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深仇_第十四章双眉之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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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双眉之死 (第4/5页)

滑去。

    古沛见状,佩服不已,暗道:“此老轻功之高,当世恐无人能出其右。”

    随手折下一截树枝,掷向水面,展开“一苇渡江”神功,步着公冶良之去向,紧紧迫去。

    到了堤边,二人闪身而上,各自隐身在一株大树之后窥视,果见堤上一处较宽广的地方,四周围立着廿余名枯木教徒。

    中间面对地站着一个身躯魁武,高愈常人数尺,身着玄色长衫,项悬八节枯木的赤发老者,和一个身躯瘦小,只及赤发老者胸际,背上却背着一口奇大黑锅,身着黑色羊皮短袄的老人。

    老人身后闭目盘坐着一个面貌奇古的儒服老者,似乎已是身负重创,正在自行运功疗伤。

    公冶良面现惊讶之容,暗自问道:“他怎么会来到这里,又和公孙子颜在一处与枯木教为敌?”

    赤发老者宏亮的声音突然响起,道:

    “补锅怪人,我枯木教和你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何苦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伤了两家的和气。”

    原来自古沛潜离普陀后,无名禅师因怕他在外制不住多造杀孽,又因无住圣僧之言果然不虚,古沛此时武功已然到了连无名禅师也制不住的地步,遂一面令平素和古沛感情最笃的莽头陀下山追踪。

    一面派人远赴新疆,寻古沛的外祖叔补锅怪人马三魁相助,想用感情来拘束古沛,迫他回山。

    马三魁得讯后,即兼程南下,这晚他在客栈之中,正欲安寝,蓦闻屋上有夜行人衣袂带风之声,不由动了好奇之心,跟了下来。

    来到堤上,正是儒服老者和赤发老者对掌负伤的时候,遂出手相救,比公冶良和古沛二人也不过早到一步而已。

    马三魁两只精芒吞吐的怪眼一翻,阴阳怪气地道:

    “赤发灵官,你怎说我补锅老和你枯木教井水不犯河水?如不是你教中人苦苦相逼,我那苦命的族侄女怎会惨死在冰天雪地之中。

    再说就算没这事,我补锅老也不能看着你下手残害一个身负重伤,失去抵抗能力的人。”

    他义正辞严地说了一篇话。

    赤发灵官不觉气馁,畏缩地向后退了一步,惊疑地问道:“什么?古霖的寡妇竟是你的族侄女?”

    马三魁冷冷地道:“正是,这笔债你们总该还了吧!”

    言下,咬牙切齿,两撇鼠髭,根根猬立,双目寒光,如同火炬也似,炯炯射出,~副愤怒难捺,直欲攫人而噬的样子。

    赤发灵官见状,知道难免一战,正欲挥手示意,令诸教徒发动枯木销魂阵法,蓦然,场外有人悲呼一声:“爷爷!”

    一条灰色人影迅疾地从诸枯木教徒顶上掠过,扑向马三魁身前跪下。

    原来无名禅师曾把马三魁的姓名、长相,以及和古沛的关系,告诉过古沛,马三魁天生异像,极易认出,他背上那口黑锅更是再明确也没有的标记,古沛一见就已猜忖到有了八成。

    只因为马三魁远处甘新,无故不会来到江南,一时不敢确定,及听二人对话,这才确定果是马三魁无疑。

    古沛一生孤寂,只有这么一个闻名而未见面的亲人,当下竟然出现在眼前,不由孺慕之念油然而生。

    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悲呼一声,人就扑了出来。

    马三魁迷惑地看着古沛,惊疑地问道:“娃儿,你是谁?”

    古沛含悲忍泣道:“爷爷,我是沛儿。”

    马三魁闻言,陡然一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你是沛娃儿?可是真想死我了。”

    话未说完,已是老泪纵横,忙将古沛拉起,抚着他的头颈,无限慈祥地说:“沛娃儿,抬起头来,好让我好好地看看你。”

    古沛依言抬起头来,马三魁端详了一番,激动地不成声道:“沛娃儿,你…你可真…像你娘。”

    古沛悲从中来,再也按捺不住,热泪汨汨流出。

    爷俩儿也顾不得旁边就有强敌虎视眈眈,竟抱头痛哭起来。

    赤发灵官见状,几次想要出手暗袭,但都未发即止,终于一咬牙,目中奇光隐现,蓄足劲力,正欲挥掌击出。

    身侧突有人冷冷地道:“赤发灵官,勿效宵小无耻之行。”

    语音虽不甚高,但却震得人两耳嗡嗡作响,显见发话的人内功已臻绝境,赤发灵官不禁心中一震,急侧目细视。

    果见翼人公冶良自堤边一株大树后转出。

    赤发灵官在武林中毕竟还算有头有脸的人物,自己意图被公冶良看出后,自觉无颜,羞得满脸通红。

    在他的赤发掩映之下,犹如一团烈火,燃烧在夜空中。

    他尴尬地缓缓垂下双手,暗忖:“这补锅怪人一人已是难缠,那灰衣少年与传说中的‘天网少年’甚是相似,即使不是‘天网少年’,只以他适才现身法而论,也绝非庸手,不可轻敌。

    现在翼人公冶良这老怪物又突然出现,听他语气,又甚不善,堤上枯木教徒虽多,但除自己外,无一人可与这老少三人匹敌。

    枯木销魂阵纵然厉害,但在这老少三人联手之下,也未必能耐得了他们,看样子,今晚能够全身而退已是不易了。”

    马三魁闻声,忍泣回视,惊喜地叫道:“公冶兄,你也来了!”

    赤发灵官一见二人竟然相识,心中又是一惊,遂暗自筹划在三人联手合击以前脱身之策。

    翼人公冶良笑道:“马老弟,多年不见,你怎么越老越糊涂了?”

    马三魁不解道:“公冶兄,这话怎说?”

    公冶良笑道:“你果真越老越糊涂了,当前敌手如果不是人家邵坛主,换了一个无耻之辈的话,恐怕早就趁你爷俩抱头痛哭之时,下手暗袭。

    果真如此,现在你两个焉有命在?你白活了偌大年岁,临敌之时,竟是这般疏忽,怎不是越老越糊涂?”

    这一番话,明褒暗贬,每一字都如针砭似地,深深地刺人赤发灵官的肺腑,真是又羞、又恨、又急、又气,他暗自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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