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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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2/8页)

动了。那么,可能动手的时间带,从学生口中应能问出。”

    然后,他凝视着我,声音压得更低了:“关于动机…你是否想到什么?譬如,有谁会恨你?”

    这是单刀直入的问法。照理,刑事应以更婉转的方式询问,但,他大概认为对我已无此必要吧!

    “我一向很小心的想尽办法不让人记恨,但…”接下来我犹豫着,不知该如何表达“任何人都一样,很可能在无意识之间伤害到别人。”

    “哦…你倒是个温柔的人。”大谷讽刺似的说,但是,语气并不令人感到厌恶。然后,他移开视线,像似忽然想起般地说“你去年是高原阳子的导师吧!”

    我心跳加促,不过,应该未形诸于色才对。我极力保持平静,反问:“她怎么了?在第一桩命案中,假设北条的推理正确,她应该有不在现场证明吧?”

    “确实是那样没错,但,她的微妙立场仍旧没变。而且,如方才所说,她并无完全的不在现场证明,当然这次也不能漠视了。所以,她是什么样的学生?和你的关系如何?我想听听你率直的意见。”大谷缓缓说着,同时,双眼一直盯视我。

    我内心既迷惘又困惑!

    对我来说,高原阳子并非特别的学生,只是,今年春天她邀我至信州旅行,我却让她在车站痴等一场之后,她看着我的眼神和以前有了很明显的不同,那像是带有憎恨,有时候则似在诉说哀怨。

    如果把这件事告诉大谷,或许他不会马上就与杀人连结在一起也未可知,但,我却不想说出来。即令她是凶手,我和她的问题我也打算自己解决。

    “她是我教过的学生,此外,没有任何关系。”我以坚定的声音说。

    大谷点点头,也没有再追问。

    “接下来我想请问有人认为你的存在对他们造成妨碍吗?譬如,你若死了,对方可获得利益,或是你若活着对方会蒙受损失?”

    我的心情再度紧张了。我想起现在自己徘徊在生与死之间,那种强烈恐惧感复苏了。

    我想回答:没有这样的人物存在?

    坦白说,我很希望赶快转开这样的话题。但,在那之前,脑海中突然映现一张脸庞,但,我犹豫着是否该说出其姓名。不过,大谷似乎察觉了。

    “想到什么吗?”

    在夕阳的逆光下,看不清大谷的表情,但,我可以想像那眼神一定像面对猎物的猎犬,而且,也清楚看穿我心中的踌躇。

    “这只是不确实的臆测…”

    他当然不会因而放弃,像在催促我接下去般,颌首。我瞥了校长一眼,下定决心说出那个姓名。果然如我所预料,大谷也似有些惊异!

    “麻生老师吗?”

    “是的。”我低声回答。

    “那位英语教师…为什么?”

    要回答这个问题,我必须提及她和校长之子的亲事,而且很可能要提到因她而失望的我的好友K之事,最简单的是:我知道麻生恭子和男性的关系,导致她丧失乌鸦变凤凰的机会。

    “原来如此。不错,是有动机。”大谷捻着胡须,说。

    “只不过,是否得以构成杀人的理由,还是疑问。”

    “那当然!但,也不能一概而论。”大谷说。

    问题在于麻生恭子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但是,我一无所知。

    “既然说出此事,我希望确定一件事…亦即:警方是否认为这次事件的凶手和杀害村桥的凶手为同一人?”

    大谷交抱双臂:“坦白说,我们也无法肯定。但是,依医师之言,竹井老师十之八九是氰酸中毒,亦即和村桥老师相同,那么,虽说不同人物利用同样手法杀人的可能性并非没有,不过我觉得应该是同一凶手没错。”

    这应该是很合理的推测吧!相信任何人皆会这样认为。但,如此一来,又得将麻生恭子摒除于外了。

    “如果麻生老师和村桥老师之间有特别的关系,则上次事件也和这次有同样动机。不过,当时麻生老师有明确的不在现场证明。”

    放学以后,她一直指导英语会话社。

    “正是这样”大谷苦笑,轻轻摇头,叹口气“听到麻生老师的名字时,我最先想到的就是这点。当然既已知道其中有那种关系存在,我会重新仔细调查,不过…”

    从他的语气里,我也猜得出他是想说:大概也不可能推翻不在现场证明吧?

    这么一来,只能认为另有共犯,或是两桩事件分开推断了。但,在目前,这两种可能性都很小。

    “其他还想到什么吗?”大谷问。

    我摇摇头。

    村桥和我…除了同是数学教师外,毫无共同点。如果凶手并非阳子或麻生恭子,又从何找出凶手杀人的理由?我真想亲口向凶手问个清楚!

    “今天就到这儿了。如果想到什么,请立刻和我连络。”或许觉得再耗下去也只是白费时间,大谷说。

    我礼貌的回答“让我再想想看”但,其实毫无自信。在我之后被叫的是惠子。她和大谷说话之间,我坐在稍远的椅子眺望着。她的脸色很坏,而且似有点发冷。

    八点过后,我和惠子走出校门,因为被新闻记者围住采访。我是第一次面对那么多镁光灯,久久,眼前仍留有灿亮的余光。

    “老师,情况有些不妙。”惠子绷紧脸孔地说。好像是想藉“不妙”这种词汇来松弛紧绷的神经。

    “嗯…还好!”我只能这样回答。

    “没有一点眉目吗?”

    “啊…”“能去问凶手了。”

    “正是这样。”

    边走,我眺望着附近社区住宅的窗户。到了星期天傍晚,一定全家人共同吃晚饭或看电视节目吧!窗户泄出的灯光似象征着平凡的幸福。我有些气愤,为何自己必须有这样的体验呢?

    “对了,你和刑事好像谈很久…”

    “刑事问我很多事,首先是魔术箱何时从社团办公室搬至教室大楼后面?我回答说中午休息时间过后搬去,约是一点左右。”

    这么说,酒瓶是在下午竞赛期间掉换的,几乎没办法限定出时间范围。

    “其他呢?”

    “问说知道魔术箱放在一年级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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