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的依然是你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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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3/4页)

和又黑又冷令人害怕的长廊,以及和她一样无家可归的孤儿;就因为这些,使她更渴望有个温暧安全属于自己的家。

    在她快要毕业的那一年,孤儿院的孩子们被招待到万隆市度假一个星期,就爱上了这个地方。她那时候就决定,当她完成秘书学院的课程后,就要将自己仅有的财产,收拾在小箱中,搭火车来此。

    后来,她真的这么做了。不到一个礼拜,她就在飞达公司找到这份工作,她租了间简陋便宜的小房子,但却觉得自己仿佛是奢侈地住在豪华高级的五星级大饭店一般。

    芬娜利用所有的空档时间去发掘万隆市的里里外外。就在那命中注定的夏天,也是一月底,开始了这件令她遗恨的事。还记得第一次与查耶-鲁安见面是在乡间的一条小径上,他痛苦地靠在宾士骄车的引擎盖上。脸青得发白。不住挣扎地喘气,她看了马上过去帮忙。

    “药丸。”当她帮他解开领带扶着他坐在车前座时,他气喘嘘嘘地指着前方抽屉。她很容易就找到小药瓶。将背包内所剩的一点点水倒出,帮他服下。

    他脸色渐渐恢复正常。拖长了声音说:“好多了。”微笑轻松地挂在嘴上。“我实在不该自己单独出来,谢谢你,小女孩,你救了我的命。”她眨动着浓黑卷翘的睫毛下的大眼睛说:“我很高兴啊!”她两腿交叉地坐在车旁的草地上,抬头望着这位老人。他正在抚平他的领带,梳整他的头发。

    “我是沙里尔-芬娜。”她不似平常那么害羞地介绍自己。

    “我是查耶-鲁安。”他微笑地回答着:“很高兴认识你,沙里尔小姐。”

    “我的朋友都叫我芬娜。”

    “芬娜。”他慢慢照着念一遍;那双淡褐色的眼睛看着她脚上那双坚固的靴子,满是灰尘的丹尼布合身裤及红色棋盘花纹的棉布上衣。“你是怎么到这儿的?”

    “我走来的。”

    他皱着两道又浓又黑的眉毛惊讶地问:“从万隆市来此是一段很长的路。”

    “我知道。”她笑着挥掉卡其帽上的灰尘,然后又戴回头上,柔软低垂的帽线刚好为她的眼睛挡住了阳光“我一直很喜欢走路。”

    “你多大了?啊,对不起,这个问题不该问像你这样年轻的小组。”

    “我不在意。”她含羞地笑答:“我十九岁。”

    “你的父母住在万隆市吗?”

    “我的父母都去世了。”她自然地回答这多年来已习惯的问题,深深地吸了口带有强烈味道的海风。远远地望过满是野花的草原,眺望着印度洋。“我父亲在我出世前就去世了。母亲在生了我之后也死了。”

    “你在孤儿院中长大?”

    “是的。”

    芬娜一向逃避这个问题、而且不喜欢告诉别人。但不知为何这次说起来却轻松自然。他问了芬娜很多问题,也告诉一些有关他自己的事。他们一同吃着她带来的干粮,然后他送她回家。芬娜认为这只是件偶然发生的人生插曲,但过了几天,她收到他的邀请卡、一部车子来接她到所谓的乡间小屋。当她到达时,却发现那是个巨大的宅邸、她被查耶鲁安的财富吓坏了。这是她以前从来看过。甚至连想都想不到的豪华。她为了此次晚宴,几乎花去所有存款而买的薄纹礼服,此时此地仍然显得那么寒怆不宜。

    高大的双扇门打开,引她进入一间大起居室,她慌乱地站在门口。直到听见查耶鲁安叫她的声音。

    “我真高兴你能来。”’他握着她的手简短地说。

    芬娜紧张地欠身微笑,自然诚实地说:“我要是知道你住得这么豪华,就会考虑是否接受你的好心邀请。”

    “不要让这外表的豪华吓到,孩子。”他慈祥地说:“我仍然是在乡下小路倒在你脚旁的老人。你还慷慨地和我分享你的午餐呢!”芬娜还未来得及回答,他的儿子、继女就进来了。她发觉比她小一岁的查耶-玛莉有着一头漂亮的卷发,但自大势利,一副被宠坏的样子;查耶-卡达则是骄傲独裁的模样。芬娜内心不由得仿佛被人打了一记。

    但是廿六岁的卡达散发着朝气勃勃的男子汉气概,这是芬娜在过去修道院似的生活中所未接触过的,使得毫无经验的她第一次感受到无法解释的兴奋自内心升起。

    修长高挑、肌rou均匀的身材,穿了件毫无瑕疵精心缝制的西装,当他以那贵族般的鼻子远远地将眼光投向她时,芬娜被他那眼眸的透视弄得非常不自在。两兄妹的眼中都充满憎恨与怀疑,但他头发的颜色使她整个晚宴中都禁不住想多看几眼,尤其吊在餐桌上高树枝形的灯光洒在他晒黑的面孔上,他那几乎是银色的头发,真是耀眼醒目。

    因为她特别注意他,以至于不知道自己到底吃了些什么。卡达同时也在一旁冷眼旁观,猜想她是个怎样的女人。

    当他们有机会独处时,卡达竟然指桑骂槐地胡说八道,认为她与鲁安的邂逅是为了获取经济上的利益。整个晚上,宴会在充满怀疑的气氛下度过,芬娜为了礼貌,不得不勉强捱到结束。

    她带着生气、害怕、伤痛的心情离开,并且决定绝对不再踏入查耶家;但过了几天,鲁安突然心脏冠状动脉病发作,急救痊愈后,使她又不忍心拒绝他再三想看她的要求。自此以后,就更难回头了。

    在后来的几个星期里,卡达对她的敌意渐增,曾毫不留情地表示,不喜欢看她出现在这房子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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