蟋蟀奇遇记_08-塔克的积蓄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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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塔克的积蓄 (第2/3页)

被当场捉住的罪犯,一双前腿正握着那张被他咬坏了的钞票哩。贝利尼mama气得嘴里咕咕哝哝地咒骂着,一把抓住他头上的触须,将他抛进蟋蟀笼,关上笼门。她把报摊整理好,掏出毛线,气呼呼地织起来。她实在太生气了,气得老是织漏了针,更使她气上加气。

    切斯特在笼子的角落里缩成一团。贝利尼mama本来和他相处得挺好的——可是现在一切都弄糟了。他但愿贝利尼mama把他连笼子一道拎起来,摔到地下铁道的轨道上去。

    八点半,马里奥和爸爸来到报摊。马里奥今天要去科尼岛游泳,可是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说一声“早上好”,mama就已经伸出手来,严厉地指着切斯特。瞧,蟋蟀切斯特就在那儿,身边就摆着他干了坏事的物证。

    于是,三方会谈开始了。mama宣布切斯特是一个吞食金钱的角色,还说她怀疑切斯特晚上邀请了老鼠和一些不三不四的家伙到报摊里来。爸爸说,他认为切斯特吃那张两美元的钞票不是有意的,报摊里来一两只老鼠又有什么了不起呢?mama说切斯特一定得离开这儿。爸爸说,切斯特可以留下来,但一定得呆在笼子里。可是,马里奥明白:切斯特就像一切过惯自由生活的人一样,宁愿死掉,也不愿意活在牢笼里。

    最后决定:既然这只蟋蟀是马里奥心爱的动物,他就得赔偿被蟋蟀咬坏的两美元。这笔钱赔清了,蟋蟀就可以从笼子里出来。钱没有赔清以前,必须关在笼子里。

    马里奥心想:自己不照管报摊的时候,一部分时间帮杂货店去送货,这样干两个星期,可以赚回足够的钱,让蟋蟀从牢笼里放出来。当然啰,那样一来,就意味着不能去科尼岛游泳,不能看电影,什么也不能干,可是仍然值得。他把芦笋尖和一片包菜叶喂给蟋蟀吃。发生了这一场事故,切斯特实在胃口不佳。等蟋蟀吃完,马里奥对他说了一声“再见”,要他别担心,就到杂货店去探问工作的事去了。

    那天夜晚,爸爸关好了报摊后,切斯特攀挂在笼子的栅条上。入夜不久,马里奥曾回来喂过他的晚餐,但马上就离开了,去多干几小时工作。白天的大部分时间,切斯特不停地在想着各种跳跳蹦蹦的游戏,消磨时间,藉此提高情绪。可是,实际上不起任何作用,他仍然感到烦恼和孤单。奇怪的是:尽管他一直打瞌睡,巴不得夜晚马上到来,可是现在已经是夜晚,他却反而睡不着了。

    切斯特听到下面有轻悄的脚步声,猫儿哈里跳上了架子。一会儿,老鼠塔克也跟着从凳子上爬上来,痛苦地呻吟着,那本《幸福》杂志打中的左后腿仍然在一瘸一拐呢。

    “判你多久的禁闭?”哈里问蟋蟀说。

    “关到马里奥还清那笔钱为止,”切斯特叹息说。

    “能不能暂时交保释放呢?”塔克问道。

    “不行,”切斯特说:“不管怎么说,谁也没有保金呀。他们这样轻易地放过了我,我倒感到惊奇。”

    猫儿哈里盘起一对前脚,把脑袋搁在上面。“让我们直截了当地搞清楚,”他说:“马里奥去干活赚钱,是作为一种惩罚,还是只不过为了赚回那笔钱呢?”

    “他只是为了赚回那笔钱,”切斯特说:“他为什么要受惩罚?吃钞票的是我嘛。”

    哈里望着塔克——长久地凝视着,好像在期待老鼠说出什么来。塔克开始坐立不安,他问蟋蟀说:“喂,切斯特,你想不想逃走?我们能够打开笼子,你可以跟我们一起住在排水管里。”

    “不行,”切斯特摇头说:“那样做,对马里奥太不公道了,我情愿被关到服役期满。”

    哈里又凝视着塔克,轻轻敲击着他的一只脚爪,最后说。“嗯——?”

    塔克哼来哼去,按摩自己的痛处。“唉,我可怜的腿呵!那位贝利尼mama可真会用杂志打人。哈里,你摸摸这里的肿块吧。”他提议说。

    “我已经摸过啦,”哈里说:“不要再支吾搪塞了,你有钱嘛。”

    “塔克有钱?”蟋蟀切斯特说。

    塔克紧张不安地望望这个,又望望那个,用一种悲哀的声音说:“我一辈子积攒了一点钱。”

    “他是纽约最有钱的老鼠,”哈里说:“绰号旧钱袋老鼠,谁都知道。”

    “等等,哈里,”塔克说:“可不要把几个五分镍币和几个角子说得那么多。”

    “你怎么弄到钱的呢?”切斯特问。

    老鼠塔克清清喉咙,开始用两条前腿画来画去。他说话的时候,激动得一直说不出话来。“多年以前,”他说:“我那时还是一只小老鼠,年纪小,经验少,离开了度过童年岁月的乐土——第十大街,搬到时报广场的地下车站来。正是在这儿,我懂得了精打细算的价值,那就意味着要攒钱。我亲眼看到很多很多年纪老了的老鼠因为没有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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