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本无情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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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2/4页)

倾下身,拿指尖轻挑一点酸奶酪酱,探出舌头添了添。“味道还是有点涩,该怎么调,口感才会柔顺一些呢?”

    她一面思索,一面添着手指,猫样的可爱神态又催动了他的心韵,脸颊异常地发热。

    她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凑过来,端详他的脸。“你脸色有点不对呢,是不是太累了?还是受了风寒?”

    她伸手欲抚他脸颊试探温度,他连忙撇头回避。

    采荷怔住,素手凝在空中,一时不知所措,许久,方苦涩地扬嗓。“开阳,你生我的气吗?”

    生气?她怎会那样想?他讶异地望她。

    她淡淡牵唇,笑里藏不住忧伤。“近来你总是躲着我,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惹恼你了?”

    “你没做错事。”他粗声应。

    “没有吗?那为何你总让我碰一下都不肯呢?还有…”采荷倏地咬牙,娇容渲染霞色,宛如一朵嫣美的水芙蓉。这话让一个女人实在太露骨了,可她已忍了好久。她垂敛眸,扭捏地把玩衣带。“如果不是我做错什么,为何你这数个月来…少与我同房呢?”

    最后一句话,嗓音细如蚊蚋,几不可闻。

    他望着她羞怯的神态,气息收凛,心却是管不住、犹如万马奔腾。“我…是因为太忙了,自从父王命我监国,日常须得经手处理的政务很多,时差忙到深更半夜,我怕…担心扰你清梦,所以才在别处睡下…与你成婚后,我未曾再碰过别的女子,你千万别误会…”

    老天!他这在解释些什么?她有怀疑他在外头风流不羁吗?为何他要如此焦急地自表清白?而且话说回来,他是个大男人,又是当今太子,身边有几个姬妾伺候,不也很寻常?

    可他还是不希望她心有芥蒂。“我可以发誓,我已经很久不涉足花丛了…”

    她蓦地扑哧一笑。

    他霎时顿住,收回自己糟糕的解释。

    采荷凝睇他,明眸璀璨,亮着点点星光,嫣红的脸蛋微歪,模样既俏皮又淘气。

    她在笑他吧!笑他的仓皇,笑他词不达意。

    开阳暗暗懊恼,不觉紧握住凤鸣笛。从未曾在任何人面前如此出糗,她怕是绝无仅有的一位。

    “我相信你就是了。”她甜笑,眉眼弯弯。“不用发誓啦,你这样紧张反让我怪不好意思的。”

    她果真看出他在紧张。开阳窘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凤鸣笛拽得更紧。

    她注意到他的举动,又凑过来,他嗅到从她身上传来的一股馨香,全身肌rou不觉紧绷。

    “这笛子都弄脏了。”她从怀袖取出手绢,示意他将笛子交给她,他这才愣愣地松了手。她细心擦拭笛子,不放过任何缝隙。

    他怔忡地望着她,直到她拭净笛子,交回给他,他才猛然醒神。

    “以后有机会,你一定要告诉我这笛子是谁送给你的,好吗?”她柔声道,眼波潋滟,婉约似水。

    他赶忙转过头。实在很怕与她四目相对,怕让她看透,更怕自己克制不住。

    他清了清喉咙。“呃,很晚了,我还有一些奏章要看…”

    “知道了,我不打扰你。”她很识趣。“这饺子你慢慢吃,不沾酱也可以的,要不就沾着这酱油醋吃吧。”

    语落,她又对他甜甜一笑,旋身翩然离开,而他一迳盯着她消失之处出神,久久,移不开视线。

    然后他强迫自己收束心神,批阅奏章,毛笔蘸了墨,却不知不觉在一张白纸上作起画来——

    这是什么?

    一叠由太子府传过来的公文奏章里,竟夹着一张毛笔画,虽然看来像是游戏之作,但随意几笔便勾勒出鲜明的形象,足见作画之人不凡的才情。

    希蕊抽出画仔细欣赏,画上是一只猫咪,懒洋洋地蜷缩着,更妙的是猫脸表情生动,差堪比拟人之笑颜。

    一张笑得眉目弯弯的猫脸,又撒娇,又带几分调皮,甜得让人想抱进怀里,好好疼宠一番。

    这谁画的?希蕊自身亦是才华洋溢之人,自然看得出作品神妙之处,敬佩绘者才情之余,不免也感到好笑。究竟是哪个糊涂蛋,竟会将此游戏之作夹在奏章里?可见作画时的魂不守舍了。

    她微笑摇头,正欲将画纸揉成一团,忽地,心念一动。

    她再仔细端详画作,照理说,猫的五官不该像人,但这张可爱的猫脸,却让她愈瞧愈觉得仿佛神似某个人。

    是谁呢?

    她眯眼思量,脑海意念纷纷,好不容易即将抓到头绪时,却让人不识相地打断。

    “启禀娘娘,方才属下接获报告,德芬公主前去御书房面圣了。”

    希蕊心神一凛,立即丢开这副谜样的游戏之作。

    德芬私下面圣,表示她开始有所行动了,她这边也得及早做好准备才行。

    她当机立断地下令。“传青龙与朱雀两位大人前来见我!”

    “是。”

    “父王,儿臣夜观星象,发现这两日天空出现一颗彗星,且紫薇垣星象亦有异状。”

    德芬公主来到御书房,屏退左右后,开门见山便落下这句。

    靖平王闻言,目光一闪。“紫微垣,那就是代表王宫内院的星垣吧,哪里有异?”他问得很冷静。

    德芬讶异。照理父王听说紫微垣星象有异,应当极是介意,怎么这回如此镇定?

    她直视靖平王,留神观察其表情变化。“北极五星之太子星,近日亮度逐渐增亮,帝星则反之,逐渐黯淡。兼之彗星出现,乃除旧布新之象,儿臣唯恐此星象对陛下不利。”

    “哪里不利?”靖平王淡淡地问。

    德芬蹙眉,越发觉得不对劲。“太子星亮度既有亮过帝星之嫌,陛下近日当格外留心太子之动向。”

    “你的意思是,开阳很可能对我夺权逼宫吧?”靖平王话里似有嘲讽意味。

    德芬一凛,躬身作揖。“儿臣不敢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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