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头钗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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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3/4页)

”愕然,闪躲著,却被他一个揽抱制止。许是心余力绌,被动靠向他怀里的她,居然一点气力也没有,只剩脑袋瓜极力反抗。“你不能这样!”

    她的唇微微泛白,额间渗汗,摆明忍耐很久。“别说话。”低声喝止,大拳执意覆在她微隆的肚上。

    “你不可以这样!”大掌游移她的腹肚上,鼻间嗅进他清淡的体味,惹得她窘红了脸。自怀胎后,连阔天都不曾对她做过这样亲昵的动作,他却…

    “还疼吗?”

    他只是摸著她的肚,其它一点都没帮忙,她当然痛啊!咬牙忍痛,不作声,抬眼望进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他的慌张,很逼真。

    须臾。“还疼吗?现在。”

    他是在开她玩笑吗?只是这样抱著,哪会有什么…咦?正当她想吭声之际,却发现覆间的疼痛当真消退了点,同时,她还感受到一股温暖的力量,正透过凤玉的掌心,徐徐传渡近她的腹,且逐渐驱化了她全身因疼痛而起的寒冷,更推去了一阵阵的痉挛。

    良久,她觉得那股隐隐作痛竟消逝无踪。

    “我…”思索著该怎么开口。他是不是像一些说书人口中的江湖中人一样,将什么…内力传渡给她,要不她的肚子怎会在一转眼间,不痛了?

    凤玉将她安回位置,可自己却跌坐一旁,倚著车棚,他的脸色看起来苍白透明,连笑容都显无力,这看得兰舫心惊。

    “你…你是不是将内力渡给我?如果这样会让你难受,那…那我再渡还给你好了。”抹去额上的汗,她依照印象中的方法比划著动作。“我该怎么做?”

    忽尔,笑开。“你什么都不必做,只要好好休息。”看来她自己是连一点自觉都无,只是…也罢,见她没事,他暂且放心,不过今天的这情形只是个开始,再过来只会愈来愈剧烈。坐直身,他准备出车棚。

    “喂,你…”柳眉紧蹙,一股潜藏的情感在心头流窜。

    掀起布帘,倾首回望住她。他的神情明显疲惫,但却能让人轻易感受到他的满足。他满足什么?因为帮了她吗?

    “我不知道你对我做了什么,但我晓得你帮了我,但是我和你的关系并不足以你这样帮我。”盯住他清澈的眼眸,不觉,她竟有些难为情,是以她低著头,续道:“我的意思是说,我很感激你,但如果这样做会让你很难受,那你就别帮了,我…我的身体不知怎么回事,可我一定会查出原因。”那欲发不发的闷痛,可能是天气热来的,也有可能是颠簸来的,只要她注意一点,该也无事。

    等她说完,他始终没答话,只是微微扬唇,跟著便放下布帘继续赶起路来。听那隆隆的车轮声又响起,兰舫以为他定是认为她不识好人心,所以不想理睬了,她愀然。

    “你不必在意,帮你,是我自己愿意,也是量力而为,感激就不用说了。”车外飘来他的声音,铿锵清晰,字字钻进兰舫的耳,窝上兰舫的心,哄得一句“为什么”又要脱口而出。

    然,她急急张口却又缓缓闭口,将那三个字又吞了回去。不知怎地,她居然有种熟悉感,一种总被无形中守护著的感觉,可却捕捉不到那些守护过她的人的身影,有她爹,有她在她三岁即仙逝的娘,还有谁?阔天吗?

    似是不是,因为那是一种时间更久更绵长,且更强烈的感受,它堆在她心头,始终没消失,只是…她一时想不出来而已。而是不是所有人都像她一般,一生都不时接受著他人的帮助,心头明明感激,但当时没说出口,时间一久,就忘了呢?

    楞然对住眼前的布帘,她接受凤玉的建议,尽量不将方才的事情挂心,可擦擦眼,她的眼早在莫名情绪下,雾湿了…

    ***

    接下来的车程加快,日头未下山,他们就到达了目的地。

    下了马车,兰舫望进的是一幢由木头盖起来的小屋,外壁糊著泥,虽简朴,可感觉起来确是十分宜人。这屋子让她有著熟悉感,因为跟她的老家很像,无论搭造的方式和座落的方位都像得十足,无独有偶,这小屋也建在一座小丘上。

    懊不会这屋后还有间工作坊,而屋后那片树林内也有条小溪吧?她胡乱想。

    “你先进屋吧,我带马到后头的小溪饮水。”将马车卸下,凤玉牵著马往屋子的后头去。

    当真有溪?她极意外。

    折腾了两天,她很累,而凤玉也该很累,可除了在车子里的那一段之外,她似乎很难见到他的疲态。盯著凤玉羊脂白的身影,兰舫未回应,迳自进了屋内。

    小屋的前厅摆设简单,只有一张桌两张椅,至多在一张小茶几,她将随身的包袱放上几,人坐上椅,眼儿瞅著屋角四方,和门外那片被午后日光晒得金黄耀眼的泥土地。

    许是长途跋涉加上蒸气薰人,不到半刻,她居然开始昏昏欲睡,人偎著椅背,手臂托著纤纤下颔,眼皮儿悄悄闭…

    “我不下去,你走开!”

    屋外忽来一阵尖锐的女童嚷叫,惊醒了兰舫所有的睡虫,她狐疑地望向门外,没见人也没再听到声音,是以起身走到们边,抬袖挡住些微剌眼的光线,想将外头的情况看仔细。

    “下来吧,这棵树禁不住你在上头乱跳,一会儿树枝要断了,你肯定会跌伤。”

    远处,一株枝叶扶疏的果树下站著一名男童,他仰头对著树上头绑著麻花辫的女童说著,手里则拿著草叶不知编著什么。

    而若要看得更仔细,那名女童的睑上早擦了几道血痕,看了教人惊心。

    “你走啦!我不要人理我,尤其是你!”两条小臂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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