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晃晃_第1-2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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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节 (第2/3页)

作,她跟一帮梦想发横财的婆婆们天天忙忙碌碌地窜来窜去,声称自己不用多久就会月收入几十万元甚至上百万元。当然这是在做梦了,可是我不能让人们做梦的权利都没有,那么就让她们继续做吧,相信总会有醒来的时候。

    我高中毕业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不知所措,除了高启这个叫"饿狼传说"的摩托车行我无处可去。我的朋友们都有着自己的事,他们看起来都是前途充满希望的家伙们。李明在省警察学校读书,以便日后成为一个威风八面的警察;边峰正在著名的江城大学写诗,据说还与一个姓花的小女生谈恋爱;曾继来这家伙则从公交公司跳槽去做什么业务员;祝娟已经在一所外省的财经类大学中学习财务知识,以便日后能成为一个财务工作者。当然,我只有在想到祝娟时心中会有些异样的失落感,好在故事还要继续下去。

    高启的摩托车行生意很好,但是他挣不了几个钱。高启很仗义,熟人来修车,他并不收钱。完了他还会请这些车手们吃饭喝酒,再然后会驾车在城市中呼啸来去。城市的高楼是他们的森林,城市的马路是他们的旷野,每当高启骑着摩托车穿行在城市的时候,他一定感觉到自己就是一只奔跑在城市森林中的独狼。

    他老爸高得富说,你狗日的总有一天会死在车上。一语成谶,几年后高启果然就随摩托车一起魂飞魄散。我就是这样无所事事地混在饿狼车行中认识了这帮声名卓著的混混们,为我日后的发展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二母亲的私情

    母亲任红霞的传销工作似乎遇到挫折了,这天她对我说你这样天天混也不是事,不如去找点事做吧。我看着她憔悴的脸说好的,我去试试。晚上来了一个相貌威武的中年人,他头发向后梳得一丝不苟,估计苍蝇停在上面也要摔跤,可能是喝了酒才来的,满面红光,双目炯炯有神,此人姓丁名盛平,他是粮道街街办主任,同时也是任红霞多年寡居生涯忠节不保的一个情人。

    任红霞在丈夫肖虎进去那时起很长一段时间内坚守贞洁,她带着还在襁褓中的我慢慢煎熬,但是她没能守到最后。肖虎于我18岁时病死于沙洋农场,任红霞去了几天后抱回一个骨灰盒,她肿着眼睛对我说,这是你爸爸,过来拜一下。我看着这个奇形怪状冰冷的骨灰盒,动都没动。我实在不明白,别人的父亲都是鲜活的,可以给儿子带回好吃的,为什么独我的父亲会是一个冰冷的骨灰盒呢?她叫了几次我都不理,最后一次叫我时,我干脆摔门而去。后来,这个骨灰盒就不知所终了,可能被任红霞藏在什么地方了。1998年,我也被送到此地劳教一年,此期间我向牢友们打听肖虎的情况,却没有几个人知道。后来李鸣来看我,他有几个同学在此地当狱警,李鸣的同学帮我查到了肖虎的资料。

    我竟然发现肖虎在服刑期间有五次处分和一次加刑,加刑是因为他企图越狱。最后他也不是病死的,而是与更年轻的犯罪分子发生打斗后伤重不治身亡。此后我对肖虎的看法有了改变,毕竟这家伙是一个有血性的汉子,只是他的智商太低了些,不比我,我劳教一年期间与牢友们建立了深厚的兄弟感情,他们许多人在出狱后都成了我的好帮手。2000年,我挣了钱在九峰山公墓为肖虎买了一块好墓地,也算是让他这一生有了一个比较好的结局。

    任红霞与丁盛平的私情大约就在肖虎死后不久开始的,除了我以外,人们对于任红霞的这种行为更多的是同情和理解。九十年代的人们思想已经很开放了,西方腐朽思潮的冲击之下,许多人已经摒弃了原有的优良传统,包括任红霞。

    我在读高二时,有一天我中途回家拿东西,却发现任红霞的店铺刚打开,丁盛平正心满意足又鬼头鬼脑地出来,嘴中还在哼着"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我冷着脸进屋,任红霞的脸突然如擦过的黑板一样一片苍白,她结结巴巴地说,你怎么回来了?

    我抓起了课本,就要出门,任红霞结结巴巴地说刚才那个是丁叔叔,他总是来照顾我的生意,刚才我帮他量衣服来着。我嘿地冷笑了一声,为任红霞这个幼稚的谎言感到难过。突然之间我心中出现一团熊熊燃烧的火苗,我很想冲出来砍了那个家伙,但是我只是恨恨地咬自己的嘴唇,为任红霞和我自己感到难过。

    从此以后,任红霞竟然不敢与我对视,她再也不能如以前那样对我呼来喝去,说什么话都是用一种低声下气的商量的口气,但是她不知道,她越是这样我越是感到伤心越是看不起她。

    此事我对高启说过,高启说你要理解你妈,她毕竟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她这么多年守寡带大你不容易,她也有需要,需要别人来呵护她。我承认高启的话有道理,但是他又怎能明白我的心情。许多年后,有一个叫赵月媚的女人对我说这是因为你有恋母情结,因为你在内心深处一直将母亲当成恋人一样,你不能容忍别的男人来碰她,包括你的父亲肖老虎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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