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口棺材岛_三沃尔斯基之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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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沃尔斯基之子 (第4/5页)

以看到枝头上的橡子。远远看去,大西洋呈灰绿色,它像一条白色的腰带围着小岛。

    韦萝妮克又问:

    “您有什么打算,奥诺丽娜太太?”

    “我先一个人进去,同您父亲说一下。然后我就到花园门口来找您。在弗朗索瓦面前,您要装成他母亲的一个朋友,让他慢慢地猜。”

    “您说我父亲会欢迎我吗?”

    “他会张开臂膀欢迎您的,韦萝妮克夫人,”布列塔尼妇女大声说“我们都会感到高兴,只要…只要没有出事…真奇怪,弗朗索瓦没有跑出来!从岛上的任何地方都能看到我们的小船…差不多从格勒南群岛都能看到…”

    她又回到戴日蒙先生称之为无稽之谈的话题上,而后两人静悄悄地走着路,韦萝妮克焦急不安。

    忽然,奥诺丽娜划了个十字。

    “像我这样划十字吧,韦萝妮克夫人,”她说“修道士们使这地方成为圣地,但古代一些不良的东西依然留存下来,并且带来不幸,特别是在这片树林里,‘大橡树林’中。”

    “古代”毫无疑问是指德落伊教祭司和用人祭祀的时代。事实上,她们进入的是一片稀稀拉拉一棵不挨一棵的橡树林,那些树矗立在长满青苔的石丘上,犹如一尊尊古代的神,每一尊神都有一个祭坛,有它神秘的祭礼和它可怕的威严。

    韦萝妮克像布列塔尼妇女一样划了个十字,不觉战战兢兢地说:

    “多凄凉!这孤独的高地连一朵花都没有。”

    “只要下点力气,就会变得漂亮了。待会儿您会看到马格诺克种的花,在岛的心头,在仙女石桌坟的右边…被称为鲜花盛开的骷髅地的地方。”

    “那些花好看吗?”

    “我告诉您,很好看。只不过,他要到别的地方去寻土,备好土,进行耕作,他把那些只有他认识的树叶掺和进去…”

    接着她又小声地说:

    “您会看到马格诺克种的鲜花…世界上无与伦比…奇异的鲜花…”

    在一座山丘的拐弯处,路突然低凹下去。一道很宽的壕沟把岛分成两部分,另一部分在对面,比这边略矮一点,面积也小得多。

    “这就是那座隐修院,那边。”布列塔尼妇女说。

    也是一些破碎的岩石,像一道陡墙围着小岛,这道陡峭的墙底下凹进去处宛如一个花环。这道墙通过一块五十米长有城墙厚的岩石与主岛相连,这块岩石顶部细薄,就像一把锋利的斧头。

    这岩石顶部不可能有路,而且中间还有一道很宽的裂缝。于是人们在两头搭了一个木桥,直接支在岩石上,越过那条裂缝。

    她们一先一后地走上了木桥,桥很窄,也不太稳固,人走起来或风一吹,直摇晃。

    “喂,瞧那儿,那就是小岛的顶端,”奥诺丽娜说“那就是隐修院的一角。”

    通向那里的小路,穿过一片草地,草地上成梅花形地种着小松树。右边的一条路,伸向一片密密的灌木丛中。

    韦萝妮克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座隐修院,它那低矮的门楼渐渐地露了出来,一会儿,布列塔尼妇女干脆站住,转身朝右边那片林子喊道:

    “斯特凡先生!”

    “您喊谁?”韦萝妮克问:“马鲁先生?”

    “是的,弗朗索瓦的老师。他从木桥那头跑过来了…我从一道缝中看见他…斯特凡先生!…可是他为什么不回答?您看见一个人影了吗?”

    “没有。”

    “肯定是他,戴着白帽子…而且他看见我们在桥上。我们等他过来吧。”

    “为什么要等呢?万一出了什么事,有什么危险,隐修院…”

    “说得对…快走吧。”

    她们加快脚步,怀着一种预感,随后竟然跑起来,她们是那样地担心,而且这种担心越是接近事实越是强烈。

    小岛又缩小了,它被隐修院那道低矮的墙挡住了。这时屋内传来叫喊声。

    奥诺丽娜喊道:

    “有人在呼救!您听到了吗?是女人的声音!…是女厨子!…是玛丽-勒戈夫…”

    她赶紧朝栅栏门跑过去,抓起钥匙就开门,可是慌手慌脚地把钥匙套进锁中打不开。

    “从墙中的缺口进去!”她命令道:“…在右边!…”

    她们奔跑着,跨过围墙,穿过一片宽阔的草坪,这里的小路弯弯曲曲,在常春藤和青苔之中时隐时现。

    “我们来了!我们来了!”奥诺丽娜大声嚷道“我们到家啦!”然后又嘀咕着说:

    “不叫啦!好可怕…哎!可怜的玛丽-勒戈夫…”

    她一把抓住韦萝妮克的胳膊。

    “我们绕过去。正门在另一头…这里的门总是关着的,窗户都安有护窗板。”

    韦萝妮克的脚绊着了树根,踉跄了一下,跌倒在地。当她爬起来时,布列塔尼妇女已经离开她,朝房子的左侧跑去。韦萝妮克没有跟着她,而是无意识地直朝着房子走去,她登上台阶,对着关闭着的房门拼命地敲打。

    她认为像奥诺丽娜那样绕一个圈是浪费时间,无补于事。然而当她认为在这里是空耗力气,准备重下决心离开的时候。房门里面从她的头顶又传来了叫喊声。

    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韦萝妮克听出像父亲的声音。她倒退了几步。突然二楼的一个窗户打开了,她看见戴日豪先生那张恐惧而惊慌的面孔,气喘吁吁地喊着:

    “救命啊!救命啊!你这没良心的…救命啊!”“父亲!父亲!”韦萝妮克绝望地喊道“是我啊!”他低下了头,好像没看见女儿,他想赶紧从窗台跳下去。可是身后响起枪声,一块玻璃被打得粉碎。

    “凶手!凶手!”他一边喊着一边缩回身子。

    韦萝妮克惊恐万状,无能为力地打量她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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