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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记忆亡者低语亡者低语 (第3/5页)

事了。“

    “明白了,电话给我,我来和她联系。我会处理好的,你只管把脑太岁调查清楚。”

    “记住她听不见的,只能短信联系。和她联系上了,有什么情况你得及时告诉我。”

    挂了电话,我发了两条短信。一条把张岩的手机号发给了梁应物,一条发信告诉张岩,我目前不在上海,委托我最好的朋友梁应物去帮助她。

    张岩手机关机后又复开机,失踪后再次出现,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又身陷怎样的困局中,被迫向我求援。这些疑问在我心里升起来,又被我硬按下去。我身在邵阳,怎么想都与事无补,我得相信梁应物,我们的交情和他的能力都当得起这份信任。

    整理好心情,我没立刻回转老板娘那儿,而是顺着先前的思路,继续想下去。

    六里岭。

    如果我是脑太岁,原本想遁入无人区,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半道上碰上这么件倒霉事情,搞得宿主身体极度虚弱,该怎么办呢?

    我一定能想到,后面是必然有追兵的。也许原本我有把握甩了追兵,但现在肯定不行了。所以我得做好被追上的准备。而当我有准备的时候,猎人和猎物的关系就到转了。我糟糕的身体状况可以麻痹敌人,我甚至可以在身体上假作一个明显的凸出物来吸引子弹,把敌人引导陷阱中去。

    至于陷阱怎么做,我相信太岁有太多种手段。比如,作为法医,江文生车上很可能会有药剂箱,利用里面的药品,没准可以调制出土法麻醉弹呢。

    我自认为这种猜想,完全是有根据的。因为林杰确实败了。他是在从五兄弟那里得到江文生的线索之后失手的,一个受了重伤的人,如果不是早就准备,怎么能赢过林杰呢。恐怕他还赢得颇为轻松,因为他原本未必猜到,追兵才只有一个人。

    击倒了林杰,然后附体在他身上,编织了一段虚假的记忆,以绝后患。再后来,恩,应该就要务色另一个附体对象了吧。

    会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线索太少,我也不能无意义的空想,就先跳过。想象五兄弟他是怎么杀五兄弟的?

    多半是林永林杰的身份,编了个理由把五兄弟诱到六里岭,杀掉之后在放火烧山,毁灭一切证据。

    我的思绪开始在这个节点打转,因为我总觉得,有某个关键点被我漏过去了。

    杀了五兄弟,怎么杀的呢。一定是在烧山前就杀的,因为要确保他们的死亡。是用…对啊,用枪,林杰是有枪的。我相信林杰的枪法一定不错。

    林杰的回忆录里提到自己开枪,他开了…我飞快翻开回忆录,看见上面写着,一共四枪。

    的确只有四枪,剩下的子弹,回上海以后都是要上交登记的。

    就算一枪一个,有五兄弟,为什么只开了四枪?

    想到这里,我也明白了刚才漏过去的关键是什么了。

    是尸体。

    江文生的尸体去哪里了?山火只少了两三天就被扑灭,如果房氏兄弟的尸体没有烧化被发现了,那么脑太岁更换宿主之后,死去的江文生尸骸也该被发现才对。

    但是大火中就发现了五具尸骸,没有第六具。

    而林杰只开了四枪。

    我又在想象当时的情景了。林杰飞快地开了四枪,射到了四个人,然后喝令剩下的那个不要动,走过去,用粗树枝将其敲晕。他捡起弹壳,又把死人身上的弹头挖出来,燃气山火。被山火焚烧的,只有四兄弟和江文生,而他,则带着昏迷的那个出了山。

    一定有人知道房氏兄弟金山,所以当发现五具尸体的时候,所有人都会以为五兄弟都死了。不知法医验不验尸验不验牙,这样的小县城里,恐怕未必会一具一具地验过来,只要确认其中的一具是房氏兄弟中人,其他的旧自然认定了。其实却还有一个活着,但是这个活着的,并不能称他为幸存者,因为他就是那个继林杰之后,被脑太岁附体的人。

    一个所有人都以为已经死去的人。

    如果脑太岁附体江文生的时候,已经感觉到能量消耗过大,那么当它被迫又附体林杰和房某之后,肯定陷入极度虚弱的状态,急需调养。

    哦等一下,我刚才想到的是什么?我理了一遍刚才的思路——附体林杰和房某,哈,对了,对了,居然有一个现成的线索,我到现在才意识到呢。

    越是简单的事情,越是容易被忽略。脑太岁在江文生之后,寄生到了林杰的身上,为林杰编织好虚假记忆后,又寄生到另一个人——目前假设为房某的身上。这其中有一个接力点的问题。

    从江文生到林杰,因为江文生应该是解除寄生状态后就死了,所以无所谓接力点。但从林杰到房某,这个转移宿主的接力点,就值得细细推敲。

    因为林杰被脑太岁“释放”之后,他就恢复了自主意识,那么他脑中那段虚构记忆的最后节点,就必须和清醒后的第一个严丝合缝。

    听起来这似乎挺简单,比如奖状停车时打了个瞌睡,趴在方向盘上迷糊了一会儿,醒过来继续开车回上海,这不就行了吗?其实不行。

    因为林杰背上的伤口。寄生必须要突破宿主的皮肤,直接连通神经系统才行,所以必然会产生伤口,就是那种愈合后呈铜钱大小的圆疤。以林杰的精明,哪怕用更大面积的伤口来掩饰着两个疤都是很冒险的,所以就要求短期内决不能让他发现这两个圆疤。

    这不仅要求寄生时预先挑好位置——得是不容易被自己看到和摸到的地方,更重要的是,在林杰恢复清醒后,不能感觉到疤,不能痛,不能痒,不能麻。

    我相信脑太岁多半能做到,在离开林杰的身体前,或者俯身房某后,用某种生物方式刺激林杰伤口细胞,让伤口迅速愈合。

    但这不是魔术,伤口愈合得再快,也必然需要一段时间。愈合——结痂——痂脱落,怎么也得好几个小时吧。而且脑太岁那时候的状态时如此的虚弱。

    这几小时甚至是十几小时的时间,该怎么让林杰认为是正常停留,不起疑心?

    我只想到一个办法——旅馆住宿。早晨在旅馆醒来,带着虚构记忆返回上海,再正常不过。这样,脑太岁可以在离开林杰身体后让他昏睡至少十几个小时,令其伤口愈合。而这个充当记忆衔接点的旅馆,则必定在林杰的回忆录中有所体现。

    没错,就是我身处的这座旅馆。有一种兴奋的战栗从我的后颈蔓延开去,在我冒险生涯中,每一次突破迷雾,都会有类似的感觉,这就是我爱的生活,我能从中感受到自己的价值所在。

    而林杰住在这座旅馆的那个夜晚,脑太岁的最后宿主房某也在。他是被拘束着更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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