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注_附录王弼哲学的方法论探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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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录王弼哲学的方法论探究 (第3/4页)

朴、无为无欲、绝圣智、弃仁义的实践法门。 牟宗三先生谓道家老学在王弼处体现了道体的作用上的保存者即此义也,即在一作用的姿态中出现了道家老学的境界型态的形上学者[6]。是以哲学史上对于王弼哲学的义理定位即为其在曹魏政权的道德隳败中主张名教与自然的统一,这就是说作为在“万物宗主”的抽象特征中转出的本体原理的母者本者,它在本体论上的定位是一个姿态上的贵无主义,是一个在作用的特征中的本体原理之义。但是在道德目的性的本体论原理的哲学问题中,王弼并不能拒绝儒家的圣智仁义之伦理德目,于是王弼哲学中从人生哲学进路以见出的本体论原理者便又有了两个型态的并举,即其一为作用姿态上的贵无主义与终极道德目的上的仁义原理者两项,前者代表自然,后者代表名教。如此才可能完整地架构王弼注<老>中的形上学本体论的基本诠释模型中的本体论观念。六、王弼于《周易略例》中的观念重点: 1、<明彖>中的主要观念在于指出:彖辞即卦辞,是说明每一个卦的主旨的文句,天下事务皆有宗主有根元,万事万物由此定之,一卦六爻亦然,或为三爻卦之中爻为主,或为六爻卦之单阴或单阳之爻,当然也有全卦卦义非以爻定者,则为由上下两卦之卦体上取义者。无论如何,在每一卦中皆需显现一个义理的主旨出来,以作为一个情境的统率。 2、<明爻通变>中指出:爻者言乎变,变则以情伪主之,非数之所求得全也,一切人事情境的错综复杂实系于人心之感合与否,绝非数算可推者,爻的作用便是呈显这样的人心变化之情状。 3、这些变化虽然不能以数的演算而定之,但是却不妨碍其在人事关系的论理中予以若干的原则上地掌握,其即由时位观中见出的乘承上下远近内外诸事者,这便是<明卦适变通爻>一文中所述之主旨。 4、在<明象>文中,对于卦爻象的譬喻及符号系统明确地指出是根据意及情而定之者,因此否定了汉易的互体卦变诸说。 5、<辩位>篇强调对于位的讨论,初六视终始而非位,中四爻论尊卑而成位,其亦为爻位辩情伪贵贱之处所。七、由《周易略例》中所显现的方法论观点: 由以上所述重点,我们可以见出王弼所提出的实在是一个关于“周易体例”的看法[7],而不是一个周易价值哲学的形上根据之重新界定。由《周易略例》中言于彖者、象者、爻者、变者、位者之诸文中,我们可以见出王弼作为一位<周易>的读者及诠释者,他所关切的问题是<周易>经文中的文句义理的合理的解释的问题,即六十四卦的卦辞及三百八十四爻的爻辞,在卦理爻变的<周易>经文结构中到底应该怎么理解的问题,事实摆在眼前的是,这许多的文字本身表述了繁多的人事情境,这一切的关于人事情境的文句的义理的根源是来自于象数符号系统的定数呢还是来自于人事情境的体悟而定位呢?王弼采取了后一种看法,理由是人事情境的情伪变化本身的繁复性远大于数算的计测的可能性,而且直接透过经文中卦爻辞在六爻位的变化乘承应违关系中已可见出道理,于是王弼拒绝象数易的思维模式,全经之注释皆由爻位彼此之间的阴阳刚柔乘承远近内外初上等位与位的关系中见出道理,而这些时位的关系中所显现的变化之道全等同于其作用于人心上的反应结果,于是产生在人心上的情伪变化就发展成了卦爻辞的文句义理。 就此而言,王弼注易全然不重视六十四卦的阴阳爻象的任何象数学上的关系,亦即一切关乎宇宙论思维的认识进路皆为其所排除,如此则序卦即无意义,六十四卦只是六十四套人事情境的教材,卦序的排列并没有任何义理上的意义,于是一切藉由卦序以论宇宙发生说及气候占变说的宇宙论进路的易学诠释体系皆成了无用之物。六十四卦并不以一个整体存在界的尽全的表述系统的身份而成为形上学思维的对象,六十四卦只能以进行在卦象及爻位中的人心感应和合之情状来反映认识情境的复杂多变及为人处世的应对之道,于是六十四套生活教材所能呈现的形上学思维便只有反映在人心逆顺之际的人性情质了,于是王弼易学诠释学的方法论依据便是以他个人人事体验的情意认知为根本,当然这背后仍有一个价值心灵,即应仍为儒门易之价值心灵者,至于易道开合之际的形上原理则是易道自身的原理,则暂与王弼易学诠释学的方法论思维无关。八、对王弼《周易略例》的方法论之探讨 当代易学工作者即以此称说王弼易学方法论乃一以玄学入易学之道,或以道家解易之说〔[8]〕。我们以为,王弼表现在老子诠释的方法论上的思维其实并没有怎样地过渡到易学诠释中来,王弼在老子诠释的义理推演中重视的是理解与解释老学的工作,他所找到的万物宗主的本体论思维及崇本息末的功夫论思维都是对准老子理解的准确的认识进路,但是在易学诠释的哲理思惟上,王弼依然是依据着易学哲理本身的逻辑来建立命题,义理派的解易进路是易学思想内涵中的本有已具之事,义理派的解易思维中重视的是人事情境的辩证关系这也是解易的原型思维,也是王弼所重者,易以时位之变合来展现世界现象与人事情境的真实,这是易经原作的本来精神,所争者只在其中的推合析解之际是否依据一套象数计测原理,亦或一套价值系统。就易为卜筮之书而言,寻求卦爻辞的占筮的活动当然是一套象数计测的过程,此非所论。但是卦爻辞据于卦爻象中的辞义的得获,即可论争为是一套基于六十四卦卦爻象整体的象数推测而得者亦或是基于该象的时位乘承内外远近等关系配合人心情伪之反映而定出者。就前者言,是一个宇宙论进路的思维,就后者言,是一个人性论进路的思维,亦即本体论进路的思维。前者挂搭于六十四卦的整体象数中进行卦变互体诸术以定道理,理论上已预设了天下道理尽在此数中,是一个宇宙论的思维模式。后者即在一卦之当下境域中情伪激荡人心变作,道理全在人心惟微之中,六十四个情境只是一个演例,人事的纷纭宇宙之奥秘仍在无尽之数中,六十四卦三百八十四爻仅显微例,理论上并不预设人事已尽,易经全书只是发人幽隐的思维参考,乃是一个本体论的思维模式。 我们从王弼解易之作中所看到的方法,全为王弼体贴人事假合时位而定道理的心路历程,这个人性思维的体贴即全为易经卦爻辞本身所示的基本思路,王弼并未离开周易作者的心灵,而另创人事情景背后的价值体系,这个思易解易背后的价值体系仍为表现在周易经文本身的观点思考,基本上是周易自身所具的儒家思维,这个思维才是易学本体论思维中在于价值问题上的定位,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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