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头钗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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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2/4页)

,这少女比起一般同龄者,远远沉著了许多。

    “有无两载?”她推算。因为玄鸟春来秋去,那窝幼雏乾尸看来非今年初生。

    听了,陡地瞠大眼。“meimei…怎知?”

    “胡猜的。”不想让对方心慌,初音只是笑着摇摇头。“那么,我能知道jiejie闺名吗?”

    “我…叫兰舫,娘家姓殷。”

    兰舫兰舫…似正咀嚼著这如同人一般美的名字,初音兀自发起了呆,她的视线留驻在殷兰舫的肚皮上。

    许久,终于有人耐不住气,那从刚才进入花厅就一直被冷落到现在的仲孙焚雁开始发躁,他粗鲁地拉起她的手。“喂,发什么呆,别没事就学十方老秃驴装高明,你以为你真是菩萨老子转世啊,”不觉又想起那十几年前的荒唐往事,他不署一喙,牵著她,就硬拖着走。

    “啊!别…别拉我。”若不是仲孙焚雁用力拉扯,初音可能还要陷在她自己才能解的谜团里好一下,只是…被拉走的她,犹是频频回顾著廊上婷立著的人,那似有不明气息缠身的殷兰舫。

    目不转睛地盯著少女被青年拉远,兰舫纵使心头有疑问,此刻只怕也无从问起。

    忽地,笃笃的硬物触地声响起。“原来是你,站在外面做什么,要进来就进来。”申老夫人拄著拐自花听走出,她瞧住兰舫,眼神是凌厉的。

    “喔。”跟著进入厅内,见老妇坐下后没吭声,所以她还是站著。

    “要坐就坐,难不成还要我请你坐,真不知道这两年来你学会了什么,连猜心都不会!怎作商人妇?”

    “我…”纳闷。

    偏开发色斑白却梳得有条不紊的头,她打了个懒呵欠。“库子都整理好了吧?”

    被折损的情况已成寻常,纵使她心中有诸多不解。“都整理好了,兰舫就是过来告诉您的。”她听话坐了下来,但因为姿势的关系,她得拨弄腰间的衣物,才能让腰腹间的此薇不适感消除。

    “嗯,我知道了,没事你就下去吧,我有点困了。”望进她不适的动作,老眉微拧,却选择视若无睹,只是拄著杖站起来,喊人来。

    “娘。”她喊住。

    “什么事晚点再说。”出了花厅,让人搀往内院。

    “娘,兰舫是想跟您商量让我帮家里生意的事。”紧跟著妇人,很是认真。“阔天他时常不在府内,不如让兰舫帮您,以前我爹还在时,兰舫也帮他处理过一些玉饰的买卖,所以我想如果努力学,应该可以帮娘分担一地丁您也不会再这么累…”

    只是当她正一鼓作气想将闷了许久的想法说出之际,身边的妇人却突然停下脚步,她一个手势要搀人的婢女暂且退去,让廊上又只剩她俩人。

    晶亮的水眸专注地凝视著仪态威严的高堂,兰舫以为她该在考虑,孰料静了半晌,却得来一句。

    “你认为我会让你抛头露面吗?”妇人唇边浮现一丝微笑,那表情之于兰舫,该属于惊喜,只是有了两年来婆媳之间的冷淡感情为前提,光就字面,她还是忐忑。

    果然,老妇脸上的笑容骤然逸去,换上的是两年来如一日的冷漠。“要让你代表我们申家出去抛头露面,当然是不可能!”一句话碎了兰舫的梦。

    沉默几许,硬著头皮开口:“娘,为什么不行?兰舫会尽力学。”

    审视著眼前那张逃谑的红颜,无忌讳地回道:“到现在你还是一点觉悟都没有,晓不晓得你当玉匠的爹怎么招祸的?”

    她爹…是给一些不肖之徒给罗织入狱的,不是吗?就为一柄玉骨扇。那柄扇明明是以和阗精玉制成,却给诬称为劣石之作,她还曾到府衙击鼓鸣冤,但仍动不了那群富家子弟半分。

    “我爹他是让人…”

    “你爹会冤死在牢中,全是因为你,如果不是得你不到,那些人也不会将愤恨转到你爹身上。”要不是那一次的劣玉风波,因买卖结识那一群官家子弟的阔天也不会迷恋上她,更不会不顾她这个为娘的反对,硬是坏了多年交情,解除与表亲家门当户对的婚约,选择迎娶这市井之女入门。

    由此可知,她更是个祸水,不过幸得她将她藏在深院里两年,才淡了外头男人的欲念。

    “娘…”这番话,像把锥子直直刺入了她的心坎,难受在心中,可却没法辩驳,因为这想法始终存在,只是她从未说出口。莫非…她生得这张脸真是罪过?而婆婆她也是因为这张睑所以一直不喜欢她,

    氤氲著淡愁的眸子一瞬也不瞬地瞅著老妇,令老妇颇感不自在。

    “咳,这件事就不用再提了,我不会答应,要是告诉阔天,答案也是一样。”

    撂下话,拂袖而去,唯留下笃笃地拐杖触地声,迥荡在空旷的廊内。

    不管谁同她说,答案都是“不”吗?难道她就真这么不喜欢她,因为她不想阔天娶她,因为她不该生成这样,

    一阵带著桂香的薰风拂来,怔仲中的兰舫才晓得该做些一动作,好打破她那一直以来无人分担的无奈迫境。是以,她轻移莲步,在长廊上无意识漫走,不知不觉中,她又走回藏物库。

    好似有人召唤,她跨进了库房,瞧见里头犹剩适才她要他善后的那名家丁。“差不多了,你可以先下去做其它的事了,关门上锁的事由我来吧!”她朝他拈笑。

    听了话,家丁退下去,倏时,足足有三个厢房大的库房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立于四下堆满瓶瓮鼎盒的层层酸枝架中,她渺小地像颗飘荡在空气中的尘子,好似风一吹,就会消失在沧茫天地间。

    她…好像总是这么孤孤单单的。从爹仙逝,从嫁入申家,从阔天离家后,她…好像就是这么孓然一人了,要说有人能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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