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太后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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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5/6页)

起来。”端木骥冷着脸,接过她手里抖个不停的葯碗。

    “可…可是王爷…你、你、你是男…”

    “我是她侄儿,小辈服侍长辈,此乃人伦正道。”

    “是是。”好像很有道理。宝贵忙坐到床沿,扶起了娘娘。

    谈豆豆穿着丝棉中衣,长发打了两根粗辫子,垂着小头颅,软绵绵地倚住宝贵,似是不胜柔弱。

    端木骥忧心如焚,他站着看不到她的病容,立即单膝跪到床前,宝贵在场,他不敢触摸她,只得以眼仔仔细细地审视她。

    她的脸颊红扑扑的,他顿时自责不已。难道是那晚在山上染的风寒?该死该死!他该为她裹紧冰凉的脚掌,更不该让她坐在寒冷的地面。

    “娘娘发烧了吗?”他焦虑地询问。

    “没有。娘娘的症状是咳嗽流鼻水想睡觉。”

    “那她的脸为什么红红的…”

    问话之间,她浓密的睫毛轻轻一颤,他立即捕捉到这轻微的反应。

    他逸出微笑,如释重负,舀起一匙葯,拿在嘴边缓缓地吹了吹。

    “娘娘,吃葯了。”他轻唤道。

    谈豆豆没有反应,宝贵拍她的手背也不睁眼。

    “老祖宗?”他又唤道。

    “哼…”她的声音从鼻子蹦了出来。

    “小豆子!”他中气十足地喊道。

    “呵…”她的嘴角牵动了,眼睛却还是闭着。

    “豆豆,乖,将这葯吃了,身体才会好。”

    “唔…”她唇瓣微启,小口小口地啜下葯汤。

    他凝视她喝葯,确实让她徐饮而下,再舀了一匙吹散热气。

    “哇!娘娘喝了。”宝贵好佩服平王爷喔,三言两语就哄得娘娘喝葯;可是她有没有听错啊,王爷好像喊娘娘的名讳?!

    谈豆豆已是满脸通红。他闯进来就很过分了,还当着宝贵的面喊她名字,害她一直不敢睁眼,虽然她是这么的欢快他来看她…

    偷偷将眼睛拉开一条缝,却看到他的昂藏之躯在她的视线下面。

    “喂,你…不要跪…”她急道。

    “我没跪你,我这样较好喂你吃葯。”

    “宝贵,去拿凳子。”

    “宝贵,坐着,扶好娘娘。”

    “呜,宝贵只有一个。”宝贵好生为难。“要不我再出去唤人…”

    “不行!”太后和平王爷齐声否决。

    于是乎,照样宝贵扶娘娘,王爷喂娘娘,房间里再无声响,只有汤匙轻撞磁碗的清音,还有极轻极柔的吹气声。

    这是他的气息呀!谈豆豆痴痴地看他低头吹凉热汤,以前老认为他的唇很薄,此时近处凝看,才发现他一样是两片丰润的唇瓣,血色充足,厚薄适中,好像软软的、rourou的,很好咬…

    “我脸上开了花、长了脓痘吗?”端木骥抬脸,将汤匙递到她嘴边。

    “你、你、你没有喷进口水沫子吧?”她赶紧找个借口。

    “喷都喷了…”看到她花容失色,他本想收敛玩笑,但随即想到这个病人竟然还会装睡不肯吃葯,那么…

    “没办法呀,臣一边吹葯,一边又要哄咱天朝长不大的娃娃太后,一嘴不能两用,不免顾此失彼…”

    “你不要再喷了啦。”话才说完,就被猛灌了一口葯。

    “这样就乖了。老祖宗果然体恤侄儿苦心,快快吃了,病快快好,好不好?”前面讲得嘲谑意味十足,后头一句“好不好”却是温柔之至,仿如天上软绵绵的云絮,教人无从找到着力点反对。

    谈豆豆的心思飘忽了,她亦无从应对两人之间的微妙关系。

    她和他,曾有着亲密相拥的rou体接触,却也有着最为壁垒分明的辈分头衔。那夜过后,她的心思变得瞹昧混沌,明知该马上轰他出宫,义正辞严斥责他的逾礼之举,然一旦面对他,她端不出脸色、拿不了决定…

    “葯没那么热了吧,给我。”她抢过葯碗,咕噜咕噜喝完。

    端木骥依然单膝跪地,静静地看她喝完葯,并没有马上离去的意思。

    “喂,我喝完了,你还不…”一个走字,她竟是百般不愿说出。

    他的大掌突然按上她的额头,沉吟了片刻。

    “你果然没发烧,可是流汗了。”他放开手,站起身,打量她的床铺。“宝贵,扶娘娘躺下,帮她擦汗…嗯,还是换件干净的衫子好了。”

    “是。”宝贵觉得王爷比她还会照顾娘娘呢。

    “老祖宗,你流汗就别抱着这热烘烘的枕头了。”

    端木骥注意到她不管是躺着还是坐着,手里始终抱着一颗小枕头,或是贴在肚子上,或是倚在胸前,她抱得十分自然,掉了又抱回来,他猜想得到,她每晚都得抱着这颗枕头才能睡觉吧。

    果然还是个娃娃啊。他露出疼宠的微笑,但她流了汗,他不能不管。

    “快,拿起来,别热着了。”他伸手去夺枕头。

    “不要。”谈豆豆神情一慌,抱紧枕头转过身。

    端木骥动作快,抓到了枕头一角,本以为可以扯开那颗小枕头,不料却拉出了一大块布。

    “别拿呀!”谈豆豆紧抓布的另一角,不让他扯去。

    他扯这一边,她扯那一边,结果扯开了一袭男子的衣袍。

    “这不是平王爷的…”宝贵惊叫一声。

    记得娘娘那时偷偷洗好衣服,她以为娘娘早托了哪个公公还给平王爷了,可如今竟然成了娘娘的抱枕…好厉害的娘娘喔,有办法将衣袍卷成一个小巧可爱的枕头模样,她得请教这一手功夫…

    呃,气氛好像有点僵硬,平王爷在生气娘娘偷他衣服吗?

    抓着袍襬一角,谈豆豆这下子真的是浑身冒汗了。在他灼灼的注目下,她心脏乱跳,面河邡赤,既不敢看他,更不敢正视自己呼之欲出的心思。

    放了吧。

    放了吧。她脑海里只有这个声音,攒紧衣袍的手指紧紧一扯,随即放开,任那袍子滑落床缘,掉了下去。

    “宝贵,我要睡了。”她马上躺下,拉起被子转身面向墙壁。

    “娘娘,先换衣服啦。”宝贵摇她。

    端木骥自知不能再待下去,他手里还抓着袍子的一边,便迅速卷了起来,搭在手臂上,后退一步。

    “臣告退。”

    床上的人儿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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