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缠绵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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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7/7页)


    “是,是。我们有办法接近他吗?”他兴奋。

    “这事真复杂。”她苦笑。“司烈,这件事令你这么不顾一切?”

    “我好奇。真的,好奇。”

    “不论你是为什么,我帮你试。谁叫我是你的兄弟。”她叹息。

    “哈利路亚。”他在电话那端叫。“记得在午餐后到,我等你。”

    璞玉到董家时他们刚吃完饭,司烈一见她就开心的迎出来,却又看见她背后的阿尊,马上孩子气的脸色一沉。

    “你的事阿尊替你办好了。”璞玉马上说。

    “啊…”他不能置信。

    阿尊含蓄的笑,并没有说什么。当然,恺令在一边也不能说什么。

    “今夜去他家。”她眨眨眼。“你要不要回家焚香沐浴?”

    “什么事?我这儿有佛堂也可以焚香,沐浴也行。”恺令笑。

    “我还是回家。”司烈兴奋得异常“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办。”

    坐在璞玉的九一一上,司烈迫不及待。

    原来阿尊认得冷若水教授,当然啦,他是天文物理专家,大家在学术界都有成就。阿尊一约就妥。

    “晚上阿尊陪你去。”她说。

    “你呢?不陪?”

    “有这必要吗?”她摇头。“劳师动众。”

    “昨夜我很多梦,梦到原来面目模糊的阿爱突然变成佳儿,吓得我…”

    “佳儿。怎么你生命中所有女人…除我之外都与你的梦有关?”她很怀疑。

    “前世姻缘?因果循环?”他耸耸肩。“我也正在找寻答案。”

    “会有答案?这种事?”她眉心微蹙。

    “要有信心。所有的事我相信必有答案,只看我们找不找得到。”司烈说。

    “很哲学的话。”璞玉说。

    “我觉得见冷教授对我很重要。”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她看他一眼。

    一晚上,坐在冷家的大厅里,司烈、璞玉和阿尊都十分严肃认具。

    “你们想知道什么?”冷苦水教授问。

    “很抱歉的事。”司烈显得拘谨。“我们想知道三十年前尊夫人去世的事。”

    冷教授眉峰渐渐聚拢。

    “为什么?”他的声音像他的姓一样冷。

    “对不起,我知道太冒昧,我是有私人理由,我…”司烈胀红了脸。

    “什么私人理由?你是谁?为什么要知道阿爱的事?”冷教授一直保持风度。

    果然叫阿爱。

    “这件事说来非常复杂,知道事实对司烈很有帮助,请相信我们。或者以后有机会再来跟你说明。”

    “阿尊,”冷教授望着自己出色的朋友。“我能相信他们吗?”

    “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司烈更是世界十大名摄影家之一。”阿尊硬着头皮。

    冷教授眼光闪一闪,再望司烈一眼。他没有想到这英伟的胡须男人是世界知名的庄司烈。他沉思犹豫了好久,他们都以为他永不肯再开口时,他开始说话。

    “其实,该是什八年前的事。”他脸色渐渐改变,黯然又无奈。“我们碰到一件荒谬的事,城中最出名的花花公子居然宣传单恋阿爱,弄得满城风雨,我们躲起来不想见人。”

    谁也没答腔,只想他快些说下去。

    “阿爱被弄得心情极坏,烦不胜烦。那花花公子天天新招,有次居然在我们屋外站了三天三夜。我们没法可施,只好痹篇。那年我到美国教书,总算清静一年。满以为事过境迁,一切正常,谁知那男人不知怎的居然病得只剩半条命,还扬言一切为阿爱。天下怎有这种事、这种男人呢?我们真不幸。”

    冷教授为自己添一杯茶,慢慢再说:“到他临终前,他差人来说想见阿爱最后一面,这真荒唐、荒谬,阿爱当然不肯。差来的人回去复命时,花花公子就咽下最后一口气。”

    “你们始终没见过那花花公子?”司烈问。

    “只在报纸上见过他的照片,但其真实的面目却看不清楚,只知道他有个画家太太。”

    “董恺令。”璞玉说。

    “是,好像是叫这名字。”冷教授说:“那人死后阿爱精神大受打击,总觉得自己害死人,整日神思恍惚。有一天夜里开车回来,就出了意外。”

    “怎样撞的车?”司烈问得奇怪。

    “很残忍,很没人性。”冷教授在叹息。“撞得阿爱重伤却不顾而去,阿爱是流血过多而死。她本来可以救活的。”

    “啊!”司烈和璞玉一起惊叫。

    “一直没找到肇事者?”阿尊问。他也被这传奇的故事吸引了。

    “若有心逃避,一辈子都找不到。”冷教授恨恨的。“我也想找出此人绳之以法。”

    “后来呢?”司烈再问。

    “还有什么后来?人都死了。”

    “是真意外吗?”璞玉突然问。

    “什么…意思?”冷教授吓一跳。

    “不不,我只是突然想到,会不会有人故意撞车的?”璞玉很不好意思。

    “我们没有仇人,也不曾跟人结怨。”

    “不要胡思乱想,这是不可能的。”阿尊拍拍璞玉。

    司烈望着璞玉一阵,却没有说话。

    离开了冷家,和阿尊分道扬锨,九一—车厢里又只剩下司烈和璞玉。

    “我说觉得有点怪,事情很怪,很可疑。”璞玉说。

    “对不起,我想不应该再去追查。”司烈忽然说:“我看到‘保时捷’新出了一款车九六八,很像九一一,但性能好很多,又帅,而且卖价便宜,美国的订价才四万六千美元。”

    璞玉皱眉,怎么讲起风马牛完全不相干的事呢?司烈在想什么?

    “我无意换车。”她说。

    “我可以回美国买一部,学你,开得潇潇洒洒。香港的价钱可能贵一两倍。”他笑。

    “司烈,你心里到底想讲什么话?”璞玉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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