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羽檄_第十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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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第6/9页)

阳菁道:“你如果答应不生气,我才告诉你。”

    阿烈心想:“来了!她开始要讥嘲我啦!”

    口中说道:“好!我决不生气。”

    欧阳菁道:“你好象略略懂得医道,对不对?”

    阿烈对她的开场白甚感讶异,点头道:是的,只略略懂得一点。”

    欧阳菁道:

    “据我所知,大夫诊察病源之时,不外‘望闻问切’四诀,但你却多了一决,这是谁教你的呢?”

    阿烈微微面赤,道:“这不是什么医诀。”

    欧阳菁笑道:

    “这就对了,如果那也是秘诀,这个师父应该杀头才对,以我所知,宫禁之中,以及那些规矩很大的阀阅门第,女眷延医之时,是用‘红线切脉’之法。那是一条细线,系在女眷腕间,另一端引出几外,大夫便在那丝线上切病者之脉,试想人家连面扎手腕也不让看,不让碰,如何肯给你这样贴伏在胸脯上听那心跳之声呢?”

    她说到这儿,阿烈已经面红耳赤。

    他被她澄澈的目光,注视之下,有点手足无措,不及多想,呐呐道:

    “我绝不是有心轻薄,而是一时心急,所以没有仔细考虑。”

    欧阳菁微微一笑,道:“照你这样说,那些因一时忿激而杀人的凶手,皆可判无罪了?”

    她大有毫不放松地挖苦嘲弄之意,虽然她的态度很温和,不是咄咄逼人,但阿烈招架不住之余,心中不免发生把抗的意念,因为他法时的的确确没有任何非礼的存心,却遭她冤枉。

    他用力地摇摇头,道:

    “这种事怎可混为一谈?你举的例是杀人,是一种毁灭,而人死不可复生,此所以须得引以为戒。而我此举,只是为了救人情急,略略逾了礼教范畴而已,所以那些道学家说,男女授受不亲,男女之防必须严谨但嫂溺便须援之以手。”

    欧阳菁点头道:

    “你说得不错,有危难之际,自然不可用平常的礼法拘限,假如一个男子,握着一个女孩子的手,把她从水中拉起来,这当然不能算是破了男女授受不亲之禁条,但这个男子若是趁机偷香她的面头一下,这就是大大的不对了,是也不是?”

    她分明是讥讽阿烈在最初,于庙中相遇时,曾藉那鬼厌神憎曾老三造成的危难偷偷吻她之事。

    阿烈更加狼狈了,心想:“她简直是在跟我过不去,如果我现在不理会她…”

    此念一生,便松开手,道:

    “这样说来,姑娘必定认为在下是轻薄少年了,也许姑娘多看一眼也感到讨厌,我还是知趣点走开的好。”

    欧阳菁睁大那对本来就很大的眼睛,射出惊恐的光芒,还皱了眉头。

    这等神态,固然可使人生怜,但另一另也可以便人觉得不能罢休。

    阿烈正生出后者之心情,他轻轻推她,要她坐好,以便起身,一面说道:

    “这不是在下不想帮忙你,而是感到再在一起,也没有什么意思了,所以我立刻就走,天空地阔,人海茫茫,此后一定不会常碰面,你就可以完全忘记了这回事啦!”

    欧阳菁表现得更加软弱了,依偎在阿烈身上,她的头发,拂擦及他的颈子和下巴等处。

    她低低道:“啊!我真不该多嘴,所以惹得你生气了,你心中有没有在骂我?”

    阿烈这时才记起自己答应过决不生气之言,顿时又感到很不好意思,因为大丈夫岂可出而反而,不能失信于一个妇人女子?

    他连忙道:“我只是照事论事,你想想看,是不是我现在走更好呢?”

    欧阳菁柔弱无力地道:

    “你如果拍拍屁胶就走了,我怎么办呢?你把我丢弃在这儿么?我虽然曾经练过武功、可是现下连活得成活不成也不知道,如何有保护自己的力量?即使是一个很平常之人,也能够随意欺负我。”

    阿烈道:“我身上还有一件重要之事待办,所以急着动身罢了,并非要丢弃你不管。”

    这个理由,一听而知。十分牵强,但欧阳菁却不再撩拔他,道:

    “如果你有很重要之事,那你就去吧,我躺上一会,或者会恢复过来,自己到许昌去找地方歇息就行了。”

    阿烈道:“你现下碰上了极乐教之人,毫无反抗之力,等如rou在俎上,任人宰割。”

    欧阳菁道:

    “极乐教之人虽是无法无天,龌龊下流,但他们总得忌惮家父的威名,大概不敢对我怎样。”

    阿烈心想:不敢对你怎样才怪呢!此‘邪教人物,’行踪诡秘,天下鲜有知者,等到你父亲晓得你被害之事也许时日湮远,证据全失,根本上报复也谈不上了,人家还有不敢的么?

    当然他也懂得可能是以退为进,故意说不要紧,其实心中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他想了一下,才道:“假如你不反对的话.我就等你复元之后再离开。”

    他停下来,发觉对方没有反对的表示,当下又道:

    “我想碰碰运气,往效野走去,假如有孤单的屋字,而屋主人又肯保守秘密的话,咱们就暂时借宿,住个三五天。”

    他说到“三五天”之时、心中不由得想起了冯翠岚。她是在丐帮搜捕之下情况非常危险,本来应该尽快的找到她,警告她小心避难才对。

    但假如耽搁三五天,恐怕已太迟了,因此他一方面暗暗替冯翠岚担扰。另一方面又十分惭愧。

    只听欧阳菁欢然道:

    “那敢情好,我们最好能找到一座风景幽美的屋子。舒舒服服的住上几天。”

    阿烈点点头,先拉过的她的玉手,细切脉息,但觉她情况很好,但由于他对切脉之道只从言老人那儿学了很短的时间,全为临床经验,所以虽然认为她没事。却不敢确定。

    欧阳菁道:“我怎样啦?”

    阿烈道:“你小肚周围都有点疼痛,对不对?如果我猜得不错,则你必须休养三五日,才可复原。”

    她立刻道:“一点也不错,你的医道很高明呀!”

    阿烈苦笑一下,道:“我那里算得高明。”

    心想:“我是故意这么说来试她,而她居然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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