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羽檄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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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8/9页)

宝位这句话。

    以这数派的实力,纵然是损折五七名高手,也绝对不会在九大门派中除名。但会不会让别的实力也极强的家派,乘时而起,登上领袖天下武林的宝座,却当真是十分惊心动魄的问题。过了一会,祁京首先阴森森的道:

    “樊兄之言乍听虽是有理,但当今武林九大门派,已成定局。六七十年来,武林中从未发生过争列九大门派之事,兄弟认为这一点不必多虑。”

    樊泛道:

    “天丁武林家派,多达一百五十派以上,这还是指散布全国各地甚有声名的门派而言,尚有不少家派,未曾计算在内,祁兄还是多想一想的好。”

    董公川点点头,大声道:

    “不错,几十年下来,有些家派实力大增,自然会对号称为九大门派之中的某些门派不服,从而生出祸心,这一点不可不察。”

    许太平目光投向不嗔大师面上,堆起笑容,道:

    “九大门派之中,武当和天台两派未有参与化血门查家公案,天台派倒没有怎样,武当派实力雄厚,声名尤盛,如果说到领袖九大门派,自然非武当莫属了,大师以为如何?”

    他表现得好象十分关心少林寺,因为少林武当两派,乃是真真正正旗鼓相当,实力相好的大家派。

    然而不嗔师心中却连连冷笑,忖道:

    “你们想从中挑拨,使本寺耗费许多力量去侦刺武当派,使得眼下这七派因之而成了均衡之势,哼!哼!我可不会上这个当。”

    不过他面上却装出十分郑重地考虑的神情,并且微微颔首。

    房内的病妇查氏用棉被蒙头,但她却暗暗掀开一点缝隙,侧耳聆听外面诸人的对话。

    当梅庵主忽然转身走回来之时,她翻个身,向壁而卧,当真完全蒙住头面,这么一来,外面的对话再也听不清楚了。

    查思烈缩在一隅,抱着死了的黑猫,面露悲怆之容。

    他虽然是清清楚楚地听见了他们每一句对话,然而事实上他的确无法了解这些话的内容。

    七大门派的高手们,谁也不注意他,包括祁京在内。

    只听童公川突然大声道:

    “依照化血门的规矩,血羽檄抵达的终点,当天晚上,定必斩杀全家,鸡犬不留。

    咱们且等过今晚,假如又与峨嵋派发生的情形相同,当夜那一家人并无他故,便可断定非是查家余孽下的手。”

    说完这话,一看大家都不反对,便又道:

    “此处非是谈话之地,各位移驾返回舍下如何?”

    阿烈听到此处,晓得已没有下文,注意力一移开,心头立时泛起了瓜子面,大眼睛的欧阳菁。

    直到房中的查氏叫唤,他才发觉屋子里已不见人影,当即放下黑猫,走入房内,道:

    “娘,你叫我么?”

    查氏已坐了起来,双眼中神采奕奕,病态全失。阿烈见了又觉一怔,随即十分欢喜的道:“啊!娘的伤已经好啦!”

    他的母亲泛起-抹奇异的笑容,道:

    “那些人都走了?你最好出去瞧瞧。”

    阿烈飞奔出去,很快回来了,道:“都走啦!”

    查氏叹一口气,道:“谢天谢地,现在你把他们说的话从头说一遍。”

    阿烈讶道:“他们讲的话都很奇怪,我一点都不明白,娘你竟懂得么?”

    查氏缓缓道:“你别问,说吧!”

    阿烈果然从头开始,把所有的人所说的话,很快的复述一遍,不但清楚分明,同时先后的次序以及是那一个人说的,他都能描述得出,竟然一字不漏。

    查氏听完之后,点头道:

    “很好,我那时想了许多事,所以漏了不少话没听清楚。”

    阿烈茫然道:“什么话呀?”

    查氏道:“他们说到化血门查家…”

    她突然停口,想了一想,才又道:“有些我得细细考虑过,才拿主意要不要告诉你。”

    阿烈道:

    “娘!这三四年来,你有什么事都跟我商量,左邻右舍的叔叔伯伯们,也没有一个不夸赞我懂事聪明,说我比十六七岁的孩子都懂事。”

    查氏伸手摸摸儿子的面颊,眼中露出爱意,道:“是的,你真是个很懂事的孩子。”

    阿烈道:“那么娘的心事可以告诉我了吧?”

    查氏摇摇头,道:“不行,我得好好的想一想。”

    阿烈道:“你向来不是这样子的,真奇怪。”

    查氏道:

    “将来你或者会知道这原故,但现在你记着别向旁人提起…”

    大门传来啄剥之声,打断了母子的对话。

    查氏连忙躺下,用棉被蒙着头。

    阿烈跑出外间,伸手抓住门门之时,不禁迟疑了一黠,这才往横推去,同时拉开那扇木门。

    外面阳光明艳,使人顿时感到这是现实的世界,并非梦魇。

    在门口站着一个壮汉,腰间带着利刀,一望而知是练武艺走江湖的人物。

    阿烈慌怯地望住对方,但见这壮汉面色很和善,这才略感宽心。

    那壮汉向他笑着点点头,道:

    “孩子,这儿几帖药是梅老师太命我送来,给你娘煎了服黠,病就会好了,还有一点点钱,给你们过日子。”

    阿烈怔了-怔,才道:

    “我听王老夫子说,无功不可受禄,老师太的好意,我们很感激,但是…”

    那壮汉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随即挤入屋内,把一大包药和一个红包放在木凳上,说道:

    “老师太的菩萨心肠。天下皆知。这等送药济贫之事,她老人家一生不知做了多少。”

    说话之间,目光滴溜溜的查看屋内的情形,又走进内间门n,顺势向里面细细看过。

    他随即转身走出大门,一面说道:

    “这墙上的破洞,得找人修补好才行呢!”

    阿烈叫了一声“大叔”那壮汉已扬长而去。

    奔入房内,查氏已掀被坐起,叹了数声,道:

    “大叔说得对,你去找李大叔帮忙补好墙壁,去买点牛rou回来,分一半送给李大叔就行啦!”

    阿烈道:“好的,但我先煎好药,才出去。”

    查氏等这儿子生好火煎药,便催他去办事。

    黄昏时分,墙上的人形破洞已补好了,阿烈也得以饱餐了一顿。

    阿烈坐在门槛上,望住门外的苍茫暮景,心中颠来倒去的思索今日发生的这件事情。

    他隐隐约约感到自己必与那些人口中提及的“化血门查家”有关系,因为他母亲原是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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