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满弓刀_第二十四章啮舌怒目杀通关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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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啮舌怒目杀通关 (第3/4页)

调又沉重的蹄音敲击木板,发出声声空洞的回响,于是,房门呀然启开,君仍怜戒慎的探头出来张望,她做梦也没想到看见的竟是这么─幅景像。

    俏丽却显得清怜的面上先是阵惊窒,接着,君仍怜流露出掩饰不住,亦不打算掩饰的喜悦与兴奋,她回头低促的呼唤,叫出大腹便便的姬秋风来,两个人匆忙上前,合力将雍狷自马背扶下,搀之入屋。

    雍狷被远处隐隐的鸡啼声惊醒,当他睁开竣涩的双眼,定下神来之后,首先映入视线的,便是君仍怜那张眉宇深锁的脸庞,以及那抑郁深邃的眸瞳,四日相对,却以胶─般,久久不能移开。

    还是君仍怜垂下目光,轻轻的道:“你已经整整晕睡了十二个时辰,我喂你好几次药,身的上伤口也都替你一一洗净,并且重新包扎过了…雍狷,你到底过的是种什么日子,到底的多少仇家?竟把你伤成这副模样,混身上下,简直找不出一块囫囵处来…”

    雍狷呛咳几声,尚未及说话,君仍怜已连忙起身端过一碗汤来,她不要雍狷自己用手拿,举碗凑近雍狷唇边,竟是以哺喂的方式服侍雍狷。

    温汤其实是参计,浓郁香纯,入口甘润,还有一般淡淡的药味,雍狷咕噜噜喝完一碗,顿觉腑脏熨贴,五内舒坦,精神也振作了不少。

    收回碗去,君仍怜又在床头的矮凳上落座,她望着雍狷,柔声道:“觉得好一点没有?”

    雍狷咧咧嘴,挤出一丝微笑,腔调有些暗哑的道:“好多了,君姑娘,谢谢你的照顾和关怀…”

    顿了顿,他又尴尬的道:“呢,君姑娘,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来到你这里的,一睁开眼,才看见你在面前…”

    君仍怜抿抿嘴道:“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来的,昨天天不亮听到门外有马蹄声,一走一顿显得十分乏累,我开门出去看,竟是你扒在马背上,混身带伤不说,人也陷入半晕迷状态,赶紧招呼秋风出来,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你扶进房里…”

    雍狷喃喃的道:“‘乘黄’这畜牲也叫怪,哪里不好去,怎么偏偏跑来这里?”

    君仍怜道:“雍狷,你不喜欢来我这儿?”

    雍狷忙道:“不,你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畜牲可以去的地方很多,它居然单单选择到你的住处来,却不知是个什么心思?”

    君佾怜笑道:“你去问它吧,我答不上。”

    雍狷信目浏览着自己躺卧的所在,但觉得非常陌生,他肯定上次来此之时不曾进过一一一床一几,外带一张小小的红木妆台,陈设简朴无华,却显然是属于女姓的寝居,是了,他立即顿悟,这房间,八成便是君仍怜的闺阁!君仍怜道:“你在看什么?”

    雍狷颇为过意不去、又十分难以为情的道:“君姑娘,呃,这里,是你的卧房吧?”

    “是我的房间,我们住的在地方比较狭隘,只有两间睡房,一间客堂,你一个受伤的人,总不能把你摆在客堂,也不方便叫你住进秋风的房里,思来想去,只有我将就点了雍狷苦笑道:“如此打扰,实深歉疚,君姑娘,大德不言谢,且容后报吧I”

    君仍怜叹了一口气,深深凝视雍狷:“你原是个豁达大度的人,雍狷,怎么也变得小家于气了?我对你的这点帮助,实难比拟你待我的思泽于万一,又何须讲这种令我汗颜的话?要不是你,我已经死了两次,还得加赔上我义妹的一条命,你以云天之义相待,我都不曾拿世俗虚话来表示我的感激,我对你略尽些微心意,亦不该今你不安。”

    雍狷半倚床头,连连拱手:“说得是,君姑娘,算我俗套,我住后不再放这等的浑屁就是。”

    君仍怜盈盈─笑:“这才不见外,雍狷,你还没告诉我,是什么人把你糟塌成这样。”

    雍狷沉沉的道:“说来话长,这可是由好几样不同的纠葛、分别与好几拨不同的对手所造成的结果,打离开你和姬姑娘的那一天起,找就没有过过─天安宁日子…一”

    精简扼要的把这段辰光来的遭遇叙述了遍,雍狷的形色疲惫中带着几许苦涩与无奈,淡淡表露出他身为江湖人,却厌倦江湖事的心态,苍哑的音调里,泛漾着多少寞落、多少阴郁…君仍怜有些动容的道:“你太苦了,雍狷…”

    摇摇头,雍狷道:“苦无所谓,就是那些莫须有和解不开的纠缠令人烦恼,我渴望过一种平静恬谈的生活,渴望领着儿子渡此余年,而仅仅这么一点起码的希冀亦难如愿,总是有些枝节

    发生,总是有些不相干的、意料之外的麻烦扰人,君姑娘,江湖路,真难行啊…”君仍怜幽幽的道:“不错,江湖路,真难行,谁叫我们当初闯进了这一行?

    谁叫我们不能及时退离?如今到了这步田地,想要完全摆脱,谈何容易!”

    眼波流转,她又以宽慰的语气道:“但是你也并非毫无收获,雍狷,至少你已得回你的儿子,寻找到了你的根。…”

    提到儿子,雍狷笑了:“若不是为了这畜牲,我还不至于受这许多罪、吃这许多苦,不过我也承认,只想想这桩美事,一切的折腾便都算有了补偿,心里蛮踏实的。”

    君仍怜道:“瞧瞧你,提到儿子,就忍不住眉开眼笑,想你那位宝贝少爷一定生得乖巧可人、聪明伶俐吧?”

    雍狷摸着自己下巴,嘿嘿笑道:“你夸奖了,小免崽子一副楞头楞脑的德牲,没多少心眼,只是本质到挺善良憨厚,也还知道孝顺,将来别朝歪里长,我就心满意足啦…”

    君仍怜笑道:“几时有机会,我真想看看他。”

    雍狷自嘲的道:“君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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