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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行与外行 (第3/5页)

板娘。撒了一句谎。

    他感到心虚,也感到别扭。

    好心的田村没有追问“你昨天为什么不说?”在功名心驱使下高兴地拍起手来。

    “那太棒了。”眼镜下面的一对小眼睛炯炯有神。“准是老板娘打发山本飞到名古屋去的。下命令的大概是舟坂英明。舟坂可能认为,把这个危险的家伙放在身边,无异于引火烧身,便叫他远走高飞了。他们想在警方还没有把搜查之手伸到那里之前,先采取了这个断然措施。他们也已意识到,这案子或许会成为导火索,导致他们全军覆灭。

    对此,龙雄也有同感。山本这个冒失鬼还以为刑警在追查他,开了杀戒。现在舟报英明正竭力采取自卫手段。

    “你听着,”田村加重语气说:“专案组可能还没有发现这个案子的背后同右翼组织有关系。虽然他们掌握了犯人的线索,只不过凭借目击者的证词,是犯人同被害者曾经在一起。我们现在比警方先走了一步。”

    走进口航办事处,与昨夜迥然不同。白天,候机室里旅客熙熙攘攘,办事员也很多。

    田村大步走到挂着“名古屋”航班牌的柜台前,昨晚那个办事员还记得田村,笑容可掬地离开座位走过来。

    “您来了。”

    “昨晚给您添麻烦了。谢谢。”

    “不客气。事情查清楚了吗?”

    “正是为这事,我们想见见田中美智子小姐。”

    办事员装腔作势地歪起了脑袋,微微一笑。

    “不凑巧。田中今天不上班,她休息。”

    “哦,她休息!”田村神情沮丧地望着办事员。

    “是的,昨夜她上了最后一班。”

    “那么,她是在名古屋过夜的了?”

    “是的,她昨夜宿在名古屋。那儿有青年会的空姐招待所。今天早晨乘头班飞机离开名古屋,又回到了东京。上午还在,下午回家了。要到明天早晨才能来上班。”

    然而,这事情不能等到明天。田村赶忙从口袋里掏出记事本。

    “我们有急事要见田中美智子小姐。对不起,能不能将她的住址告诉我们?”

    办事员说“清等一下、”便翻阅一本名册。坐在近旁的办事员诧异地看着他们。

    “在这——港区——”

    田村按照办事员说的,在记事本上记下:港区芝二本厦XX号。

    “谢谢!”

    田村向站在后面的龙雄示意,匆匆走了出去。

    “开到芝去。”田村吩咐司机,这才松了口气,拿出手帕擦擦脸。

    “白跑一趟。”他迎着风,眯起眼睛说。

    “你找空中小姐,就是为打听乘客的事吗?”龙雄问。

    “那还用问。难道还有其他目的不成?”

    “你查出眉目来了吗?”

    “差不多。你看,这就是。”

    田村翻开脏兮兮软沓沓的记事本。

    “电话查过以外,今早又跑了一趟。结果知道这四个人登记的住址不对。头两个人昨晚打电话时就知道不对。”

    “晤。”龙雄拿起本子看。

    1.荒川区尾久XX号高桥庆市三十三岁2.新宿区淀桥XX号西村好子二十七岁3.世田谷区深泽XX号前田兼雄三十一岁《.同上前田正子二十六岁“后面两个人,今天上午坐车去找过。那个门牌里没有这两个人,估计是化名。”

    田村解释道“可是,看了这几个名字,我发现有个共同点,你看出来了吗?”

    “你是说,这两个男子,年龄与山本相仿,对不对?”

    “对。”田村笑了笑“我想向空中小姐专门打听这两个人,弄清他们的来历。”

    汽车从品川向北拐,驶入五反田一带。

    当天早晨,东京站客运科接到一个电话。

    “我们是歧阜市来东京的参观团,一共是二十三人。有一个人得了急病,要用担架抬回歧早。我们准备乘下午一点三十分的快车,能否特殊照顾一下?”

    “要怎样特殊照顾呢?”站务员问。

    “譬如让我们乘三等卧铺。”

    “乘卧铺恐怕不行。卧铺票一星期以前开始预售,现在一张也没有了。是什么病?”

    “胃溃疡,突然恶化。路上很不方便,又不能留下他一个人住院我们回去,所以现在很为难。”

    站务员叫对方先等一下,便同上司商量这事。

    “卧铺设办法了,如果是普通客票,可以让他躺在座位上,旁边有人照顾。这样不知行不行?”

    听站务员这么说,对方沉吟了一下又说:

    “没办法,只好如此了。可是抬着担架从检票口进,会妨碍其他乘客。可不可以从其他人口始进去?”

    用担架抬病人上火车,以前也有过这样的例子。

    “那么,就在车站大门口附近的小件行李搬运处进来吧。那里直通地下道。”

    站务员按照过去的先例这么答应下来。

    “从小件行李处进来,对吗?”对方又叮问了一句。

    “对。上车前,请派人跟我们联系一下。”

    “好的。”

    电话挂断了。一点三十分的这趟列车是开往佐世保的“西海号”十一点刚过,一位矮胖的中年男子来到客运科的窗口前,说道:

    “我是今天早晨打电话联系病人担架的。”一身土里土气的西装,袖子上戴着“真圆会”的臂章。

    站务员出来问了一卞情况,只见他说:

    “我是歧阜县真国会的住持。这次组织会员集资来东京参观。真圆会是会名。

    我们一共来了二十三人,不料有个会员在旅馆里吐血,经医生诊断是胃溃疡。因为不便在这儿住院,大家决定带他回去。医生说要尽可能让他安静。病人十分虚弱。

    所以,希望能用担架抬上火车。给您添麻烦了,尽量行个方便。”

    从表面看确实像个僧侣,话说得相当委婉。

    “明白了。就照电话里说的,担架从小件行李搬运处抬进去。”站务员说“是在歧车下车吧?”问了这一句话,又说:“回头我们用铁路电话同歧车站联系。

    火车是十九点五十二分到达歧阜。”

    真圆寺和尚对车站周到的安排表示感谢后,便离开了那里。

    “西海号”列车下午一点三十分发车。两个多小时前,旅客们就在检票口排起了长队。最前面的是二十几个男子,佩着“真圆会”的臂章,有的蹲在地上,有的坐在皮箱上,等着检票。火车站里常能见到这类外地人等着回乡的情景。一行人看起来很普通,跟通常的地方团体一样,里面没有妇女,年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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