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羽檄_第二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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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第8/8页)

裴夫人又道:“但他最后终于惹祸了。”

    她沉重地叹一口气,接着道:

    “他在每个门派都结下这等桃色怨仇,古语有道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你看,杀父和夺妻竟然相提并论,可见得这是多么严重之事。”

    阿烈很难表示意思,且也不大明白她这番话是什么用意,只好连连点头。

    裴夫人又道:“你的英俊不下于若云,但愿你别和他那样。”

    阿烈摇摇头,道:“我不会的。”

    裴夫人道:

    “以我所知,你已经有三个女孩子了,一个是已经香消玉陨的陆夫人,一个是冯翠岚,还有一个是欧阳菁。此外,据说极乐教的头号妖姬柳飘香,也给你拐跑了。”

    她停顿一下,又道:

    “假如最近不是因为你的身世被查出,大家忙着对付你的话,陆鸣宇便无法在开封耽下去了。”

    阿烈忙问道:“那一天你们不是攻入他的行宫么?有见到陆鸣宇没有?”

    她摇摇头,道:

    “没有,极乐教主是李天东,我们双方实力相符,争持了许久。李天东的面纱终于被我们迫得取下,竟不是陆鸣字。”

    阿烈道:“那还是假面目啊!”裴夫人道:

    “大家心中都知道,不过当时看看既赢他不得,只好诈作相信而撤退。下一回对付他时,定有各派的杰出高手助阵。你瞧着吧:“直到这时,她是否杀死阿烈母亲的凶手一事,尚无明确答复。

    裴夫人又道:

    “我得知若云尚有后之事,心中甚喜,决定要用全九助你练成化血门的武功,重振查家声名。”

    梁忠山道:“老奴正愁着这件事。”

    裴夫人道:

    “不要紧,我有法子,你们要知道,第一步是取回那部秘笈,用心研习,以思烈的资质,必有成就。”

    梁忠山道:“但他服过灵药,又练过另一种上乘内功。”

    裴夫人笑一笑,道:

    “我详查过他的事迹经过之后,已晓得必是如此,才有这等惊人的表现。但目下不但是我,即使是各派高手,亦无不想通了此理,所以思烈的处境危险非常。”

    她停顿一下,又道:

    “大家都知这思烈必是获得某种奇异机遇,是以脱胎换骨,再加上某种不属化血门的武功,才能刀枪不入,成就惊人。经过他们调查,思烈不懂武功招式,只会硬拼,也从不露出化血神功。可见得他功夫未成,又或者是因为路数不同,无法练成。”

    梁忠山道:“这一分析起来,果然十分明白。”

    裴夫人道:

    “还有呢!只因武功练到我们这等境界之人,无不深知各家派的武功,俱是脉络分明,前后一贯的。可以说有了一种内功,方有种种招式以配合,这才得以发挥到极致。

    所以阿烈既练过另一种内功,可能就因此练不成化血门的种种奇功了。”

    她向十分专心聆听着的阿烈点点头,又道:

    “化血门的功夫,没有一种能练得全身刀枪不入的,所以大家都猜得出这是另一种气功,而如果是气功,人家也就有对付之道了。以前不知道,才有措手不及的情事。我得承认,能练成这种神奇气功之人,百世罕见,是以任何人起初之时,都想不到的。”

    阿烈道:“现下他们晓得了,就有应付之法了,对不对?”

    裴夫人道:“不错,所以你目前危机重重,绝不能碰上那些人,除非你已练成了化血门的奇功。”

    阿烈已听出她话中的矛盾,立刻问道:

    “既然各家派的心法武功,俱有不可分析的关系。同时对别家派的武功,又有排斥不相容的情形。我如何还能练得成化血门功夫?”

    梁忠山愁道:“是啊!这正是老奴最耽心的。”

    裴夫人道:

    “这只不是你们但知其一,不知其二的想法而已,事实上宇宙中任何事理,都没有绝对性。换言之,在理论上,没有‘不行’之事,只是你办得到办不到而已。”

    梁忠山道:

    “此是使人陷入深思具想的问题,老奴只想知道,少爷的问题,咱们办得通办不通。”

    裴夫人道:“当然办得通啦!”

    阿烈突然道:“你让我自己想一想如何?”

    裴夫人道:“好的,但你一定白费气力。”

    阿烈忖道:

    “现在我已大有不忍向她下手的感觉了。假如再得她指点与帮助,练成武功,又多了一重恩惠,教我更下不得毒手杀她,还是不听她的办法为妙。”

    对于这件事,他必须马上弄清楚,予以结束。不管结果是好是歹。此念一生,眼中射出坚决的光芒。

    梁忠山一望而知,深深叹了一口气。

    裴夫人甚感惊讶,问道:“你何故叹气?”

    梁忠山沉重地道:“老奴这一辈子,看的事太多了,是以不知不觉中,养成了叹气的习惯。”

    裴夫人释然而笑,道:“原来如此。”

    阿烈突然叫了一声,道:“裴夫人。”

    声音非常冰冷刺耳。

    裴夫人眉头微皱,道:“什么事?”

    阿烈道:“前几天在朱仙镇上,你可有不守妇道之事?”

    裴夫人不觉一楞,就连梁忠山也怔住了。

    人与人之间往往如此,歹话不易讲得出来,因为感到不好意思之故,但一旦说出,情况立变。

    阿烈顿时变得非常严厉冷酷,锐利的目光,紧紧迫视对方,又道:

    “你不敢回答么?那个男人是谁?”

    裴夫人极力使自己冷静事来,道:“如果你晓得这件事,应该知道那人是谁?”

    言下之意,亦暗示她并非承认干过“不守妇道”之事。

    梁忠山忙道:“是啊!少爷你可知道?”

    阿烈冷冷道:“当然知道,不但是人,连时间地点,无不明明白白。”

    裴夫人鼓足勇气,道:“那么你说出来听听。”

    她还有万一的希望,但愿这是阿烈恐吓她,想套出她的真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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