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语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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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3/6页)

陆上校这么凶干什么,他是我用四轮大轿请来的大救星,是来帮我做事的,知不知道?”

    女人诺诺地退后。

    陆上校想说话,却仿佛也口吃了,张了几次口都没有出声,好像毛巾还在嘴里。男人显然对这种感受很有经验,依旧用那种类似口吃的语调和生涩、可笑的口音安慰他:“有话慢慢说,陆上校,都是我的失职啊,让你受这么大委屈。”说罢,对外面吆喝一声,一个小年轻便送来剪刀。

    男人接过剪刀,熟练地给上校松了绑,并请他去隔壁屋里坐。陆上校不走,因为他要说话。他终于可以说话了,但似乎还不能说高难度的话,只能重复。他说的是嘴巴被堵之前说过的一句老话:“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要干什么?”

    男人呵呵笑,不语。女人有点自以为是,又走上前来,漫不经心地说:“什么人?我嘛,翻译。他嘛,自然是我的主人哦,山田君。山田君要找你问点事情。小事情,都是你张口就来的小问题。走吧,山田君请你去隔壁屋里坐呢,你也需要喝点水吧,那边有。”

    陆上校瞪她一眼:“听口音,不像个小日本,怎么,当上汉jianian了?”

    女人气得挥手要动粗,山田一把抓住她的手,用日语训了一句,回头又绽开笑颜请上校去隔壁屋。上校开步往外走,发现走廊上除了一只虎视眈眈的狼狗和刚才送剪刀的小年轻外,还有一个腰间明显别着枪的中年人,人高马大,神色阴郁冷漠,有股子深藏不露的杀气。鬼知道周围还有什么人?上校思忖着,停在走廊上。

    女人凑上前,对着他后脑勺说:“快走。别看他现在对你这么好,如果你不满足他,他就会用这把剪刀剪断你的脖子。”

    山田一边叽叽咕咕地说着,一边带头走进隔壁屋。女人推着他往前走,一边翻译着:“我的主人说,他希望跟你交个朋友。”

    上校走进屋,看到办公桌上放着香烟和茶杯,茶杯冒着热气,似乎等着他去喝。屋子的另一边,靠窗的那一头,摆着一张大台桌,桌上摆放着一盏煤油灯和一些刀具、皮鞭等刑具,分明是在警告他:敬酒不吃要吃罚酒的。

    山田迈着像山鸡一样的步子,慢吞吞走到桌前,款款入座,顺手把香烟和茶杯往对面的空椅子方向推了推,示意陆上校坐下。

    “过去坐吧,”女人推了他一把“放聪明点儿,有话好好说,说了你就走人,还可以带走一堆钱。”

    上校过去坐下,问山田:“你想知道什么?”一边喝了一口水。

    “我知道你抽烟的,”山田抽出一根烟,递给他“抽根烟吧,压压惊。”

    上校接过烟,又丢回桌上“这是你们的烟,我不抽,我抽自己的。”他从身上摸出一根烟,点燃,吸一口,又问山田“你想知道什么?”

    山田说,女人译:“你知道些什么?”

    上校把弄着水杯,笑道:“我知道的多着呢,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变之阴阳五行,数之九流三教,乃至飞禽走兽,柴米油盐,我多少都知道一些。”

    “你说的这些,我们不感兴趣。”女人抢白,她显然没把自己当做翻译。

    “那你们还问我干什么?”

    “问你的当然是我们感兴趣的,”山田笑嘻嘻地说“比如你锁在铁柜子里的X—13密件的内容,我们就很感兴趣。”

    “什么密件?对不起,闻所未闻。”

    “X—13密件!”女人咄咄逼人地警告他“我们知道你手上有这个密件,说,是什么内容?”

    “我要说不知道呢?”上校反问她。

    “那说明你不识相,要我们动刀子见你的血!”

    “见了血还不说呢?”

    “那只有死路一条!”

    “我以为像你这样活着还不如死。”

    “我怎么了?我现在可以叫你死,也可以叫你生不如死。”

    “你已经生不如死了,人模狗样,一条母狗而已。”

    两人唇枪舌剑,置山田不顾。山田倒也好,任凭他们吵,不置一辞。直到看女人受了辱,要发作,才出面压住了女人,笑嘻嘻地对上校说了一大通,要求女人翻译。女人不情愿地收起性子,有气无力地翻译道:“山田君说了,你好像不想跟他交朋友,这样不好,对大家都不好。告诉你吧,不要考验他的耐心。你没长眼睛吗?外面有两个人等着进来呢,你最好不要见到他们,他们比那只狼狗还要凶。”

    上校冷笑道:“请你告诉你的山田君,我什么也不知道,他不需要忍着性子对我笑,让他把真面目拿出来吧。你们有工夫耗,我还没有性子陪你们啰唆呢。”

    山田听罢,拉下脸问女人:“他说什么?他刚才说什么?”看样子他其实是听懂了的,只不过不想直接发作,要过渡一下。听了女人翻译后,他觉得应该发作了,转身从台子上cao起一把尖刀,对上校怒吼一声,把刀子钉在他面前,拂袖而去。

    女人对上校说:“你完了,准备吃苦头吧。”言毕朝外面喊“来人!”

    两个打手应声而现。女人吩咐他们:“动手吧,交给你们了。”

    两人一齐扑上来,粗暴地将上校按倒在椅子上,要捆绑他。上校想反抗,但力不从心,那个大块头膂力过人,一举一动都压制着他。他断定,此人就是下午把他扔上车的那个家伙,这是一个高人,内功气力都在自己数倍之上。转眼间,上校已被捆绑在椅子上,像只任宰的猪,无效地挣扎着。

    女人从墙上取下鞭子,递给大个子,却对上校说:“现在说还来得及。”

    上校的目光落在鞭子上,默默吸了口气,准备受刑。

    女人一个眼色,大个子手上的鞭子呼的一声飞过来。上校本能地一扭身,连椅子带人翻倒了,同时也躲开了鞭子。紧接着又一鞭子追过去,这一回已无处可躲,鞭子抽在背上,上校忍不住惨叫一声。

    女人说:“我再说一遍,现在说还来得及,别不识相!”

    上校怒目圆睁,看着她,猛然朝她吐出一朵口水。那口水居然像子弹一样,远远飞过去,正正地击中她的脸颊,可见上校身手不凡,是有功夫的!

    女人的反应比中弹还恐惧,她本能地弹跳起来,尖声高叫:“给我打,狠狠打!打死他!”然后捂着脸跑走了,像有人摸了她的下身一样。

    四

    入夜,高墙深筑的小院静静的,偶尔传出上校的惨叫声。因为静,叫声更显得突兀、惨烈,以致拴系在门卫房前的狼狗都似乎受到惊吓,躁动不安,呜呜地呻吟不已。沉沉的夜色下,四周的一切有影无实,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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