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驯娘子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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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2/4页)

约就是那位八卦无双剑派的掌门人了吧!

    但让年轻人震惊的并非这位老者,而是与其对峙的高个男子。

    年轻人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俊逸的男子——就算是笑倾众女的白纪羽,或是不知迷倒多少芳心的齐风,在面对这个黑衣男子时,大概也只能自叹弗如了。

    一身黑色;手持覆罩着黑纱的斗笠、紧贴双腿的长裤、风里翻飞嚣张的黑色大被风、一头随意用黑带扎于背后的黑发…全身散发着一种狂野不羁的傲气。

    可是,年轻人最讶异的,还不只是黑衣男子的英伟挺拔。

    他竟有双像是闪着妖光,令人调移不了视线的碧绿眼眸!

    深幽如潭、却也亮灿如翡翠;会随着主人的话语或表情闪动着不同的明暗!虽怪异,却有着一种撼人的妖美…

    年轻人虽然吃惊,却不敢轻举妄动,因为现下的情势好像越来越紧张,大有随时开打之势——

    “你…”老者像是被激怒了,满布皱痕的脸透着猪肝似地深红。“好,老夫本来看你是后辈,不想误伤了你;没想到你倒把老夫当作病猫!看来,不教训教训你是不行了!”

    “不是当作,是根本就是!”黑衣男子仍旧双手抱胸、懒洋洋地说着,完全没把老者的话放在眼里。

    “好,那就别耍嘴皮子,咱们手里见真章吧!”

    老者语落身起,一个空中侧飞,旋身将剑尖直往黑衣人刺去!

    但黑衣人却分毫未动,慢条斯理地看着老者向他刺来;一直到剑尖就要刺入他眉心时,他才优雅的旋转了一圈,不在乎的闪过了攻势其实相当凌厉的一剑。

    接下来,就只见黑衣男子舞蹈般地闪躲着老者的攻势,只拿着斗笠的双手却是怎么也不肯出招;直至老者已使出了百多招之后,终于忍不住气喘的停了下来,黑衣男子仍是气定神闲地伫立一旁。

    “啧啧啧…”黑衣男子见老者停下了剑,站在原地喘气,便摇着一只手指,咂嘴出声。“你这样是不行嘛…一开始便卯足了劲儿地随便乱戳,当然就后继无力啦!”

    “少罗唆!”老者明显占下风,颜面却还是努力地张挂着。“要不是你老当缩头乌龟,只守不攻,老子早八百年前就干掉你了!”

    年轻人看到这儿,就明白老者已打出火气,连气质都不顾了!

    而黑衣男子也像是玩够了游戏般,再听得老者粗鄙的说词,脸上的笑容不再轻松,绿眸也渐渐蒙上寒冰似的杀机。

    “是吗?”黑衣男子倾了倾身,像是向老者打躬作揖。“那么我就不客气了,就以这最后一招,致上本人节哀顺变之意!”

    几乎是和话声同时结束——黑衣男子只是随意一扬手,手中不起眼的斗笠便极快地顺势划向了老者的喉头。

    电光石火之间,就见斗笠带出了一抹孤形优美的黑色,划过了老者来不及防备的喉头,再回到好整以暇的黑衣男子手中。

    正当黑衣男子悠闲地检查着斗笠有无污脏破损之时,目瞪口呆的老者,才由喉头喷出了鲜血,慢慢地后仰倒地…

    这时,黑衣男子才第一次显出惊慌,忙不迭地往后跳了几步。

    “哇,好险…站太近了,差点被溅脏衣服,”黑衣男子边四下张望着衣,边出声抱怨。“太失败了!下次一定得记着这个败笔,站远一点,免得回去被那个管家公嘲笑!”

    琐碎抱怨之间,黑衣男子嫌恶地避过了浓稠的鲜血,拾起了落在不远处、老者的龙头宝剑。好整以暇地整装、收剑入鞘;黑衣男子脸上渐渐露出满意的微笑,从容准备离去。

    一件风声鹤唳的血案,就此云淡风清的结束。

    至此,年轻人才回过神来,惊惶得发出一声轻喘,阻止了黑衣男子本欲离去的脚步。

    “什么人?”

    一双锐利的绿眸扫向了年轻人藏身的树丛,而绿眸的主人也随着自身的目光大步而来,吓得年轻人冷汗直冒,双脚怎么也不听使唤地,让主人仍是定蹲于原地,无法逃离。

    “靳公子,靳公子…”这时,远处传来葛金池的声音。

    年轻人能听见,黑衣男子当然也听见了。

    “原来不请自来的客人不只一位…”黑衣男子撇了撇嘴,像是有了什么让他不耐烦的事。“好吧,反正今天的活动量也够了…我也最好别再节外生枝,省得管家公罗唆!”

    说罢,黑衣男子旋起了披风,蹬脚便迅速飞向远处。

    这时,年轻人仍蹲在树丛中冒冷汗,全身力气像被人抽空了。

    “靳公子,靳公子…”葛金池终于拿着个皮水囊,神色慌张地出现在年轻人的视线之内。

    “葛叔…葛叔…”年轻人发出了声音,但仍是没气力起身。“葛叔,我在这儿!”

    “靳公子!你怎么躲在那个地方?”葛金池闻声找着了人,赶紧搀扶了出来。“我大老远就听见了打斗声…您没事吧?”

    “还好,没事。”年轻人露出了苍白的微笑。

    “喝!这儿怎么有个人…”葛金池终于瞧见了远处的体。“这…这不是八卦无双剑派的掌门雷二爷吗?”

    “葛叔,您认识?”年轻人听葛金池叫出老者名讳,讶异不已。

    “几年前见过,总镳头大寿时…”葛金池脸色难看地点点头——那伤,像是出自行家之手!

    “靳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我当时一害怕,只顾着躲在树丛中,所以什么都没看到…”一想起那双绿眸,年轻人不由自主地说了谎——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包庇一个陌生的杀人犯。

    或许是因为那一袭黑色的披风吧…

    反正不可能会再见的——他们的生活没有交集,不怕再有碰面的一天…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

    “是这样…”葛金池欲言又止,但想起了主仆分野,最后终是改口。“好吧,不打紧,只要您没事就好…这次都是小的保护不周,让您受惊了!”

    “别这么说,这次是碰巧,”年轻人镇定了许多,苍白的脸色也回润些。“再说,您也是为了我才去取水的,怎好怪罪于您呢?”

    “是么…多谢公子大量,”葛金池暗暗捏了把冷汗。还好真的没出岔子,要不然他提头去见白总管也摆不平这事儿!“那么您就先歇歇,喝口水,等探子们回来再上路吧!”

    “好,谢谢您。”年轻人有礼地接过了葛金池递过来的水囊,坐回树下的老位子,慢慢地吸饮着冰凉的甘泉。

    一切都回复原有的平静——除了年轻人开始有些心不在焉。

    这是此生第一次,他看见一个人为了芋种原因,毫不在乎地取走了男一个人的性命。

    他该震撼的!再不然也该被吓得语无伦次、大病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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