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麻辣烫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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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1/4页)

    第一章

    看着母亲痛苦的样子,蓝采悠不加思索地就冲出去。即使天色已很暗了,山路不好走,但她一点也不在乎。

    她只希望快点找到医生,好为她母亲减少病痛的折磨。

    自从前年父亲因身体不适突然撒手人寰,她母亲原本多病的身子就更加虚弱了,而幸运之神也从来没有眷顾过她了。

    “抱歉,请问下山的路怎么走?可以帮我指路一下吗?”

    这迷人而低沉的声音,发自一个很斯文的男士。

    黑泽打开轿车窗子,探出头来问路。

    蓝釆悠猛地停下脚步,喘着气,不晓得该继续赶路,还是该帮助这个陌生人。

    当她想到母亲的痛苦,胸口便因紧张而激烈地上下起伏。

    “喔,对不起,我没空为你指路”

    她突然住口不说,因为她这才发现自己也是要下山找医生,何不反请他帮个忙?

    “我可以帮你!”她改口而说。虽然知道任意搭陌生人的车很危险,但现在她也顾不了这么多了。“但你也要帮我!”

    居然一见面就跟他谈条件,真是个奇怪又大胆的女孩子。

    打量着她娇小的个子、慌乱的神情,黑泽只有一个想法。

    “有坏人在追你吗?”

    “没有,只是我的母亲生病了,我要到山下找医生。”

    “上来,我载你去。”他将车门打开,脸上的诚恳,使人不由得对他产生了信任感。

    “谢谢。”她坐上豪华的轿车,一边向他指出下山的路,一边仔细地打量他。

    他长得真好看,那么男性气概,又那么地有正义感,彷佛是个百战百胜、所向披靡的骑士。

    他稳重的气度让她原本不安的情绪慢慢放松下来。

    她不明白一个陌生男子怎会带给她如此莫名的感觉。

    “放心,我不是坏人,不会把你载去卖。”他继续看着前方,以免使她感到不自在。

    “就算你会这么做,我也曾反抗到底,不会让你得逞!”她早就学会如何保护自己了。

    他欣赏地看了她一眼。“很好,懂得保护自己。”

    “我叫蓝釆悠,不知你是…”

    “黑泽。”

    “你看起来好像不是台湾人,你是…”

    “日本人,不过我有四分之一台湾血统,我的外婆是台湾人,这次我是回来探亲,顺便到处看看,放松一下心情。”他稍稍做了自我介绍…他很讶异自己竟对她说出真名字,这是平时他不曾做的,尤其是面对女人时。

    “难怪你说的国语有个腔调。”

    “我还以为我已经说得很好了,看来我还得多加练习。”他自嘲。

    “其实你是说得很好了。”

    车子-抵达诊所时,蓝釆悠向他道声谢就急忙下车去。

    诊所早已打烊了,她用力敲打诊所的门,医生前来应门,看到是她,无力地摇摇头。

    “我妈很痛苦,您可以去救救她吗?”她向医生请求道。

    医生叹口气摇摇头。

    “采悠,不是我不想救你母亲,而是就算华佗再世也救不了她,她的癌细胞已经扩散到身体的每个器官,现在就只有等过日子了。”

    “但我不忍心看她这么痛苦啊!医生!我求求您给我最好的葯,多少钱我都付!”她苦苦哀求,泪水也禁不住直流而下。

    医生还足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这不是钱的问题,我可以给你一些止痛剂让她服下,你母亲的痛苦,只能减轻些许疼痛。”

    “好,谢谢你。”她慌乱的用手背拭泪,在此时一条洁白的手帕出现在她面前。

    “拿去用吧。”黑泽温柔地说。

    “你‥‥你还在呀!”她刚才一时心急,完全忽略了他。

    本以为他已经走了,没想到他却没走。

    “我一直在你身边。”

    就这么一句话,让蓝釆悠心湖掀起了涟漪。

    这些日子她一百觉得无助、彷徨,是她咬着牙根撑住,不让自己被残酷的现实打败。

    可是她再如何坚强,始终也期盼有人可以在她身边支持她,就像现在黑泽给她的感觉一样。

    她不明白在半个小时之前,他们可说完全是陌生的,但是他却轻易地闯入她的心扉,甚至她奢求他可以就这么一直陪在她身边…

    唉!她是怎么了?居然对一个除了名字之外一无所知的男子产生这样荒谬的念头,太可笑了。

    “这止痛剂你拿回去,让你母亲服下后应该可以减轻些微的疼痛。”医生将一大包止痛剂交给她。“不过我劝你还是让你母亲住进安宁病房,在那儿她可以得到妥善的照顾,这是对一个时日不多的病人最佳的安排了。”

    听完医生的话,蓝釆悠的泪水如珍珠般滑落下来,这无疑是在宣告她母亲的死期。

    其实她应该早做好心理准备了,只是她还是不够坚强。

    拿了葯,她才赫然发现方才自己匆匆忙忙跑出来,身上根本没有带钱。

    而更教她感到困窘的是,她不只没带钱,她身上还穿着棉质睡衣。还好她睡衣的款式很保守,像运动服,才不至于让她羞愧至死。

    “让我来替你付吧!”说着,黑泽一边取出皮夹。

    “不,不。”非亲非故,她怎能让他付钱。

    “你别急,我又不是不要你还,等我送你回去后,你再还我钱不就行了。”他将葯钱付给医生,拉着她走向他的车。

    “你要送我回去?”她怔怔地问。

    “上车吧,你母亲还等着你的葯呢—”他打开车门让她坐上车,随后自己也坐上驾驶座,发动车子向山上的路驶去。

    让蓝釆悠非常感动的是他不只送她回家,还一起帮她替她母亲喂葯。由于接受化学治疗,她母亲几乎很难吞咽下东西,哪怕只是葯物和开水,仍是得费了不少功夫才可以让她顺利吞下喉咙。

    可是没一会儿,她母亲又将吞下的葯吐了出来。

    黑泽非但不嫌脏,还用手巾替她母亲拭去嘴角的污渍。

    “让我来吧!”她连忙取饼毛巾接替他未完成的工作。“对不起,我母亲她刚才不是有意吐在你的手上,她是完全克制不了自己的,现在她可说是毫无清醒意识可言了。”

    瞧着口中不断发出呻吟的母亲,蓝釆悠的泪水就不曾停止过。

    “我可以明白的,你无须对我感到歉疚。”他很大方地道…“现在她正承受极大的疼痛,这种疼痛不是我们正常人可以体会的,而我可以体会得到。”

    “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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