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鹦鹉_第十三回活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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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回活壁 (第2/4页)

异,臭得可怕,臭得浓郁。

    即使香飘十里的金兰,一入了这个房间,也再嗅不到它的芬芳,何况这淡淡异香?

    宋mama即在黑盘上抓起了一块魔药,张口吞了下去。

    房中的恶臭刹那间仿佛又浓了很多。

    十个官差最少已有七个皱起了眉头。

    看见了宋mama那番动作,十个官差却最多只有两个不想赶快离开这个地方。

    他们一个也没有离开。

    宋mama不过是个巫婆,他们的头儿可是个活阎罗。

    王风居然还笑得出来,他笑对常笑道:“看来这个巫婆要诅咒你了。”

    常笑盯着宋mama,面上忽然现出了一种极为厌恶的神色,冷冷道:“只不知她的诅咒灵验,还是我的剑灵验。”

    他虽然说到剑,剑并未出鞘,眉宇间却已有杀气。

    王风看在眼内,他尽管也很讨厌那个老巫婆,但想到她已经那么大的年纪,还是忍不住高声道:“你这个巫婆最好就赶快将那块魔药吐出来。”

    宋mama仿佛没有听在耳中,看也不看王风。

    她的咽喉已停止了咽动,现在她就算想把那块魔药吐出来也不成了。

    一吞下了那块魔药,她仿佛就变了另一个人。

    她的眼发白,面容变得丑恶而诡异,连嘴角都已扭曲。

    她的衣襟已敞开,露出了干瘪的一对rufang,那就像是已摘下多天,曝晒在烈日之下多时,一滴水都蒸发掉的两个木瓜。

    rufang在颤抖,她浑身都在颤抖,死鱼一样的眼瞳盯着常笑,突然跪在祭坛前面,张开双臂伏地猛拜,嘴里喃喃的不住诅咒——

    “这个人的嘴巴,一定会被割掉,这个人的双手,一定会被斩下,这个人的心肝,一定会被挖出来喂狗…”

    她本来对常笑深感畏惧,可是一吞下魔药便判若两人。

    吞下了魔药,妖魔莫非就会听从她吩咐,她就不必再畏惧常笑?

    她诅咒的语声很古怪,潺潺的,听在耳里就像是沾上蚯蚓的背,青蛇的涎沫。

    那十个官差,只听的浑身都泛起了鸡皮疙瘩。

    王风虽然已不是第一次听到,浑身的汗毛还是开始竖立,昨日他听到这类似的诅咒,是在长街之上,比起长街,这房间又何止恐怖一倍两倍。

    常笑却似乎完全不受影响,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宋mama,忽然打断了她的沮咒,冷笑道:“这个人如果再说下去,她的咽喉之上立即会多出一个血洞。”

    这不是诅咒,是警告。

    他的警告更吓人。

    宋mama好像亦知道常笑的警告比自己的诅咒更灵验,马上就闭上嘴巴。

    看来她并不是全心全意的诅咒。

    像这种诅咒,是不是也能生效?

    宋mama的诅咒虽已停下,常笑还有话说,道:“这个人尽管住了口,她的咽喉很快还是会多出一个血洞。”

    他说着举步走了过来。

    这不是警告,是预告。

    宋mama立时从地上跳起来,一张脸已发青。

    常笑一面走一面又道:“据讲只有死亡才能制止诅咒的存在,为了自己的嘴巴不被割掉,双手不被斩下,心肝不被挖出来喂狗,我只有赶快杀你。”

    这番话说完,他距离宋mama已不足四尺。

    他的手长尺八,剑长三尺,一剑刺出,现在已可以刺入宋mama的咽喉。

    他的脚步已停下,手已在剑柄之上。

    宋mama面都白了,嘶声狂呼道:“天咒你,咒你下地狱,上…上刀山…”

    她还要诅咒,语声已抖得像弹琵琶一样。

    常笑冷笑道:“也咒你死在我的剑下。”

    这句话说完,他的剑就刺出。

    毒蛇也似的一支剑,哧的射入了宋mama的咽喉。

    一吐一吞,剑似蛇般飞回,剑尖上并没有血,一滴也没有。

    宋mama的咽喉也没有血。

    血还来不及流出。

    她一声怪叫,整个身子猛打了一个大转,面向祭坛,枯瘦如鸟爪的一双手暴张,抓向祭桌上那两个白烟袅娜的黑鼎。

    那双手才沾上鼎边,她的人就已死狗一样倒在祭桌之下。

    血,已从咽喉流出,淌下了她干瘪的胸膛。

    没有人作声,没有人表示惊讶。

    常笑便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王风亦没有表示,他的头早已偏开。

    常笑杀人的时候,他的目光正落在那边的墙壁之上。

    那墙壁之上的一样东西,比起常笑的毒剑,更令他惊讶。

    漆黑的墙壁之上,赫然有半尺正方的一片灰白。

    那灰白之上又好像画着些什么。

    王风忍不住走近去。

    他的眼睛马上鸽蛋一样瞪大。

    那半尺正方的灰白之上,赫然的画着一只鸟。

    燕子的剪尾,蜜蜂的毒针,半边翅蝙蝠,半边翅兀鹰,半边羽毛孔雀,半边羽毛凤凰。

    血奴!

    莫非这就是那幅魔画之上神秘失踪的第十三只血奴?

    那一片灰白约莫有三寸长短突出在漆黑的墙壁之外,王风抓着摇了摇,竟能将它从墙壁之上拔出来。

    三寸之后还有甚大的一节,尽头却是半尺见方一片雪白,散发着清新的白粉气味,显然才刷过白粉不久。

    王风捧着这方活壁,不由的怔在当场。

    那方活壁拔出了之后,漆黑的墙壁之上便开了一个方洞,透着微弱的灯光。

    从洞中望出,就看到血奴。

    这血奴是人,不是鸟。

    血奴正倚门而立,目光也是在门外,并未发觉身后的照壁之上已开了一个方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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