”

    他心中涌上一腔热血,父母,是他最亲的人,但怎幺讲?

    “慢慢来。或者今天就到此地,下次你愿意讲出来时我们再谈,好吧?”

    “不。我清楚的知道,我的梦和我的童年,我的父母无关,请相信我。”司烈说。

    “你知道?为甚幺你会知道?”医生说。

    “我…解释不出,感觉很奇怪,很玄。”他思索一阵。“梦会是种预言吗?”

    “我不是解梦专家。大多数人的意见是:梦是人类的下意识思想。”

    “不。我觉得不是。会不会是一种记忆?”

    “记忆?”女医生笑了。“前世的记忆?有些小说里写过,但没有科学根据。”

    “你不相信?”他望着她。

    “我想你来见我,是希望我给你意见,而不是相信与否。”

    他想一想,歉然站起来。“打搅你,再见。”

    “很抱歉帮不了你忙!”女医生站起来。“我第一次听见梦还有味道的。”

    司烈从女医生医务所下楼,在街上站一阵,他计划着下一步该做甚幺。

    “司烈。”有人在一边叫。

    是佳儿。不必转头他知道是佳儿。她会怎样?大兴问罪之师?

    “我以为看错了人,你怎幺会站在这儿发呆?”佳儿微笑一如往昔,全无芥蒂。

    “来办一点事。”他反而不自在。“就走。”

    “我赶着去开会,”她指指一边等着的汽车。“要不要我送你—程。”

    “不。我有车。”

    “晚上有空来我家吗?”她热情如故。“美国回来还没聚过。”

    “好。我来。”他不能拒绝。

    佳儿好开心的挥手上车离开,她对他是永不记恨的。

    但是他…他摇头,开车直奔恺令处。

    董家静悄悄的,是近日少有的情形。

    “少奶在静修。”工人说“静修功课。”

    “静修!”他听不清这两个字。是这两个字吗?静修?静修功课?

    “你等一等,大概就快出来了。”工人奉上茶,就把他扔在客厅。

    司烈在客厅看了一阵杂志,又到恺令的书室里打一转,出来的时候正碰着从楼上下来的她。穿着普通家居便服,她仍然贪心悦目。

    “等了很久?”她安详微笑。

    “工人说你在静修功课。”他望着她。不是他敏感,她的确能令他心灵平静。

    “是看一点佛经,上—炷香。”她随口说;“几十年了。”

    “为甚幺叫功课?”

    “我当它功课一样做,每逃讪时自己关在小佛堂。”她笑。“人要活到老学到老。”

    “你跟‘老’字—点关系也没有。”

    “多谢你的仁慈。”

    “你的画…进展快吗?”他有些不自在,马上转开话题。

    “很不错。你的照片帮了大忙,未画之前先替我构思。”

    “你的才气才能表达出意境。”

    “才气是很难说的一回事,”她在自嘲。“有些人认为我只有名气。”

    司烈想起璞玉的话,脸一下子红了。

    “不要理别人说甚幺,自己最重要。在我心里,你是…无可比拟。”

    “你总给我加添信心。”她的视线一直在他脸上。“你对我真是好。”

    “今夜…没有应酬?”

    “好累。应酬是永远不会完的,如果不推必然累死。我不再年轻了。”

    “以前你喜欢应酬吗?”

    “年轻时甚幺应酬都参加,如果没份觉得好没面子,把自己弄得忙得半死也不知道为甚幺,或者那是个成长的阶段。”

    “当年他…啊,对不起,我又提了。”

    “没关系。当年我丈夫并不喜欢应酬,为将就我总是硬着头皮去,”她眼中有抹深情。“其它方面就要我迁就他,他…人很好,脾气却很大,很特别的一个男人。”

    “我听过一些你们的故事,你对他的感情很令我感动,你们…”

    “陈年老事了,”她摇头。“是古老的感情。”

    “感情怎分古老或现代?我的感觉是,感情应该恒古不变。”司烈说。

    “不同,完全不同。”恺令感激。“以前的人可以为情生或死,以前的人勇于承担一切感情债,以前的人对感情有良心。现代人…怎幺说呢?轻视感情,或者根本没有感情。”

    “不是每一个人。”他马上说:“不能一概而论,现代也有很多人懂感情。”

    “懂又怎样?现实得很,吝于付出。”她轻轻摇头。

    “不不,遇着合适的人,每个人都会乐于付出,至少…我认识的人都如此。”

    “你那位秦佳儿?”她笑。

    恺令也知道佳儿?司烈的脸更红。

    “你知道佳儿?”他讪讪的。

    “我知道你的事比你想象中多,”她说:“在一些有条件的女性中,你很出名。”

    “你在笑我。”

    “是事实。她们都对你有好印象,也大多对你有企图。但你对她们若即若离。”

    “谁说的?不是事实。”

    “我并不要打听你的私事,但是司烈,我关心,”恺令的声音温柔安详。“别人我不知道,秦佳儿却是极好的对象,不要错过机会。”

    “恺令,这…今我尴尬,”他着急的想要解释。“当我们还是孩子时已是朋友,我指佳儿,我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