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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127什么都疯狂慾望了 (第3/3页)

他没吱声,我便抿抿唇,刚收进被子里的腿弯,直接探下了地面。

    “薛总,您这是干什么,快躺下啊薛总?”

    我无视着呼唤,我浑身上下都跟打了麻药一样虚软无力,但倚着墙还是能勉强移动;陈副总懊恼的揉揉鼻间xue,只能追上来,搀着我行走。

    没过一会儿,我们便来到一扇巨大的玻璃窗口前,门与窗面,都贴着【重症监护】的标示。

    而当看见窗户里面,戴着头套插着吸氧机,面孔有些熟悉的病人,我便是愣住了。陈副总要说什么,我嫌他聒噪,让他快去办我交代的事,然后独自一人扶着墙壁,呆呆凝视里面的病人。

    是她吗?

    “薛总。“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侧面传来,我扭身认了很久,才认出来,是瘦了许多的助理小王。

    他双手提着果篮,很紧张的抿唇说:“对不起啊,听沈医生说您最近可能会醒,我本来是熬夜都守着的,但陈副总早晨突然让我去公司传达指令,我…”

    “没事,不怪你,但你快告诉我。“我紧张而焦急的指着玻璃道:“里面那人是谁?”

    小王蹙了蹙眉:“是董事长,薛总。”

    董事长…

    真的是她,真的是她…

    心,好像突然被虫咬了洞,一边疼着,一边泄着气在发虚。我拳头紧紧握住,嘴唇发颤道:“她…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住院了?”

    “…”“…是白血病,薛总。“小王同样惆怅的望向窗内道:“您不知道吧?公司里原本也没几人知道。但上个月她在瑞典跟外资谈生意时突然晕倒,送进医院,这事,就再也瞒不住了,毕竟广寿在国外蛮有影响力,当地的媒体我们也压不住。“

    “痛苦吗?“我突然问。:“我是说她,治疗的时候。”

    小王懵了会儿,才点点头道:“我不了解,但转回国内做了几次化疗后,董事长头发已经开始脱落了,而且每次做完抽髓,人就憔悴很多,怪不得您认不出她…上一周,她还想要轻生,是您mama过来安慰了她很久,才给劝住了。“

    轻生…

    我突然觉得心脏被挖空了一样难受而空荡,我无法想象到底是怎样的痛不欲生,与绝望的病况,才能将她这样一个坚韧的女强人逼到要轻生的地步?

    jiejie,你一直说我不了解你承受的痛苦,现在我理解了,我理解了…

    “对了,这话我不该说,但是…薛总,您还是小心点陈副总吧,自从您要变成植物人的消息传出后,总部董事会炸开了锅,谁也都提议免去您分公司总裁职务,而且理所当然;但董事长,她却格外强势的否定,说她相信您会醒,而您苏醒后,应该看见的是公司对您的安慰,与过往功劳的肯定,而不是过河拆桥,心理打击。”

    “为这事儿,董事长没少跟他们劳心费神,但病发后爷是没心力再管了,所以董事会其实已经偷偷拟定好了,让陈副总年中大会时重新接管分公司,乃至蓝星的项目,所以,他现在最怕您见到董事长后,会发生变故了。”

    话落,小王拍拍嘴巴:“瞅我这嘴…那啥,薛总,我只是提醒您,但您就当我没说好吗?不然陈副总饶不了我,您昏迷后他本来就总刁难我;而且董事长她,也知会过所有人不准把任何事告诉您了,包括她的病况。“

    不让我知道?

    我笑了,笑的泪花在眼眶中打转,我想薛英岚,你这当jiejie的,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你一直说我不能伤你心,让我心疼你,可真正让人心疼的时候,你却不想让我知道!好啊,那就把口封的再死一点啊?搞到现在我知道了,也心疼了,你终于满意了吧!你满意了?

    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我问小王能痊愈吗,看到他欲言又止后,我直接膝盖发软的坐了下来,然后脑袋埋进膝盖里边,无可抑制的便嚎啕大哭了起来。

    怎么了…

    这都是怎么了?

    越哭越心疼,越哭越难过,直到最后,我被一只粗粝的大手扶起来,又被一言不发,带回到了病房里面去。

    门关上,我又呜咽了好久,才强压下悲伤汹涌,哽咽道:“小…小叔。”

    “嗯。”薛靖深点点头,坐在对面病床上,摘下高礼帽后道:“挺不满意吧?这时候你最想见的,我想应该是裴东?”

    我没吱声,他走过来坐下,顺了顺我的背,:“别哭了,任何情况,有小叔在,都会帮你处理好的。”

    他默了晌,突然从风衣口袋抽出枚锦盒递给我;我眼眶里的泪犹在,困惑不已望着他:“这是什么?“

    “是公司元老的印章。”他说着,垂眸揣摩着那锦盒,更低沉道:“我这小叔,当得也是够可以,听到沈医生打电话说你醒了,奢饰品、布偶、鲜花,甚至果篮也可以啊,我却偏偏选择了这样一个代表公务的东西过来。”

    “但,也应该如此。”他摇摇头,深邃的直视我道:“这枚印章,是高董事的,两个月前,他还不肯,我逼也逼得他交出来,因为我不知道我的侄女在跟我相认后,竟然还会遭到这样恐怖的灾难。是我失职,是我的错。那,其他礼物都已没了份量了,礼物我要送,就把那七百多亿的遗产,给你从那些不知廉耻的家伙手里夺回来!哪怕你永远不会醒,以你名义给捐了…我也有个交代。”

    七百多亿?

    薛靖深将锦盒塞进我手里,蹙眉拍着我的肩膀道:“还有三枚印章,都在谁手里,我心里已经有数。所以小染,等你康复后,我可以带你去谈判。“

    “立马就去吗?“

    “并不。”他摇摇头,颇为怜惜的摸了摸我的头发,眼神痛苦:“你什么时候想,就什么时候去,都可以;小染,你要知道我不安慰你嘘寒问暖,反而跟你谈这公事,是知道最有用的安慰,就是没有安慰,尽快带你脱离出这需要安慰的状态啊。“

    “所以,你好好休息,我公务繁忙陪不了你,但你身边一定要有人伺候,最主要是看着你别做傻事;然后,等你稍微康复一些了,就务必要立马用正事公事,好好理顺理顺这错乱的人生,人忙起来是最不知痛的,知道了吗?“

    我点点头,看着点点头,他抄起高礼帽后阔步离开,便一头栽进枕头里面。

    我望着天花板,我苦涩而悲伤的笑了起来。

    错乱的人生?

    是啊…一梦两百天,什么都变了,什么都乱了。

    裴东,你又在哪儿呢?

    你知道我醒了吗,你知道,我和宝宝都需要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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